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古语有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江世恩内心已经慌的不行，可在这之前她也做过类似的考虑。
妈妈真的看见她和郑浩锡一起回家了吗？
在她发现的时候，郑浩锡和她正在做什么呢？
他们回家的路上有做出格的举动吗？
一连串的疑惑，江世恩却是装作淡然的回答：“是同学。”
江妈妈打量着江世恩的表情：“普通同学？”
江世恩不习惯撒谎，可直接说出来那的确又是求生欲为零。
跟长者打交道时是要讲究技巧的，尤其是在被怀疑早恋的时候。
“不一般的同学。”江世恩咬文嚼字的功夫出神入化，“不然怎么会一起回家呢，对吧？
被抢走台词的江妈妈一愣。
她想过许多种可能，但江世恩坦然的态度又让她动摇了最坏的猜测。
江妈妈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黑暗中看不清江世恩的表情，不利于她分析女儿心理。
研究教育的人多少都接触过心理学，江妈妈把灯打开后又坐了回去：“关系很好？”
江世恩熟知玩心理战该化被动为主动：“对呀，他也负责这次比赛。而且不光是他，一起参赛的我们几个负责人都挺好的。只不过就他家住的离我们家近，所以聚餐之后就一起回来了。”
她在赌。
赌妈妈没有看见她和郑浩锡亲呢的互动。
回家的路那么长。
除非老妈有一直尾随着他们。
不然其实她和郑浩锡的互动没什么问题。
站在家长的角度上思考，高中生谈恋爱或许没什么人会认真，纯粹是浪费时间。
就因为高考当前，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
爸妈为了给她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即便花了不少代价也在老爸职位调动的时候让她转学到了光州。
江世恩不认为恋爱影响学习，但难以保证父母那一辈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江妈妈表情缓和了许多。
江世恩的反应不大，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不自然的，她是个一说谎话就会脸红的孩子，可现在居然能直视她的眼睛面不改色。
当父母的总会把自己孩子往好的方面想。
江妈妈回忆着回家路上所看见的画面，似乎江世恩和那个男生只是在绊嘴，并没有出格的举动。
“他没有女朋友么？”江妈妈开始敲边鼓。
江世恩抬眸：“有啊。”
她就是郑浩锡的女朋友啊，正牌的，超恩爱的那种！
但这话总不能这样直接说出来，不友好。
“那他每天晚上这样送你回家能行？”江妈妈显然是被江世恩的逻辑绕进去了，“他女朋友不生气吗？”
江世恩厚着脸皮夸自己：“他的女朋友呀，那可是很识大体的。”
见江妈妈眉头又皱起来，江世恩加补道：“而且他也不是每天晚上都送我回家呀，今天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江妈妈最终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那当然得有数了。
要是郑浩锡敢送其它女生回家，她绝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
江妈妈并没有真就被女儿的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第二天，她借着午休时间来了一趟学校。
张秀珠透过教室的玻璃窗看见正在与班主任聊天的江妈妈，明显紧张程度比之江世恩更甚。
“啊！怎么办？你妈妈是不是发现了？”张秀珠看见还在一旁喝牛奶的江世恩忍不住叫起来，“你居然还喝的下牛奶！”
郑浩锡早上才给她的，又没过期，有什么不能喝的？
江世恩也看见了妈妈正在跟老师说话，但眼下显然最重要的还是喝完牛奶，补充能量，才能稳定心情。
“知道为什么以前你的恋爱都失败了吗？”江世恩慢条斯理地喝完牛奶，看不下去同桌焦急的模样，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点她几句才行。
张秀珠问：“为什么呀？”
“一，不够认真。找的对象都不靠谱，往往他们本身就不是想认真恋爱，所以看到老师忍不住就心虚，甚至还把责任往你身上推。”江世恩做了个“1”的手势后又伸出一根手指，"二，心理素质不够过关。你自己一站到老师家长跟前就忍不住慌了，这样很不好。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吗？”
张秀珠心服口服：“我要能有你这关键时刻还只记得吃的强大心灵，干什么不行？”啧。
怎么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优秀呢？
江世恩摇摇头，也不再解释。
窗外，班主任和江妈妈的谈话还在继续。
“这孩子学习状态稳，头脑也清晰，是学理科的好苗子。”班主任自然和心更希望江世恩留在自己班上，总结江世恩的学习状态自然就往好的方向描述。
但江妈妈并没有她的丈夫那样圆滑，有点不太给老师面子地直言道：“女孩子在工科方面终究没有男生那样占优势，哪怕在学校里成绩尚可，但毕业后也不太能找到工作。”
她见过同事女儿的例子，哪怕首尔大学的工科毕业，就因为专业的性别歧视，哪怕高绩点毕业，现在还在家里等着爸妈找工作。
“优秀的人无畏环境。”班主任觉得就业这件事离孩子还远，连大学主修专业都没有确定，为时尚早地谈论反而是画地为牢。
江妈妈没接腔，看着教室里的江世恩又说：“这孩子还需老师多费心，我们做家长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孩子的教育上吝啬。”
潜台词即：希望老师能关照我们家孩子，金钱方面不会少了您的。
班主任跟江爸爸打交道的次数更多一些，通过跟江家三口人的相处他倒也算明白了江世恩
就是她爸妈的混合体。
既继承了父亲的圆滑和大局观，母亲的直率和天真仍能在她身上找到影子。
当老师的跟学生家长打交道时往往可观尽人间百态，班主任揣度着江妈妈的来意，却不知对方正在斟词酌句。
“老师您也知道，孩子的成绩并不是最重要的。”江妈妈又笑着道，“我们做家长的也不是一味要求孩子成绩如何，只求她健康成长……”
江妈妈不知道的是，女儿在每周交给班主任的《每周反思》中，早就把她出卖的一干二净。
班主任现在还记得江世恩写在周记里的话。
【关于梦想，我从来都不敢跟妈妈分享。因为迎接我的只有她的打击。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天才，可正因如此，我才更想尽自己的全力把每件想做好的事都做到极致。
可从学钢琴的时候开始，由于天生并不算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跨越八度音阶我就不如别人轻松。
为了呈现最好的演出效果，在所有人都能喘口气休息的暑假，我心甘情愿地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偶尔也会听见楼下传来的同龄人的嬉闹声，但心里是充实的，因为我在做自己想认真做好的事。
在拿了首个钢琴方面的奖项后，我终于也鼓起勇气对妈妈说，以后想往钢琴方向发展。
可妈妈说的却是：“我们小老百姓家哪能出艺术家？那都是烧钱的行当。你以为自己是贝多芬还是肖邦？就你这样天赋远不够呢！
在稍冷静之后，我也知道妈妈说的是实情：艺术是比文学更主观的领域，光靠勤奋，或许比不过人家的“裙带”。
可对那时的我而言，却好像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就算我竭尽全力或许还不如别人的毫不费力……】
关于江妈妈的教育方式班主任不予评论，但当时看见江世恩文字的刹那，他的内心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天底下的父母或许都是为了孩子好，可他们所期待的并不一定就是孩子想要的。
江妈妈还在说：“她从首尔转学到这边也多亏了老师照顾，看见她现在交了这么多朋友，我们内心也是欣慰的。”
理科直男出身的班主任没懂文科生的弯弯绕绕，只能说：“她人缘还挺好的，跟班上男女同学关系都不错。”
男女同学！
这句话拉响了江妈妈的警报。
“世恩她和男生关系都好吗？”江妈妈忧心忡忡道。
班主任也反应过来了：“这个您倒是可以放心，也就是正常的男女同学交往。江同学我还是相信她的。”
班上有几个小子的确冒出过喜欢江世恩的苗头，可火花还没壮大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江世恩其实算是绯闻绝缘体，倒是她同桌张秀珠谈过大大小小好几次恋爱还都被发现了。
老师都相信她？
江妈妈讪讪道：“她现在回家吃了饭就一直坐在屋子里学习，我们当家长的就算想关心也有心无力。”
“江同学一直都是很努力的孩子。”班主任劝道，“这个时候孩子的健康也很重要，在学校就已经够辛苦的，回家适当放松也不为过。”
“她还不够放松吗？刻苦的孩子多着呢。”江妈妈倒抽一口气，“她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就睡觉了！”
熬夜又不一定是学习效率高。
“孩子们已经够辛苦的，人就像弹簧一样，一直压着早晚都会反弹。还不如松弛有度，江世恩这样很好。”班主任自己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儿子，也不是不能理解当家长的心情，他现在也算理解为何江世恩总说她只想跟爸爸谈心了，这思维上就没办法沟通。
江妈妈也不知道是否把老师的话给听了进去：“老师这么看得起我们孩子我也是高兴的。看来她在学校里比在家里规矩。”
“江同学很优秀的。昨天参加学校的英语竞赛就获特等奖了。”班主任有心想让江妈妈对女儿态度好一点，总是贬低自己家孩子也不是事，便把昨天的事说了，还转达了英语老师的赞扬。
江妈妈心里高兴，却还是谦虚道：“她也就英语强点。不过那个比赛，是两个班的学生一起参加的吗？”
“对，”班主任说，“我们班和隔壁班合作。”
江妈妈开始抛鱼饵：“这孩子回家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他们练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就是改编儿童剧，不过结合了艺术班的特长，他们融入了街舞元素。”班主任恰好看见郑浩锡抱着作业经过，“浩锡啊，这是江世恩的妈妈，你给她说说昨天比赛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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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恩内心已经慌的不行，可在这之前她也做过类似的考虑。
妈妈真的看见她和郑浩锡一起回家了吗？
在她发现的时候，郑浩锡和她正在做什么呢？
他们回家的路上有做出格的举动吗？
一连串的疑惑，江世恩却是装作淡然的回答：“是同学。”
江妈妈打量着江世恩的表情：“普通同学？”
江世恩不习惯撒谎，可直接说出来那的确又是求生欲为零。
跟长者打交道时是要讲究技巧的，尤其是在被怀疑早恋的时候。
“不一般的同学。”江世恩咬文嚼字的功夫出神入化，“不然怎么会一起回家呢，对吧？
被抢走台词的江妈妈一愣。
她想过许多种可能，但江世恩坦然的态度又让她动摇了最坏的猜测。
江妈妈从沙发上站起来。
在黑暗中看不清江世恩的表情，不利于她分析女儿心理。
研究教育的人多少都接触过心理学，江妈妈把灯打开后又坐了回去：“关系很好？”
江世恩熟知玩心理战该化被动为主动：“对呀，他也负责这次比赛。而且不光是他，一起参赛的我们几个负责人都挺好的。只不过就他家住的离我们家近，所以聚餐之后就一起回来了。”
她在赌。
赌妈妈没有看见她和郑浩锡亲呢的互动。
回家的路那么长。
除非老妈有一直尾随着他们。
不然其实她和郑浩锡的互动没什么问题。
站在家长的角度上思考，高中生谈恋爱或许没什么人会认真，纯粹是浪费时间。
就因为高考当前，学习才是最重要的事。
爸妈为了给她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即便花了不少代价也在老爸职位调动的时候让她转学到了光州。
江世恩不认为恋爱影响学习，但难以保证父母那一辈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江妈妈表情缓和了许多。
江世恩的反应不大，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不自然的，她是个一说谎话就会脸红的孩子，可现在居然能直视她的眼睛面不改色。
当父母的总会把自己孩子往好的方面想。
江妈妈回忆着回家路上所看见的画面，似乎江世恩和那个男生只是在绊嘴，并没有出格的举动。
“他没有女朋友么？”江妈妈开始敲边鼓。
江世恩抬眸：“有啊。”
她就是郑浩锡的女朋友啊，正牌的，超恩爱的那种！
但这话总不能这样直接说出来，不友好。
“那他每天晚上这样送你回家能行？”江妈妈显然是被江世恩的逻辑绕进去了，“他女朋友不生气吗？”
江世恩厚着脸皮夸自己：“他的女朋友呀，那可是很识大体的。”
见江妈妈眉头又皱起来，江世恩加补道：“而且他也不是每天晚上都送我回家呀，今天太晚了。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反正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江妈妈最终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那当然得有数了。
要是郑浩锡敢送其它女生回家，她绝对就再也不想理他了！
江妈妈并没有真就被女儿的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第二天，她借着午休时间来了一趟学校。
张秀珠透过教室的玻璃窗看见正在与班主任聊天的江妈妈，明显紧张程度比之江世恩更甚。
“啊！怎么办？你妈妈是不是发现了？”张秀珠看见还在一旁喝牛奶的江世恩忍不住叫起来，“你居然还喝的下牛奶！”
郑浩锡早上才给她的，又没过期，有什么不能喝的？
江世恩也看见了妈妈正在跟老师说话，但眼下显然最重要的还是喝完牛奶，补充能量，才能稳定心情。
“知道为什么以前你的恋爱都失败了吗？”江世恩慢条斯理地喝完牛奶，看不下去同桌焦急的模样，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点她几句才行。
张秀珠问：“为什么呀？”
“一，不够认真。找的对象都不靠谱，往往他们本身就不是想认真恋爱，所以看到老师忍不住就心虚，甚至还把责任往你身上推。”江世恩做了个“1”的手势后又伸出一根手指，"二，心理素质不够过关。你自己一站到老师家长跟前就忍不住慌了，这样很不好。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吗？”
张秀珠心服口服：“我要能有你这关键时刻还只记得吃的强大心灵，干什么不行？”啧。
怎么就是不愿承认自己的优秀呢？
江世恩摇摇头，也不再解释。
窗外，班主任和江妈妈的谈话还在继续。
“这孩子学习状态稳，头脑也清晰，是学理科的好苗子。”班主任自然和心更希望江世恩留在自己班上，总结江世恩的学习状态自然就往好的方向描述。
但江妈妈并没有她的丈夫那样圆滑，有点不太给老师面子地直言道：“女孩子在工科方面终究没有男生那样占优势，哪怕在学校里成绩尚可，但毕业后也不太能找到工作。”
她见过同事女儿的例子，哪怕首尔大学的工科毕业，就因为专业的性别歧视，哪怕高绩点毕业，现在还在家里等着爸妈找工作。
“优秀的人无畏环境。”班主任觉得就业这件事离孩子还远，连大学主修专业都没有确定，为时尚早地谈论反而是画地为牢。
江妈妈没接腔，看着教室里的江世恩又说：“这孩子还需老师多费心，我们做家长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孩子的教育上吝啬。”
潜台词即：希望老师能关照我们家孩子，金钱方面不会少了您的。
班主任跟江爸爸打交道的次数更多一些，通过跟江家三口人的相处他倒也算明白了江世恩
就是她爸妈的混合体。
既继承了父亲的圆滑和大局观，母亲的直率和天真仍能在她身上找到影子。
当老师的跟学生家长打交道时往往可观尽人间百态，班主任揣度着江妈妈的来意，却不知对方正在斟词酌句。
“老师您也知道，孩子的成绩并不是最重要的。”江妈妈又笑着道，“我们做家长的也不是一味要求孩子成绩如何，只求她健康成长……”
江妈妈不知道的是，女儿在每周交给班主任的《每周反思》中，早就把她出卖的一干二净。
班主任现在还记得江世恩写在周记里的话。
【关于梦想，我从来都不敢跟妈妈分享。因为迎接我的只有她的打击。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天才，可正因如此，我才更想尽自己的全力把每件想做好的事都做到极致。
可从学钢琴的时候开始，由于天生并不算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跨越八度音阶我就不如别人轻松。
为了呈现最好的演出效果，在所有人都能喘口气休息的暑假，我心甘情愿地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偶尔也会听见楼下传来的同龄人的嬉闹声，但心里是充实的，因为我在做自己想认真做好的事。
在拿了首个钢琴方面的奖项后，我终于也鼓起勇气对妈妈说，以后想往钢琴方向发展。
可妈妈说的却是：“我们小老百姓家哪能出艺术家？那都是烧钱的行当。你以为自己是贝多芬还是肖邦？就你这样天赋远不够呢！
在稍冷静之后，我也知道妈妈说的是实情：艺术是比文学更主观的领域，光靠勤奋，或许比不过人家的“裙带”。
可对那时的我而言，却好像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那也是我第一次感觉，就算我竭尽全力或许还不如别人的毫不费力……】
关于江妈妈的教育方式班主任不予评论，但当时看见江世恩文字的刹那，他的内心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天底下的父母或许都是为了孩子好，可他们所期待的并不一定就是孩子想要的。
江妈妈还在说：“她从首尔转学到这边也多亏了老师照顾，看见她现在交了这么多朋友，我们内心也是欣慰的。”
理科直男出身的班主任没懂文科生的弯弯绕绕，只能说：“她人缘还挺好的，跟班上男女同学关系都不错。”
男女同学！
这句话拉响了江妈妈的警报。
“世恩她和男生关系都好吗？”江妈妈忧心忡忡道。
班主任也反应过来了：“这个您倒是可以放心，也就是正常的男女同学交往。江同学我还是相信她的。”
班上有几个小子的确冒出过喜欢江世恩的苗头，可火花还没壮大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江世恩其实算是绯闻绝缘体，倒是她同桌张秀珠谈过大大小小好几次恋爱还都被发现了。
老师都相信她？
江妈妈讪讪道：“她现在回家吃了饭就一直坐在屋子里学习，我们当家长的就算想关心也有心无力。”
“江同学一直都是很努力的孩子。”班主任劝道，“这个时候孩子的健康也很重要，在学校就已经够辛苦的，回家适当放松也不为过。”
“她还不够放松吗？刻苦的孩子多着呢。”江妈妈倒抽一口气，“她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就睡觉了！”
熬夜又不一定是学习效率高。
“孩子们已经够辛苦的，人就像弹簧一样，一直压着早晚都会反弹。还不如松弛有度，江世恩这样很好。”班主任自己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儿子，也不是不能理解当家长的心情，他现在也算理解为何江世恩总说她只想跟爸爸谈心了，这思维上就没办法沟通。
江妈妈也不知道是否把老师的话给听了进去：“老师这么看得起我们孩子我也是高兴的。看来她在学校里比在家里规矩。”
“江同学很优秀的。昨天参加学校的英语竞赛就获特等奖了。”班主任有心想让江妈妈对女儿态度好一点，总是贬低自己家孩子也不是事，便把昨天的事说了，还转达了英语老师的赞扬。
江妈妈心里高兴，却还是谦虚道：“她也就英语强点。不过那个比赛，是两个班的学生一起参加的吗？”
“对，”班主任说，“我们班和隔壁班合作。”
江妈妈开始抛鱼饵：“这孩子回家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他们练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就是改编儿童剧，不过结合了艺术班的特长，他们融入了街舞元素。”班主任恰好看见郑浩锡抱着作业经过，“浩锡啊，这是江世恩的妈妈，你给她说说昨天比赛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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