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7
安容载答应的很快,但郑浩锡是不可能让他如意的。
“还想有下一次？”视频中刚卸掉妆的他把沾了颜色的化妆棉揉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我给他签售会门票,他自己来就好了。”
江世恩戴上耳机之后把手机放在水池旁边水溅不到的地方,倒了一点洗衣液在换下来的衣服上：“门票好拿吗？虽然可能你有内部票……”
发现女朋友那边的镜头变得漆黑，又只听到水声，刚浮上恼意打算盘问女友签售会之后和别的男生去了哪里的郑浩锡愣了。
“你，现在是在洗澡吗？为什么我听到了水声。”郑浩锡一张脸憋得通红，有点不太自在地往旁边扫视一圈。
还好室友朴至旻暂时没有回来,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至旻那好孩子一直都是主动避开的。
江世恩哭笑不得，加重了手上搓洗衣物的力度：“是啊。”
“……真的吗？”郑浩锡非常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眼睛盯着对方的那个黑漆漆的小窗口，心里动了点想象的念头，但是一想到她白皙的颈部再往下就是……
“呀！”郑浩锡把手机扔到了自己床上，为了让自己缓解尴尬不停地在房间里兜圈子。
怎么办……这，这是江世恩故意在挑，，逗他吗？
“逗你的。”江世恩倒掉盆里的污水,“我只是在洗衣服而已。”
她把衣服晾好之后重新拿起手机，发现郑浩锡那边的画面只能看见一面白花花的墙壁了。
郑浩锡很是郁闷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他这会儿心情很复杂，一是有点欣慰女朋友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二是有点小失落。
至于为什么会失落，他现在也不敢细想。
“浩锡？”江世恩叫了一声，重新躺回自己床上。
她今天住到了自己家里,独居就不需要考虑过久的视频通话是否会影响别人了。
郑浩锡恹恹地应了一声：“我在。”
“不要生气啦。”江世恩笑着举起手机，“我那个同学现在也成了你们的粉丝了。”
郑浩锡红通通的脸再次出现在屏幕里：“是因为至旻吗？我看他们互动挺好的。”
他不敢说的是，自己在和那个男生握手的时候用了十成的力气，两个人彼此都还像较劲似的不愿意松手。
握手都快变成了掰手腕，后来还是闵允其看不下去在粉丝发现前打断了他们。
“是吧。”江世恩举手机举累了，把手放了下来，侧着躺在床上，“他现在还会跟我聊你们的新歌和至旻的造型。”
郑浩锡又生气了：“你们还每天聊天？”
好吧，不小心说错话了。
江世恩修补着自己的过失：“也不是每天。就偶尔会说一下，他毕竟不敢跟他的那些男生朋友说他喜欢的偶像男团。”
韩国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度还是不高，即便韩流偶像的c营业异常火爆，但如果真的有偶像出柜，即便是曾经的c粉都可能脱粉回踩。
听起来是有点双重标准且虚伪，但事实如此。
“能不能别和除了我之外的男生来往啊？”郑浩锡深呼吸一口气，积压着的疲惫和委屈让他觉得有些累，“吃醋很累的。”
“我没怎么跟男生来往啊……”江世恩如果不是因为性格好且长相不差，她都快在学校被贴上圈外人标签了。
不止一次有大学里认识的朋友跟她说，她这样孤僻不交朋友显得很不合群。
韩国人最怕的就是被排挤在社交圈子之外。
郑浩锡听了她这
样的话不禁皱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些男生主动贴上来的吗？即便你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他们也会主动粘着你？”
什么叫她的意思是说？
郑浩锡的语气让江世恩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那种处理人脉关系八面玲珑的交际花一样。
而且事实虽然是这样，但她承认了总感觉味道就变了，好像显得她是什么天仙下凡一样会惹得那些男生趋之若鹜。
可她和大学里的男同学的确都只是学习、工作上的正常交流啊！
“是不是我需要把手机通讯录和社交软件里所有的男性同学都删掉你才觉得舒服呢？”江世恩在心里对自己说，浩锡其实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可能他是因为行程太累了所以说出来的话没有用正确的语气表达。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有点想结束这通不太愉快的视频电话了。
郑浩锡听到她这么说反倒真正被勾起了火气，一脸严肃道：“如果只是平时的正常交流的话，在大群里说了不就行了，最多就是部门聚会面对面说吧，有必要天天聊天吗？还有那个安容载，他也是你们社团的人吗？”
“你好好休息吧。”江世恩笃定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郑浩锡出声道：“现在不愿意直面问题的人变成你了。”
江世恩的手悬空在挂断键上，她气的一把抓起手机问道：“什么叫不愿意直面问题？我不觉得跟大学同学正常地工作交流有什么问题。”
“拜托。”郑浩锡也支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你们才不过是学生而已，还工作问题……还真把社团当成一回事了。”江世恩被他气到有点语无伦次，但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还是压着火气：“因为我是学生，所以现在已经开始工作的你很看不起是不是？”
“我敢吗？”郑浩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首尔大医学部，光是这个头衔走在我们国家还会有人敢说什么吗？”
江世恩感觉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拿长矛刺穿了心脏：“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我考上首尔大难道是罪吗？”
她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但滚烫的液体还是不断地从眼眶里顺着脸部的轮廓流下来。
他把她弄哭了。
郑浩锡看着手机屏幕里双眼红肿的江世恩，这才意识到自己任由负面情绪发酵说了些什么混账的话。
他抬起手指去摸屏幕上江世恩下巴上挂着的泪珠，但所触之处只有冰凉的屏幕。
她的优秀怎么会是罪呢？
他平庸且渺茫的未来才是吧。
——
金彬彬默默地把侍应生送上来的摩卡小心推给江世恩，棕褐色的咖啡上浮着一圈泡沫，随着她的推动晃了晃。
江世恩道了谢：“大晚上的把你喊过来真的不好意思。”
金彬彬摇头：“你突然喊我还挺意外的，没想到你到了大学还没有忘记我。”
“我在大学里又没什么朋友。”江世恩自嘲地笑笑。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郑浩锡，原本大学的人情就要淡薄一些，她又不执著于玩乐，参加社团活动认识的朋友和朝夕相处的室友，有些话可以和她们聊，但涉及到内心最深处的那些秘密，江世恩还是只能自闭。
金彬彬高考发挥正常，可是她在选择学校的时候低估了自己，进了中央大学的翻译系。
原本高中时亲密到连厕所都要一起上的两个人，到首尔读大学之后反倒一个学期也不见得聊几句话。
金彬彬察觉到江世恩心情低落，伸出手盖上她的手掌：“怎么了
，是在大学里过的不顺心吗？”
“没有。”江世恩摇摇头，她知道人在思绪纷乱的时候说话容易口不择言，容易被主观的情绪冲动说一些不太好的话，“我只是有点难过。”
哪怕在压力极大的高中生活里，金彬彬也很少看见过她这个样子：“你如果不想说的话，我坐在这陪你也行的。”
“会耽误你的时间吗？”江世恩打电话给她之后其实是有点后悔，金彬彬可能也有她自己正在忙的事情。
金彬彬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我可以在这里做小组作业。没事的，你如果难过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待着也太可怜了，朋友关键时刻不就是拿来依靠的吗？”
江世恩想起来，其实她住在校外的宿舍是因为她想在这次专业课展示换个新颖的演讲形式，视频录音在宿舍会吵到室友，所以她才搬出来的。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恋爱耽误学业了。”江世恩叹了一口气。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她现在居然变得脆弱了，集中不了精神是她自己的问题，跟恋爱其实没有关系。
金彬彬瞄她一眼：“和郑浩锡吵架了？”
“恩。”江世恩点头，下巴压在胳膊上，也不管咖啡厅的桌子脏不脏，头发在桌面上压着她也不管了，“吵得很凶。”
手上忙着整理材料，金彬彬抽空揉了一下江世恩的头：“情侣吵架很正常嘛。”
“他有点过分。”江世恩皱着鼻子，“你觉得有男朋友的女生是不是就不能和别的男生讲话了？”
金彬彬垂下头，眼镜搭在鼻梁上：“这要看是哪种讲话。”
“就普通说话啊。”江世恩把脸埋在胳膊里。
金彬彬斟酌着语气：“是不是学校里很多男生追你，然后郑浩锡吃醋了？”
“也没有很多啊……”江世恩露出一只眼睛看她，“我都不怎么和男生讲话。平时他们去玩我都是迫于社交压力他们问三次我答应一次。”
“你讲话自带这种撒娇既视感。”金彬彬很冷静地继续整理资料，已经学会化妆的她用粉底和遮瑕修饰了自己脸上的不足，但肤色还是偏黑，“男生当然会觉得你是对他们有意思了。”
江世恩头一回听说：“我真的是这么讲话的？”
她还觉得自己用词过于粗鲁不像个女孩子。
“我开玩笑的。”金彬彬看见江世恩瞪大的眼睛又笑了，“哎呀，因为郑浩锡是艺人嘛，所以你们俩的事情必须得瞒住，你们学校里那些对你有好感的男生天天看着你独来独往的，肯定以为你是单身呀。既然是单身，那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咯。”
“你学的是中文翻译？”江世恩的重点跑错了。
金彬彬翻了个白眼：“现在是英语，但是大三细化专业，我想学中文翻译。”
“我原来也想自学中文来着。”还跟郑浩锡约定了要一起学中文一起去中国旅行。
江世恩想到以往的那些有点心酸。
“你生他的气吗？”金彬彬盖上平板的保护套，“毕竟他不太可能不跟女生接触的啊。”
江世恩虽然混在饭圈，但她不怎么关注粉丝的拉郎配物料，也没有计较女性工作人员和他们的接触：“我只是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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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有下一次？”视频中刚卸掉妆的他把沾了颜色的化妆棉揉成一团狠狠扔进垃圾桶，“我给他签售会门票,他自己来就好了。”
江世恩戴上耳机之后把手机放在水池旁边水溅不到的地方,倒了一点洗衣液在换下来的衣服上：“门票好拿吗？虽然可能你有内部票……”
发现女朋友那边的镜头变得漆黑，又只听到水声，刚浮上恼意打算盘问女友签售会之后和别的男生去了哪里的郑浩锡愣了。
“你，现在是在洗澡吗？为什么我听到了水声。”郑浩锡一张脸憋得通红，有点不太自在地往旁边扫视一圈。
还好室友朴至旻暂时没有回来,在他打电话的时候至旻那好孩子一直都是主动避开的。
江世恩哭笑不得，加重了手上搓洗衣物的力度：“是啊。”
“……真的吗？”郑浩锡非常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眼睛盯着对方的那个黑漆漆的小窗口，心里动了点想象的念头，但是一想到她白皙的颈部再往下就是……
“呀！”郑浩锡把手机扔到了自己床上，为了让自己缓解尴尬不停地在房间里兜圈子。
怎么办……这，这是江世恩故意在挑，，逗他吗？
“逗你的。”江世恩倒掉盆里的污水,“我只是在洗衣服而已。”
她把衣服晾好之后重新拿起手机，发现郑浩锡那边的画面只能看见一面白花花的墙壁了。
郑浩锡很是郁闷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他这会儿心情很复杂，一是有点欣慰女朋友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二是有点小失落。
至于为什么会失落，他现在也不敢细想。
“浩锡？”江世恩叫了一声，重新躺回自己床上。
她今天住到了自己家里,独居就不需要考虑过久的视频通话是否会影响别人了。
郑浩锡恹恹地应了一声：“我在。”
“不要生气啦。”江世恩笑着举起手机，“我那个同学现在也成了你们的粉丝了。”
郑浩锡红通通的脸再次出现在屏幕里：“是因为至旻吗？我看他们互动挺好的。”
他不敢说的是，自己在和那个男生握手的时候用了十成的力气，两个人彼此都还像较劲似的不愿意松手。
握手都快变成了掰手腕，后来还是闵允其看不下去在粉丝发现前打断了他们。
“是吧。”江世恩举手机举累了，把手放了下来，侧着躺在床上，“他现在还会跟我聊你们的新歌和至旻的造型。”
郑浩锡又生气了：“你们还每天聊天？”
好吧，不小心说错话了。
江世恩修补着自己的过失：“也不是每天。就偶尔会说一下，他毕竟不敢跟他的那些男生朋友说他喜欢的偶像男团。”
韩国社会对同性恋的包容度还是不高，即便韩流偶像的c营业异常火爆，但如果真的有偶像出柜，即便是曾经的c粉都可能脱粉回踩。
听起来是有点双重标准且虚伪，但事实如此。
“能不能别和除了我之外的男生来往啊？”郑浩锡深呼吸一口气，积压着的疲惫和委屈让他觉得有些累，“吃醋很累的。”
“我没怎么跟男生来往啊……”江世恩如果不是因为性格好且长相不差，她都快在学校被贴上圈外人标签了。
不止一次有大学里认识的朋友跟她说，她这样孤僻不交朋友显得很不合群。
韩国人最怕的就是被排挤在社交圈子之外。
郑浩锡听了她这
样的话不禁皱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是那些男生主动贴上来的吗？即便你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们，他们也会主动粘着你？”
什么叫她的意思是说？
郑浩锡的语气让江世恩觉得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那种处理人脉关系八面玲珑的交际花一样。
而且事实虽然是这样，但她承认了总感觉味道就变了，好像显得她是什么天仙下凡一样会惹得那些男生趋之若鹜。
可她和大学里的男同学的确都只是学习、工作上的正常交流啊！
“是不是我需要把手机通讯录和社交软件里所有的男性同学都删掉你才觉得舒服呢？”江世恩在心里对自己说，浩锡其实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可能他是因为行程太累了所以说出来的话没有用正确的语气表达。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有点想结束这通不太愉快的视频电话了。
郑浩锡听到她这么说反倒真正被勾起了火气，一脸严肃道：“如果只是平时的正常交流的话，在大群里说了不就行了，最多就是部门聚会面对面说吧，有必要天天聊天吗？还有那个安容载，他也是你们社团的人吗？”
“你好好休息吧。”江世恩笃定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先不跟你说了。”
郑浩锡出声道：“现在不愿意直面问题的人变成你了。”
江世恩的手悬空在挂断键上，她气的一把抓起手机问道：“什么叫不愿意直面问题？我不觉得跟大学同学正常地工作交流有什么问题。”
“拜托。”郑浩锡也支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你们才不过是学生而已，还工作问题……还真把社团当成一回事了。”江世恩被他气到有点语无伦次，但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还是压着火气：“因为我是学生，所以现在已经开始工作的你很看不起是不是？”
“我敢吗？”郑浩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首尔大医学部，光是这个头衔走在我们国家还会有人敢说什么吗？”
江世恩感觉像是被最信任的人拿长矛刺穿了心脏：“为什么你要这样说话！我考上首尔大难道是罪吗？”
她压抑着自己的眼泪，但滚烫的液体还是不断地从眼眶里顺着脸部的轮廓流下来。
他把她弄哭了。
郑浩锡看着手机屏幕里双眼红肿的江世恩，这才意识到自己任由负面情绪发酵说了些什么混账的话。
他抬起手指去摸屏幕上江世恩下巴上挂着的泪珠，但所触之处只有冰凉的屏幕。
她的优秀怎么会是罪呢？
他平庸且渺茫的未来才是吧。
——
金彬彬默默地把侍应生送上来的摩卡小心推给江世恩，棕褐色的咖啡上浮着一圈泡沫，随着她的推动晃了晃。
江世恩道了谢：“大晚上的把你喊过来真的不好意思。”
金彬彬摇头：“你突然喊我还挺意外的，没想到你到了大学还没有忘记我。”
“我在大学里又没什么朋友。”江世恩自嘲地笑笑。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郑浩锡，原本大学的人情就要淡薄一些，她又不执著于玩乐，参加社团活动认识的朋友和朝夕相处的室友，有些话可以和她们聊，但涉及到内心最深处的那些秘密，江世恩还是只能自闭。
金彬彬高考发挥正常，可是她在选择学校的时候低估了自己，进了中央大学的翻译系。
原本高中时亲密到连厕所都要一起上的两个人，到首尔读大学之后反倒一个学期也不见得聊几句话。
金彬彬察觉到江世恩心情低落，伸出手盖上她的手掌：“怎么了
，是在大学里过的不顺心吗？”
“没有。”江世恩摇摇头，她知道人在思绪纷乱的时候说话容易口不择言，容易被主观的情绪冲动说一些不太好的话，“我只是有点难过。”
哪怕在压力极大的高中生活里，金彬彬也很少看见过她这个样子：“你如果不想说的话，我坐在这陪你也行的。”
“会耽误你的时间吗？”江世恩打电话给她之后其实是有点后悔，金彬彬可能也有她自己正在忙的事情。
金彬彬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我可以在这里做小组作业。没事的，你如果难过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待着也太可怜了，朋友关键时刻不就是拿来依靠的吗？”
江世恩想起来，其实她住在校外的宿舍是因为她想在这次专业课展示换个新颖的演讲形式，视频录音在宿舍会吵到室友，所以她才搬出来的。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恋爱耽误学业了。”江世恩叹了一口气。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她现在居然变得脆弱了，集中不了精神是她自己的问题，跟恋爱其实没有关系。
金彬彬瞄她一眼：“和郑浩锡吵架了？”
“恩。”江世恩点头，下巴压在胳膊上，也不管咖啡厅的桌子脏不脏，头发在桌面上压着她也不管了，“吵得很凶。”
手上忙着整理材料，金彬彬抽空揉了一下江世恩的头：“情侣吵架很正常嘛。”
“他有点过分。”江世恩皱着鼻子，“你觉得有男朋友的女生是不是就不能和别的男生讲话了？”
金彬彬垂下头，眼镜搭在鼻梁上：“这要看是哪种讲话。”
“就普通说话啊。”江世恩把脸埋在胳膊里。
金彬彬斟酌着语气：“是不是学校里很多男生追你，然后郑浩锡吃醋了？”
“也没有很多啊……”江世恩露出一只眼睛看她，“我都不怎么和男生讲话。平时他们去玩我都是迫于社交压力他们问三次我答应一次。”
“你讲话自带这种撒娇既视感。”金彬彬很冷静地继续整理资料，已经学会化妆的她用粉底和遮瑕修饰了自己脸上的不足，但肤色还是偏黑，“男生当然会觉得你是对他们有意思了。”
江世恩头一回听说：“我真的是这么讲话的？”
她还觉得自己用词过于粗鲁不像个女孩子。
“我开玩笑的。”金彬彬看见江世恩瞪大的眼睛又笑了，“哎呀，因为郑浩锡是艺人嘛，所以你们俩的事情必须得瞒住，你们学校里那些对你有好感的男生天天看着你独来独往的，肯定以为你是单身呀。既然是单身，那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咯。”
“你学的是中文翻译？”江世恩的重点跑错了。
金彬彬翻了个白眼：“现在是英语，但是大三细化专业，我想学中文翻译。”
“我原来也想自学中文来着。”还跟郑浩锡约定了要一起学中文一起去中国旅行。
江世恩想到以往的那些有点心酸。
“你生他的气吗？”金彬彬盖上平板的保护套，“毕竟他不太可能不跟女生接触的啊。”
江世恩虽然混在饭圈，但她不怎么关注粉丝的拉郎配物料，也没有计较女性工作人员和他们的接触：“我只是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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