明月清风(240)三合一(明月清风(240)锡尔呼...)_没你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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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清风(240)三合一(明月清风(240)锡尔呼...)

  明月清风(240)

  锡尔呼呐克来了新明,他是觉得他是为质来的!

  可是来了之后发现,好似并不是如此!他是不用上朝,但是凡事遇大事,便会请他过去,参与讨论朝事。

  今儿也一样,才吃过早饭,宫里就来人了,有专门接他的车马,说是宫里正等着他议事。

  锡尔呼呐克说不上来是哪种感觉,咱才来,也摸不准人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叫了,车马都在外面了,那没有不去的道理。

  他给他自己的定位是囚徒,既然是人家的囚犯,那自然是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往宫里去了。

  一出门就见娜仁站在车架的边上,“你怎么这个点出来了?”

  娜仁扶阿爸上车,“宫里有大事商议,该忙的都忙去了,先生也要议事,便打发我来接阿爸了。”

  这一接就直接入了宫,议事殿里人不少,都有些惊奇。但也都起身给他见礼。

  每个桌子上都摆着名字,他看到了他的名字,用蒙语写着呢。他的位置在侧面,娜仁带着她阿爸过去了,却见边上还有她的名字。

  蒙古公主娜仁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只稍微愣了愣,就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她阿爸问她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娜仁看她阿爸,“您别急,先听听,听听再说。”

  她左顾右盼,竟是发现边上还有大清的席位。席位比蒙古的席位还要多。八阿哥福临、庄妃、爱兰珠公主,岳乐阿哥,姓名牌在那里摆着呢。

  “请我去?”庄妃抱着儿子,看着来请她的女卫,一时摸不准是什么意思。她暂时不想掺和,蒙古的情况有变,这对新明和大清的关系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在这个局势明朗之前,她没有去的必要呀!她就说,“孩子还小,离不得人,我就不去了。”

  来请的人面色温和,“也有八阿哥的席位……”

  庄妃愣了一下,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她转过身去,很随意的问了一声,“这次有什么特别吗?都有谁去呀?”

  “还有蒙古大汗。”

  嗯?庄妃挑了挑眉,“……既然如此,请你稍等,我稍微收拾一二就随你去。”

  苏麻跟着朝后面去,“主子,要带阿哥去吗?”

  “你带着阿哥在家吧,我去吧。”

  “主子……非得去吗?”

  得去,“安南才是属国,我恍惚听着,安南皇室的一位王子和公主前儿才到,跟那位李世子一起为质。可见,安南的权贵不逊,新明想以皇室制衡那些权贵。若是属国也在列,咱们无论如何也去不得。但是,蒙古大汗去了,咱们就非去不可。”

  那您可得小心!

  “怕什么?那里还能是龙潭虎穴吗?”

  庄妃被带进去的时候,看见爱兰珠和岳乐都在,而且,里面绝对不只一两个女子,她倒是也没有不自在。爱兰珠过来接了她,坐在位置上,“您别慌,只是议事而已。”

  不慌!只是想知道,这要议的是什么事。

  爱兰珠也不知道具体的,只道,“只怕是对三国都有些挂碍的。”

  是的!人来的差不多了,四爷和桐桐这才现身。

  郭东篱以准太子妃的身份坐在启明的侧后方,另一边还坐着二皇子启泰和宸公主启安。小小的两只,正襟危坐的。还没有失去自由的几位王爷王妃,都在宗室的席位上坐着呢。

  庄妃在新明的宗室里看见了信王妃和瑞王妃,她们都是大清的长公主,如今的身份却是新明的宗室。

  在军机要员的席位上,有哈鲁。

  新明的议事席位上,从来不乏满人,他们在新明不是无所作为的。

  脑子里纷繁,各种念头不住的往出冒,正有些出神呢,就听上面那位新明的皇上说话了,“召集各位前来,是因为皇后和钦天监根据这半年天气和气候的观察,以及从各地汇总来的资料做了对比之后,得的结论有些严峻,这不仅是新明的事,也是蒙古和大清的事,因此,请诸位来一起议事。”

  天气、气候,这是又有大灾了吗?

  林雨桐就从崔映月手里要了一卷东西,“大家看看这个……”说着,就把东西展开,递给周宝。

  周宝将这一卷图挂在木架子上,摆在最前面。

  林雨桐就站起来,“这是各地近半年来的水文资料……我想如果多从民间听听声音就知道了,天又旱了!今年从开春到如今入秋,一共下了六场雨。京畿之地,雨量还算充沛,下的时机又好,因此,并无明显特征的旱灾。但是往北看看,尤其是西北,从开春到现在,除了有些县里,灵性有小部分的地方下了几场没湿透地皮的雨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没见雨。”说着,就看锡尔呼呐克,“大汗,蒙古的情况如何,您该是清楚的。”

  锡尔呼呐克点头,旱了半个夏天,只那么两个时辰的雨,其实是不起多大作用的。若是之后再不见雨,到了秋里,草早早就枯黄了。

  林雨桐又看庄妃,“我知道诸位不在大清,对大清的情况也不解。但随后可以写信回去问问。根据资料显示,山东一带从开春到如今,平均见了三场不大的雨。而山海关内外,一共五场……今年靠着东北的军垦,一律歉收。军机和兵部特地派人去查看了,所报属实。”

  庄妃就心道:山海关若是如此,大清的情况肯定也不容乐观。而大清的一部分组成是蒙古部落,这些部落跟蒙古共用一片草原,锡尔呼呐克说蒙古的情况确实堪忧,那么科尔沁各部落的情况会更好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听这位皇后又道,“大旱一般紧随着大涝,或是瘟疫,包括蝗灾。所以,我们判断,往后的几年,不管是蒙古还是大清,或是新明,日子都不会好过。”

  那清晰的图,摆出来的事实,还有以往几乎没怎么出差错的预判,叫人的心都跟着紧起来了。

  启明心里叹气,若真是如此,有时候战争就是无法避免了。其实爹和娘在做的事,就是尽量的避免战争的事。像是蒙古和大清,他们若是受灾了,那该怎么办?这样的自然灾害,几乎是无力抵抗。要是不动,饿死的必然不少。要饿死的百姓哪里还会做顺民?必是要反的。那与其叫他们闹腾,就不如都去战场上。

  走!打赢了就能抢到吃的!哪怕不占地盘,只不停的劫掠呢,一是能保证生存,二是将内部矛盾转化为外部矛盾,这是当权者必然要做出的选择。

  对新明而言,这就很危险了!哪怕你也遭受了天灾,但是你体量大呀!你又以农耕为主,在蒙古和大清看来,这里当然是有粮食的。我抢到了算我的,就是这么一码事。

  这就跟遭灾之后,路上的流民相互攻击一样。这个时候,什么是非道德统统见鬼去,活下去才是真理!

  蒙古便是巴林做汗王又如何?除非新明能不断的供给物资,叫他们能勉强饿不死。要不然,情况是一样的!这不是巴林想不想的问题,他若是强压着,下面的人就该把他给掀翻了!

  所以,这事怎么办呢?

  这其实不是自家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咱只是把将要面对的东西该告知的告知了,如何应对,你们说了算。但咱们既然知道这一点,那么在战备上肯定有所考量的。

  说是议事吧,又不全是。这就是一次很严肃的通报!

  庄妃出宫的时候爱兰珠和岳乐都跟着的,一回去庄妃就问这两人,“你们怎么看?”

  爱兰珠就道,“这就是阳谋了!告诉你们情况,这是胸怀,也表示真没想着要跟谁打仗。”其实趁他病要他命才是最合算的,但是人家没有!“选择权在咱们手里,要打,人家有准备。可要是不打,真要面对这些,大清的出路在哪?”

  岳乐就道,“新明没趁机要辽东,这就已经是给百姓喘息之机了。别管怎么说,辽东大部分地方还是适合耕种的。因为大旱,紧跟着可能出现的蝗灾,那么新明主要就该推两种,一种是番薯,一种是洋芋。这两种作物,真就旱了也能有些产出,何况,便是真有蝗灾,蝗虫对这两样东西的伤害是最小的……应该鼓励农耕,强迫性的种植这两种作物……”

  可这是你想的,不是朝廷想的。

  庄妃转身去提笔,“我得写封信,何去何从,朝廷来定。”

  没几天,这封信就放在了皇太极的案头。也几乎是在同时,费扬果也收到一封来自启明的信件。

  皇太极揉着额头,其实从去年秋里,就已经有了这样的端倪。要不然,多尔衮又何须却劫掠蒙古呢。事有不成,不过是从朝X征收更多的税来补足这边的空缺就罢了。

  仁政?仁政谁不想施行吗?哪个君王不收税,都会是仁君的!可现实是境况所迫,有些选择是不得不做出的!有汉臣喊着说,“若是长此以往,朝鲜迟早要反。”

  迟早就迟早,不管是是迟还是早,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当眼前的困境过不去的时候,想以后那就是奢望。

  皇太极把能召集的都召集来,都说说吧,这个事怎么办。

  多尔衮就道,“新明有江南打底,可咱们不一样呀!新明的北方有灾,那咱们就避免不了!咱们是地广人希,瞧着土地肥沃,但是也只能种一季呀!若是赶上风调雨顺,还能自足。可这稍微一变,谁家没有狩猎做补充,能把日子过下去?汉人不懂,但咱们自己是懂的,这灾害也不只他们汉人会预测,常年打猎的老猎人也能预测!若是春上野物繁衍的少了,这必是有天灾要来了!”

  费扬果心里点头,这是事实!动物确实有人没有的灵性,任何天灾它们都比人能更早的感知到。

  就听多尔衮又道,“若是不敢打,那就得跟蒙古似得,不是属国也是属国了,太依赖新明了。”

  意思还是打!

  多尔衮就道,“要打,但未必真会打。”

  皇太极心里点头,这跟自己不谋而合了!必须得摆出要打的样子,如此才能从新明换取更多的物资。

  费扬果皱眉,他不赞成这样的做法,但也知道,八旗若是不动,就养废了。

  这个时候,他不由的心里叹气,都被那位太子料到了。

  费扬果插话道,“咱们难,但新明就不难?它体量大,负担重,有安南和蒙古要喂,它一点也不轻松。若真以这样的法子试探,巴林就会带蒙古诸部骚扰咱们的边境,这是两不讨好的事情。其实,这事不是只有这样的解决方式。”

  多铎嗤笑了一声,“你还是亲新明,不明白咱们大清立国的根本。八旗若是不吃肉,会废掉的。”

  费扬果也不在乎这话里的冷嘲热讽,就道,“明知道那肉里裹着毒,可非要去咬一口,这叫脑子有毛病!不就是吃肉吗?你就只能盯住眼前的肉吗?”

  什么意思?

  费扬果招手,叫人拿了纸笔来,毛笔不好用,他从身上取了随身带着的铅笔,在纸上画地图,“咱们现在其实是被圈在这个地方了,北边是老毛子,地广人希是不错,但是呢,这地方苦寒,之于咱们而言,鸡肋了一些。再加上咱们与蒙古和新明的关系微妙,又得防着朝鲜生乱,也是老毛子那边咱们暂时没有与之为敌。咱不能四处为敌,把周围都给得罪了,那就没咱们的立足之地了。倒是有海域朝外相通,但是呢,海域内的所有的岛屿都归了新明了,这其实就是将咱们圈死在这里呢!咱们现在要么,就得左突右冲,疲于奔命。要么,就得安于现状,依靠强者,作为人家的属国存在。可要是两条路都不能走,那就只能选第三条路了!

  对于大清而言,最多就是把注意力放在周边,主要是新明的身上。咱们其实是有新明做屏障,挡住了许多更远来的敌人的觊觎。不说别的,就是新明,西南依旧在打仗。跟谁打?跟海盗打!跟倭寇打!但是海盗和倭寇,就没有支持吗?不是!有一个叫做荷兰的国家,远涉重洋而来,新明的皇帝曾说,这个国家,如今想在海上称霸!且荷兰一直觊觎新明的台弯……”他在地图上将这地方给画上,“只要占据这里,便是进可攻退可守了!所以,这几年,为这个地方,新明跟荷兰几番交锋。而这个地方,其实才只是一个行省大小而已。荷兰这个国家在哪呢?在这儿……”他又给画上,“在这里……”

  只这么一点大?

  “对!荷兰本国不大!”费扬果在纸上把几块大陆都画上,“他有船,有火炮,他就能在海上称霸!他从这个路线一直过来……想打新明的主意。别说现在的新明了,就是以前的大明,也够它喝一壶的!新明的水师,如今的实力不输给荷兰。把这个摆出来,我是要说什么呢?我是要说,一个小小的荷兰,有船都敢出去抢占地盘,咱们难道就得憋死?新明的水师曾跟着荷兰的水师,到过一个地方……在这里……”

  “比吕宋岛还朝南那么多?”

  “但这个地方地方大呀!这里的面积比新明所占据的面积还大!且据说,上面几乎是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国家!三十多年前,一个西班牙的航海家,从这个海峡路过。同一年,荷兰一个叫威廉姆的人,登陆了这里,他管那里叫新荷兰!近几年,西班牙、葡萄牙、荷兰这些国家,都想占这里!据说那里土地广袤肥沃,没有人烟……”

  话没说完,豪格就打断了这个话:“没有人烟,咱们拿来做什么呢?”就跟咱们现在的人口有多的一样。人/才是基本的,若是没有人,要那地方何用?“何况,咱们一没有船,二没有水师,怎么去呀?”

  压根就不现实!

  费扬果就道,“咱们没有,但是新明有呀!新明人里,除了少数沿海商人吃到了商的利之外,大部分人都有一种思想,那便是故土难离。他们缺的是闯劲,他们觉得出去不出去,在两可之间。可咱们找的是出路呀!暂时没人怕什么?一个台弯岛,新明往里投入了多少年了,有回报吗?回报不在现在,而在将来。咱们现在要做的是给后世子孙栽树的事,为什么不做呢?何况,咱们这里苦寒,一年只一季庄稼。可这个地方,北部这么大的面积,庄稼都能一年三熟,跟新明靠海的位置气候是一样的。这样的地方那么多国家想要,咱们难道不能去分一杯羹?这里是大清,那里也是能是大清……据大明的史料记载,郑和下西洋,最远到达这里,这个狭长的地方叫红海……郑和的船能到达红海沿岸。从距离上看,新明现在的船,到达我说的这个地方,是没有困难的。沿线不是一望无际没有补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手在纸上不停的画,“这都是岛屿!且不是没有人的岛屿。你们看看,这里是苏门答腊,这里是爪哇……这些国家都是新明的藩属国,荷兰屡次骚扰爪哇,爪哇向新明求助,这也是新明跟荷兰在海上必有一战的原因。摆在地图上看看,爪哇距离我说的这个地方才多远?也就跟咱们和日本的距离相当……说远的,不过是没胆量罢了!在坐的诸位,有很多人不知道一个事,就是这个爪哇,在元朝的时候,元朝就征伐过这里!”

  言下之意,元朝都敢那么远的去征伐爪哇,咱们却不敢去并没有比爪哇远多少的新地方。这地方没人,不存在抵抗不抵抗。这未免太没有胆量了吧!

  多铎就道,“怎么可能完全没人?”距离爪哇那么近,要是没人,“只能说明上面不适合人居住。”

  不是!是航海的能力不是哪个国家都有的!况且,也不是完全没人,“据大明商人推测,上面有原本土著居民数万人。不成个国家!咱们也没有要侵占人家地方的意思,他们常活动的区域,咱们坚决不去。”

  豪格就道,“若是能跟大明谈成,我建议先把囚犯送过去!”

  多尔衮摸着鼻子不言语了,说实话,费扬果说的有道理吗?有道理。

  费扬果就道,“任何一个地方,都该有矿藏的!只是种类和分布的多寡不同而已。咱们被圈在这里处处被制约,那就不如朝前走一步,从合作里给咱们自己谋利!”

  皇太极在屋里转圈圈,“可以试着谈谈!看看新明怎么说。”说着就看费扬果,“你和多铎,还有索尼、苏克萨哈,一起去新明,先探探新明的口风再说。”

  费扬果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启明的信上有这么个提议,这确实是有利于大清的,他才提了。可新明从中会得到什么好处,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要去新明了,费扬果亲自叫人收拾了不少东西。他福晋在边上道,“这个皮子不好,这里损伤的有点大……咱家有御赐的上好的皮子,送人较好。”

  费扬果拦住了福晋,“别!这个就挺好的!这是爷亲自猎来的。”

  他福晋愣了一下,想起新明的皇上和皇后过寿辰,自家爷总是低调的叫人送去的寿礼,都是朴素不打眼却用心的,就忙道,“……妾身还做了两件披风,要不然,您带上。”

  是一件靛青的,一件石榴红的。

  费扬果这才笑了,“劳你费心了。”他福晋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摸准自家爷的脉了!跟那边哪怕是打起来了,但是情分却最真。都说谁养的亲谁,瞧着,他其实还是把他当做那边的亲儿子了吧。

  东西带了不少,在深秋的季节了,往新明去。一脚踏入新明,费扬果鼻子突然有些酸,竟然有了一种,我回来的感觉。一到京城,连小豆子都欢实了!他抓着钱给路边的卖火烧的老板,“俩火烧,一个火烧里夹两份驴肉……”

  卖火烧的还认识小豆子,就笑道,“是小爷您呀,有几年不见了。这是回京了?”

  是啊!回京了。多铎不由的侧目看了几眼,小豆子才不管,拿了火烧递给自家爷,“还是这个味儿。”

  前面就是使馆了,有人来接。这官员也有意思,见了费扬果就问说,“郡王爷,您是先回宫还是先跟臣走呀?”

  先回宫吧!他带的东西另外放着呢,跟多铎说了一声,带着小豆子先往宫里去。

  进宫门的时候一样没人盘问,看见他都笑:“郡王爷您回来了?听说您大婚了,不请大家伙喝喜酒可不成呀!”

  请请请,回头就请。

  进了宫门扔了马鞭,他撒丫子就往进跑。看见的人也都福了福身。

  今儿天气好,宫里正在晒干菜和晒地瓜干,他顺手抓了一把地瓜干往嘴里塞,后面的宫娥喊:“我的郡王爷,那是磨粉用的,不是零嘴,小心崩坏了牙……”

  林雨桐正跟人摘今年宫里种的秋南瓜呢,他跑回来了。

  早得了信了,可猛的一见,还是愣了一下。走的时候是个少年,而今是个青年的样子了。

  费扬果停住了脚步,急切的想回来,可等真见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林雨桐放下南瓜,疾步过去,抬手抱他,在他脊背上拍了拍,“长成大人了!高了也壮了!”

  费扬果轻轻的抱了抱娘娘,“您……还都好吗?”

  好!她拉着这孩子去看今年的南瓜,“这是留着做种子的,留到了最后!今儿就吃这个南瓜,给你做南瓜饼吃。”

  “是当年那个南瓜王的种子一年一年选优种出来的?”

  可不是嘛!不仅大,而且味道好,又粉又糯又甜,“知道你要回来,单要了今年新下来的糯米,这两天,灶上天天熬着糯米粥,走!先去洗漱,我叫人盛粥去。”

  是!

  洗漱,烘干头发,一切都跟从前一样,用的东西都是他一直习惯用的。等出来的时候皇上和启明都回后面了。

  而且,启泰和启安都长大了那么些。他叫启泰骑在他脖子上,抱着启安,逗她说话,“回来还没见你的大黄,大黄呢?”

  大黄娶了媳妇,生了一窝子狗狗,没工夫跟我玩了。上次我抱了它儿子跟我玩,它一步不离的追着……可等它儿子下来跑,它追着它儿子跑了,不要我了!

  把费扬果逗的哈哈就笑,又问启泰最近有没有淘气,竟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四爷叫他:“过来吃饭了!”

  启泰就窜下去了,身形轻盈,费扬果伸手拍在启泰的屁股上,却好好的把启安放下,然后规矩的给四爷见礼,这才起身跟启明对了一拳。

  坐下喝了三碗粥,费扬果才停下来,把酸黄瓜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塞,“那个叫新荷兰的地方……”

  启明就笑,“什么新荷兰?若是咱们也想要,那地方就能是新明,也能是新清,怎么叫都行!那其实就是一块还没有被命名的土地。”

  费扬果就道,“事真的是好事,从长远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但是,就现在的大清来说,过来谈是个态度……到底能不能成,我其实心里是没数的!新明的体量大,大灾若是来了,有基本的应对之能。尤其是百姓自己常年有储备各种干野菜的习惯。只要吃的,大部分人家都在存。便是再难吃,可有那东西就饿不死人。所以,新明还能应对。能应对,就有对外之力!就是那地方暂时没有回报,新明也负担的起。但是,大清不一样,再是朝外扑腾,看不见利益,就不是长久之计。那地方若是有人烟,大清毫不犹豫。因为有人就有物资,可那地方什么也没有……说实话!我觉得多尔衮宁肯从新明购买战船火器奔着日国去,也不会去那个暂时不获利的地方。”

  四爷就问说,“大清既然不看重地方,也没精力和能力进一步占据这个地方,这也好办!两方合作,开出多大的面积,新明以这面积的一半,以江南的平均赋税为赋税,支付给大清,你觉得这个条件大清能接受吗?”

  这就是说,只要出兵,只要能占据,当年就有收益?

  四爷点头,是这个回事。

  费扬果就不解了,这地方定是有什么极大的好处,只是大清无人知道罢了。他一个人应承是没用的,“我会试着跟多铎沟通,回头再上折子回去……”

  嗯!帮助两边沟通这事,这就是他的责任。

  费扬果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其实启明也不甚明白,自家爹提出的这个,对朝廷来说,负担可不小。

  等费扬果去歇着了,林雨桐才叫了启明到暖阁里,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地图来,“咱们的商人其实是见过当地的土著的……甚至见过他们的黄金饰品……”说着,就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匣子,“你看,虽然粗糙,提炼不纯,但是确实是黄金。”说着,还拿出一个类似于匕首的东西,“这是铁器,不锋利……但也说明,那地方能冶炼铁,这就证明那里是存在好开采的铁矿的。这地方,便是爪哇国也没人去过,也就是说,土著不跟外界交流。那么,这就是人家那地方本来就产的。如果土地不足以有吸引力的话,那么金矿铁矿这些矿产呢?大清觉得没人口,不重视那边的土地,如此正好,只要有黄金,在哪弄不来支付给大清的粮食?这般做的好处是,其一,稳定了辽东的局势。其二,有利于咱们安稳的度过这几年的天灾。其三,可以专注于在海上用兵。其四,拓展了大明的版图。其五,得来的大量黄金和其他矿产,可以给新明打造一个坚实的底子。其六,这也是新明、大清、蒙古,相互融合的第一步!兵能合作,将能合作,就没有不能合作的!排排坐分果果之后,对外,咱们就是一体!懂吗?”

  启明把手放在这个新的地图上,“新地方新挑战……”敢出去的都是野心家冒险家,这地方今后怕是治理的难点了。

  林雨桐就笑,“那就是你的事了!我跟你爹,只能把路指给你,铺垫打好。”所以,孩子,回去干活去吧!需要你做的事还多着呢。

  启明就道,“今儿还没顾得上说,巴林来信了,说是希望咱们给蒙古提供一些种子,再就是从工部给调拨一些官员过去,他认为,蒙古不全是只能放牧才对!也有一些地方是适合耕种的!他希望将这些适合耕种的地方找出来,每个部族都有一片固定的农耕区才行。儿子认为这是可以尝试的。”

  林雨桐愣了一下,这话确实没毛病。蒙古确实有一些可以种植的地方,后来说蒙古,也不都说牧民,一直不是说农牧民吗?可见人家有些地方也是种地的。可能单纯的靠种地的人不多,但是每家要是有那么两三亩的可耕地,这意义都是很不一样的。

  她点头,“那你去办吧!”

  跟大清的协议,下面的人一项一项的在谈,肯定没有那么快。

  但这一个冬天,果然是干冷干冷的,不见一点雪。起风的时候,漫天的尘土飞扬,大旱果然是来了。

  新民太子的大婚,老天也并没有给予更多的吉兆。寒风呼号,天气阴沉,可就是不见一点雪花。

  这是钦天监选出来的吉日。

  一大早,启明一身吉服,去祭拜祖宗神明。而后才到父母跟前,由礼部的官员带着,行了大礼,请旨去迎亲。

  本来,是没有迎亲这一套的!礼部坚持说没有,便是迎娶皇后,那也是皇后从宫门外抬进来,何曾见过去迎亲的?没这个道理。

  启明要亲自去迎,礼部死活不答应。

  然后两边互相为难,启明挑拣礼部准备的这个不对那个不好,礼部死硬死硬的,你就是挑剔我,该不答应的还是不答应。

  拿这个死犟的礼部没法子!

  启明跟人家讨价还价,意思是各退一步,我出宫不穿太子礼服,是以吉服出宫迎娶的。娶回来之后,两人再换大礼服,来拜天地。

  礼部眉头更皱了,觉得太子找茬怎么还没完了呢?你要这么一弄,这礼仪程序都乱了!比叫你出去迎亲还乱!

  为这点事,礼部愣是告状告到四爷那里!四爷哪有时间跟死心眼掰扯道理,一把推给桐桐,“找皇后去!太子的教导朕负责,太子的其他事,皇后负责。”

  林雨桐压根不懂礼部坚持反对的理由是什么,她问了,礼部就吧啦吧啦的开始举例子,比如大明多少为太子,这些太子的大婚是怎么着的云云。

  “新明……跟大明的区别,不就在于一个新字吗?咱不是说不要大明那一套,咱是在这一套的基础上,革新革新……不成吗?”

  礼部:敢说不成吗?知道的人明白咱说的只是太子的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反对皇上革新呢?皇后说话怎么老这么个样子,动不动就把人怼的不敢说话,这就不好了嘛!

  能出去迎亲,争取来了。林雨桐跟四爷端坐在上首,看着儿子一身新郎官打扮,出去迎亲去了。再看着一对新人进宫,对着他们叩首。

  这一刻,林雨桐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好似看见不少的画面从眼前闪过,画面里的人一闪而过,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那大红的‘囍’字,那么喜庆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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