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
练习室里的林世正一见郑浩锡推开门进来,就满脸的戏谑：“见到她了？”
“恩。--*--更新快，无防盗上----*---”郑浩锡条件反射舔了舔上唇,接着抿着嘴唇,“老师什么时候会把手机还给我们？”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很少能够联系到江世恩,并不是忙到连消息都没办法回，而是JYP的生活管理老师收走了他们的手机,说是要先清理一下他们的社交账号中会留下黑历史的痕迹。
当时是在他们刚到宿舍的时候就被召唤集合，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突然宣布了这件事。
由于曾经朴宰范的个人私密日记被黑客黑出初来韩国时的抱怨,JYP自那之后开始便对旗下的艺人社交软件账号管理的更加严格了。
“你还是不打算签合同吗？”林世正问他,“但要是一直这样拖着的话,即便你舞蹈再好也会被放弃了。”
JYP不缺舞蹈神童,郑浩锡这些天也一直被舞蹈老师安排在最角落里的位置，声乐方面他又从来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
林世正在来首尔之前曾以为追上郑浩锡他就或许拥有了出道的底气，但在公司里一对比，郑浩锡也变成了不怎么起眼的存在，这让他开始犹豫，从前一直跟在郑浩锡身后的自己是否太过目光短浅。
JYP出道的确很好,但是……
郑浩锡没有回答林世正的话,有些事能跟置身事外的江世恩轻松谈起，可是身在局中的他们却没办法像从前那样心无芥蒂地聊天了。
“你签了吗？”郑浩锡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想签的话就签吧,我还需要再想想。”
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一旦签上自己的名字，违约就要支付巨额的费用。
林世正看着郑浩锡：“你是因为不想跟江世恩分手，对吗？”
JYP的管理老师在收手机之前就说过,他们进公司之前的那些感情最好当断则断，公司对艺人是有恋爱禁令的。
郑浩锡扫了眼练习室里其他正在进行练习的人，压低声音：“林世正，这里不是说这个的地方。”
“你以前不是说自己的梦想就是出道成为偶像吗？”林世正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你要因为一个人放弃吗？”
郑浩锡拽着他的胳膊往门外带出去，关上练习室的门之后才又把林世正拖进楼梯间里：“你一定要在这里说这些？”
“对不起。”林世正意识到他们的争吵可能会被公司安装的监控拍到，两个人的矛盾要是被管理老师知道了，会被扣平时的纪律分。
郑浩锡并不想跟自己的好朋友吵架，但孙承德要跟着方时震走的消息的确只告诉了他一个人。
林世正显然是对JYP无比满意的，郑浩锡也不确定BigHit就一定能带给他们光明的未来。
他自己一个人跟着去了，那是他选择的路。哪怕荆棘丛生，他也认了。
但要是让林世正放弃JYP跟着自己一起离开，他没办法肩负起林世正的梦想。--*--更新快，无防盗上
“你不用因为我没签合同而耽误自己。”郑浩锡能感受的到这些天朋友的郁郁寡欢，“你要是想留下来，就快点签吧。”
林世正急了：“那你呢？你不想……吗？”
他不敢相信郑浩锡居然对三大公司毫不动心，JYP明明就是三大公司里最适合他们俩的一家了！
好不容易从选拔赛中杀出重围，他们才获得了这个宝贵的名额，但郑浩锡却一点都不动心吗？
“我还需要时间。”郑浩锡深呼吸一口气。
林世正瞪着郑浩锡：“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报名选拔赛吗？”
是因为他。
郑浩锡低下头，第一次在林世正面前感到内疚混杂的心虚。
“是因为你。”林世正咬着牙，“原来我只是觉得跳舞很有意思，我在这方面或许比学习要有点天赋。但是从来没想过要往更高更远的舞台上活动。是你跟我说，既然要做，就要在最棒的舞台最多的观众面前做最好的舞者。”
林世正素来跳脱，难得会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郑浩锡听着这些话抿紧了嘴唇，这些话放在现在，他也是这样想的。从未变过。
“我当时觉得你跟我们这些混子特别不一样。”林世正吸了一下鼻子，“从那天开始我就真的把你当成了我的榜样。”
不仅是他，舞蹈学院的每一个人几乎都是把郑浩锡当成了他们的引领者。
“在来首尔之前老师和那些家伙说的话你都忘了吗？”林世正咬着下唇，忍不住伸手去推了一下郑浩锡的肩膀，“你低着头干什么？你看着我啊！”
“我没有忘。”郑浩锡抬起头之后林世正才发现他的眼眶泛着红，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我都记得。”
林世正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无措：“呀，你就这么喜欢江世恩吗？”
能为了一个女生连梦想都不要了？
“你不懂。”郑浩锡摇了摇头。
林世正的确不懂，但他也了解郑浩锡，无论如何他也不是那种对自己未来不负责任的人：“那你说啊。”
郑浩锡答应过孙承德不会在事情妥当之前跟公司里任何人说这件事，因此哪怕是面对林世正，他只能选择沉默：“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林世正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早签约和晚签约不都是要签约吗？这些天你一直看着那份合同，你读出了什么陷阱吗？”
他只看出来公司规定不准恋爱，别的就是演出分成那些事情，另外似乎都跟其他的经纪公司没什么两样。
JYP作为大公司还提供了照顾他们这些练习生起居的保洁阿姨，在出道前后每个月还都有餐费交通补贴。
这都是很不错的福利了。
“没有。”郑浩锡只是一直在比较两家公司开出来的条件，“你不用为我担心。”
林世正想到前几天生活老师找他谈的事，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联系到了其他公司？浩锡啊，千万不要被骗了！那些小公司哪有JYP好啊！”
郑浩锡惊出冷汗，他的确不擅长说谎，这么快就被林世正看出来了吗？
“谁跟你说的？”郑浩锡紧张问道。
林世正瞪大双眼：“不是吧，你真的……”
“嘘。”郑浩锡踹他一脚，“闭嘴。回宿舍再说。”——
作为在五个男生身边的唯一女生，江世恩在吃饭的过程中一直能够感受到来自各方向女生阴森森的注视。
车勋不愿意说清他们两人的辈分，只是跟朋友们介绍：“这是我家亲戚。”
“类似于长辈们的小眼睛吗？”鼓手金在焕挑起眉毛看向江世恩，拿胳膊撞了一下李承协，“哥，她抱着你的音箱呢。”
李承协明显比他们看起来要成熟的多，从江世恩手里接过音箱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道了谢：“真不好意思，车勋这家伙就是没绅士风度。”
“他对别的女生还是不错的。”江世恩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的小臂，对着他们笑笑，“但是我是他的姨……”
车勋直接拿手堵住她的嘴巴：“姨妈的孩子。简称同辈表妹。”
被降了辈分的江世恩踢了他一脚。
“你们初中不还是同班吗？”贝斯手权光珍看着他们的互动发笑，“车勋啊，辛苦了。”
车勋摆摆手表示已经习惯。
“一个班？”金在焕瞪大他那双在韩国男生中少见的双眼皮桃花眼，看看江世恩又看看车勋，“你们谁的成绩更好？”
车勋拿手指着江世恩：“她。”
“哇。”光是想象都能感觉到车勋的初中生活会有如何苦难，李承协又觉得这样一起攻击女生有点不太好，忙对着江世恩修饰自己刚才的感叹，“你真的很厉害呢。”
江世恩没感觉这些男生对自己有太大的恶意，笑了笑：“是因为车勋成绩太烂了而已。”
车勋夹走了江世恩碗里所有肉：“烂到好不容易考到班上第五，然后发现你是第一？”
“哈哈哈哈。”饶是金在焕也绷不住表情笑了起来，江世恩发现这位朋友一笑起来就没有任何包袱了，脸上的褶子特别可爱，“太惨了吧。”
权光珍多瞥了江世恩几眼：“你成绩真好啊。”
“她的智商仅限写试卷的时候开窍。”车勋挡住权光珍看着江世恩的视线，“平时就是个傻子。”
“呀！”江世恩炸毛，“你说谁呢？”
“果然是亲戚吗？”跟车勋同住在宿舍的金在焕笑的合不拢嘴，“车勋也是生活白痴呢。”
车勋纠正他：“我好歹会开燃气灶。”
“我也会！”江世恩反驳。
车勋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你连烧开水都不会。”
男生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原来世界上还真的存在这种人啊。”
江世恩当着老妈的面还能理直气壮地反驳，可是被一群同龄的好看男生们这样围着说，她反倒没那么有底气地回怼了。
车勋难得见她这样，想着到底还是放她一马：“好了好了，你们不也是自己住才知道的吗？”
“不是练习生吗？”李承协也收回了笑，看见江世恩脸都红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笑的太大声让女生尴尬了，“刚见到世恩xi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师妹呢。”
江世恩忙摆手：“不是的，我只是个大众脸路人。”
虽然她也很想拥有一张天仙一样的脸，但每次照镜子都被打回原形了。
“要是她唱歌好点进公司也不是不行。”车勋把手掌盖在江世恩的发顶，像是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样自然，“可是这位朋友肢体不协调。”
“你们真的是亲戚了。”金在焕笑着拍手，对江世恩解释，“他每次练习的时候都被舞蹈老师罚。”
江世恩拍开车勋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
“不过世恩xi是真的很可爱呢。”权光珍笑着帮江世恩倒满一杯可乐，他坐在江世恩的另一边座位，离她的距离最近。
车勋把那杯可乐放到自己面前，一口气喝完：“她有男朋友。”
“噢！”金在焕看看车勋，又看看江世恩，“你们俩真的是亲戚吗？不是骗我们的吧？”
车勋和江世恩的长相要说像，却也是给人不太一样的感觉。
五官的确有一点相似，都是猫系的大眼睛，但车勋长着让人很有距离的厌世脸，江世恩却在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软软的。
满脑子狗血韩剧的金在焕见两人一齐看他，又解释：“不会是男女朋友但勋不好意思说吧？”
“……”江世恩默不作声地往后挪了挪位置，拉开了和车勋的距离。
车勋冷脸瞪他：“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金在焕一秒认怂，隔着桌子给他们鞠躬道歉，“是我误会了。”
江世恩严肃道：“我男朋友比他好看的。”
“是吗？”车勋往后一瞥，“你确定？”
李承协打圆场：“那什么，有勋这样好看的亲戚在身边，当然选男朋友的眼光也会很高嘛。”
江世恩对李承协笑笑：“你也长得很帅啊。”
“我们不帅吗？”权光珍盯着江世恩的眼睛。
江世恩顶着来自这些男生的压力，求生欲强烈地点头附和：“都帅，都帅！你们没发现这间店里所有女生看我的表情都不太友好吗？”
除了李承协之外其他人的表情瞬间就缓和多了，又开始继续烤肉了。
原来男生们聚在一起也是会在意别人对他们的外表评价的啊……特别还是好看的男生。
江世恩捏了一把汗，忙嚼了一口肉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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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勋冷脸瞪他：“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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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恩严肃道：“我男朋友比他好看的。”
“是吗？”车勋往后一瞥，“你确定？”
李承协打圆场：“那什么，有勋这样好看的亲戚在身边，当然选男朋友的眼光也会很高嘛。”
江世恩对李承协笑笑：“你也长得很帅啊。”
“我们不帅吗？”权光珍盯着江世恩的眼睛。
江世恩顶着来自这些男生的压力，求生欲强烈地点头附和：“都帅，都帅！你们没发现这间店里所有女生看我的表情都不太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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