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看见郑浩锡嘴角挂着的坏笑,江世恩就猜到刚才肯定郑爸爸早就到了。
这家伙居然还就能忍住笑一直看着她说完也不提醒她！
江世恩回想上一次自己好像是跟别人吵架被郑爸爸撞见，这一次是对着男朋友开车……
她的形象现在还有救吗？
郑爸爸真的不会把她当成奇怪的人吗？
“傻了？”郑浩锡笑着用手掌团住江世恩的下巴,提醒她道，“叫人啊。”
江世恩硬着头皮对郑爸爸问好：“郑老师好。”
“既然都已经毕业了，叫的亲近一点也没关系。”郑爸爸刚才目睹江世恩被郑浩锡“坑”了一把,而她懊恼的表情也着实可爱，为了照顾女孩子的面子，他当做自己只是刚到，憋着笑很自然地道,“今天的宣讲很精彩呢。”
“谢谢。”江世恩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瞪了郑浩锡一眼，让他把手从她脸上拿开。
但是她的表情对郑浩锡来说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他又捏了捏江世恩的脸，笑意就一直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当着长辈的面这个家伙居然还动手动脚的。
江世恩皱了皱鼻子，又被郑浩锡单手盖住整张脸的表情：“做这个表情鼻子容易长皱纹啊。”
“你别随便摸我的脸就不会做这个表情啦！”郑爸爸的存在感让江世恩无法忽视，她对着郑浩锡抗议，“在学校呢，你注意点影响吧。”
“你们都已经毕业了,这些也不用太在意了。”郑爸爸开口道。
其实江世恩和郑浩锡的班主任都已经知道他们俩在一起的事了。
他们是毕业了没错,但是认识他们的同学还没毕业啊……
“听见没？”原本想笑的郑浩锡看见江世恩的表情之后立即止住了笑意，要是再逗下去江世恩就要炸毛了，“你不是还要去负责招生咨询吗？”
江世恩接住郑浩锡递过来的借口，颇为歉意地跟郑爸爸解释她待会儿还要去负责招生咨询工作。
“没事的，你去忙吧。”郑爸爸看出来她的紧张,反正也不急这一时。
江世恩于是就很欢快地跑去给从礼堂里出来的学姐学长们去帮忙了。
“本来还想说你们两个晚上一起回家里吃个饭。”郑爸爸在江世恩走了之后，对着郑浩锡道，“不过这样显得有些冒昧，估计你们也不会自在。”
郑浩锡看着江世恩在一个学姐旁边坐下之后又有学长过去跟她说话，听见郑爸爸的话便道：“还好你没说。”
“嗯？”郑爸爸看着他，“你不想让她来家里吃饭吗？”
郑浩锡转过头看着自己爸爸：“因为我要去她家吃晚饭。”
脚边很凑巧地刮起来一小股风，带着一片枯叶打了个旋又重新落在了地上。
郑爸爸心里颇有种儿大不中留的萧瑟之感。
——
说是负责招生咨询，但真正有勇气到首尔大搭建的帐篷前咨询的人并不算多。
“今年还好有你在。”学生会的学姐对江世恩笑着说，“往年我们在这坐一个下午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人。”
很多人是过来跟江世恩打招呼的，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同学。
江世恩笑笑，要是她以前估计也不会来咨询首尔大。
路过的学生其实很多，还有一些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都跑来他们这些大学的招生位置前，只是都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拿他们的宣传单。
“这些人眼睛里就写着四个字。”一旁已经是大三老油条的学长道，“高攀不起。”
在考上首尔大之前，江世恩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角色对换，坐在首尔大学的招生咨询处来看这些路过的高中生，她发现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自己脑补太过罢了。
SKY大学的学生也是学生，即便他们考试分数再高，但并非一出生就是站在神坛上的上帝之子。
“世恩！”金彬彬拉着张秀珠从礼堂里走出来，她们手里还都拿着自己心仪大学的宣传单，看见江世恩都特别高兴地跑过来跟她打招呼。
江世恩从桌子上拿起宣传单发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张：“欢迎报考首尔大学啊。”
“我们也要考得上啊。”张秀珠扯了扯嘴角，看见穿着首尔大校服的江世恩真心羡慕，却也深知自己的成绩没办法迈进首尔大学校门，“我高考起码得多个五十分吧……”
金彬彬接过宣传单，在第一页的医学院合照里很快就找到了江世恩：“混的很好嘛。”
“世恩先去跟朋友聊聊吧，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张秀珠和金彬彬站在他们的咨询点前引得认识她们的同学纷纷驻足，无论是否想要咨询首尔大的报考信息，比起往年的无人问津，今年他们的关注度的确高了不少。
世恩也觉得一直站在咨询点跟朋友闲聊影响有点不太好，学姐替她说了这么一句，她也投桃报李：“学长学姐需要喝点什么吗？我们学校福利社做的奶茶还挺好喝的。”
坐着快一个下午，大家虽然没什么机会说话，但谁都不会拒绝一杯暖身暖心的热饮。
“麻烦了。”学长对着江世恩颔首，“到时候记得拿□□找组织报销。”
江世恩也没有充阔气，她那点零花钱对这些人来说还不够看的。
“好的。”江世恩都问了一遍大家的忌口，又把大家的要求重复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才拉着金彬彬和张秀珠一起走了。金彬彬感慨：“大学真的很能锻炼人呢。”
江世恩现在给人的感觉和行事风格就跟她们这些高中生完全不一样了。
倒是她本人倒没怎么察觉：“啊？是吗？”
周围的环境跟高中时完全不一样了倒是能够感觉到的，大学就像是一个小社会，要处理各种不同的人际关系，不再会像高中一样只单纯专注成绩和排名了。
大家的竞争从成绩变成了处事。
“郑浩锡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吗？”张秀珠没在礼堂里看见郑浩锡，但她听艺术班的人说了，“林世正也回来了吗？”
江世恩护住金彬彬的左后方让她避开从身后开过去的一辆汽车，听见林世正的名字从张秀珠嘴里说出来倒也没多想：“浩锡回来了，林世正啊，他好像最近都在陪他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张秀珠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经过的人的目光，江世恩和金彬彬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江世恩看出来几分不同，便特地多说了几句：“他女朋友是同公司的练习生，似乎快要出道了。”
“应该很漂亮吧？”张秀珠笑着问，在江世恩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她黑色的圆框眼镜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到了鼻尖，浓密却向下撇的睫毛摩擦着朝内的镜面。
江世恩看出她情绪有些不对，故意开玩笑：“没我漂亮吧。”
“哟哟哟！”金彬彬哈哈大笑起来，“你今天是不是还化妆了啊，看着比之前更加漂亮了。”
江世恩给她看自己的脸，指着鼻子说：“只是化了一点底妆，为了拍照好看弄了一点阴影和高光。”
“本来皮肤就很好了。”金彬彬的肤色偏黑，很是羡慕江世恩，“
等我高考完我也要学化妆！”
“女练习生应该化妆都很厉害吧？”张秀珠忽然插了一句嘴。
在高三这一年她把头发剪成了男式短发，原本就偏瘦弱的身材穿上宽松的运动服从背后看起来更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
原来张秀珠是很爱漂亮的女生呢，高一坐同桌的时候甚至会给江世恩科普不同长度的发卡应该戴在头发上的什么位置，甚至就连早上起来发现眼皮一大一小都会剪下双眼皮贴贴在眼睛上。
“不见得。”江世恩语气轻快，“我之前按照女团妆容化妆的时候浩锡还以为我那是黑眼圈，烟熏妆那种画法不太适合日常。说不定在男生眼里那样还不如素颜好看。”
对张秀珠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的金彬彬听了哈哈大笑：“那不就是熊猫眼吗？”
“化妆真的比做题难多了。”江世恩一边挽着一个人的胳膊把她们往小卖部拉，“口红明明就都是红色，可是涂到嘴巴上就变成了许许多多不同的奇怪色号。”
张秀珠勉强地勾起嘴角听，笑意却像是挂在绳子上没固定夹子的发带一样，风一吹就飘走了。
“那是江世恩吗？”刚上完体育课的高一生穿着跟高三生不同颜色的运动服，无论是手里抱着足球流着汗的男生还是抓着羽毛球拍的女生都围成了一小团，只敢远远地站在门口看。
江世恩提着学长学姐点的奶茶从商店里出来，却看见一群看着就很稚嫩的高一生在对自己行注目礼，有点堂皇地对他们扬起嘴角笑了笑。
“学姐！”大概是江世恩看着面相就没有太大的距离感，一个比她高一头却还没变声的学弟把足球往朋友怀里一送，就上前露出大白牙对着江世恩笑，“请问你是江世恩学姐吗？首尔大学的江世恩学姐？”
金彬彬和张秀珠也从商店里出来，一看这架势就忍不住笑了：“这是fanmeeting吗？”
“我是。”江世恩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能被传进高一年级。
学弟身后的一群学弟学妹都不淡定了：“真的是她！”
“学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的事情。真的都特别特别崇拜你，”学弟低头对着江世恩说话时激动的语无伦次，“没想到你会回校宣讲。实在太厉害了。”
江世恩一头雾水，回校宣讲不是每个考入大学的毕业生都可以做的事情吗？为什么要说她很厉害。
而且学校去年考上首尔大学的那位学长，在他回校的时候大家好像也没有这样激动。
张秀珠看江世恩一脸懵懂，悄悄在她耳边解释：“你和郑浩锡恋爱的事情现在全校都知道了，这些人可能是觉得你又谈恋爱又考上了首尔大非常了不起吧。”
毕竟在大众心目中，学霸一般都是不近女（男）色一心向学的灭绝师太形象，而江世恩却能谈恋爱都考上了首尔大学，这种非常规型学神剧本简直不要太符合高中生的幻想。
江世恩又因为是从首尔的学校转学过来，她没有参加第一次分班考试，学号就排在了班级最后一位。本班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可是传到高一生耳中就变成了学渣逆袭升级流打脸剧情，甚至什么叛逆少女分班考交白卷只为跟男友一起上艺术班的无脑传说都被编撰出来上传了校园BBS。
“白卷怎么会分到重点班，这些人逻辑怎么搞的？”江世恩在莫名其妙给几乎一个班的学弟学妹在校服上签名之后，右手都快酸痛到举不起来了，自己对成为传说人物还是没什么实感。
张秀珠却道：“因为你初中毕业考成绩很高啊，所以折中一下，就没去最好的班，但是学校也没让你去成郑浩锡在的艺术班呗。”
“他们觉得我是因为
郑浩锡所以分班考故意交白卷？”江世恩服了，这就既解释了为什么她学号是全班最后一号可是却在第一次月考进入年级前十。
她该说那些传流言的人还很贴合现实吗，都知道从班级第一考到年级前十一个月不可能做到，所以拿她和郑浩锡的感情线补上了漏洞。
毕竟学校为了宣传也不会说她是转学生，更不会说她其实是首尔户口。
这些都不足为人道也，大家更愿意相信她是那种浑身带有传奇色彩的天才。人们只会记得她竞赛时包揽过几次奖，而没几个人会记得她曾经问过老师多少题。
“成为传奇的感觉如何？”郑浩锡笑嘻嘻地戳了戳江世恩因为瘫坐而挤出来的小肚子。
江世恩拍开他的手：“当传奇天才的男朋友感觉如何？”
在传言中颜值能进S，M外貌组第一，舞蹈实力堪比MichaelJackson的郑浩锡哈哈笑道：“很棒啊，就是有点陌生。”
他第一次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是年级里有一个跟他同名同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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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恩回想上一次自己好像是跟别人吵架被郑爸爸撞见，这一次是对着男朋友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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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郑浩锡笑着用手掌团住江世恩的下巴,提醒她道，“叫人啊。”
江世恩硬着头皮对郑爸爸问好：“郑老师好。”
“既然都已经毕业了，叫的亲近一点也没关系。”郑爸爸刚才目睹江世恩被郑浩锡“坑”了一把,而她懊恼的表情也着实可爱，为了照顾女孩子的面子，他当做自己只是刚到，憋着笑很自然地道,“今天的宣讲很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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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表情对郑浩锡来说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他又捏了捏江世恩的脸，笑意就一直没有从脸上消失过。
当着长辈的面这个家伙居然还动手动脚的。
江世恩皱了皱鼻子，又被郑浩锡单手盖住整张脸的表情：“做这个表情鼻子容易长皱纹啊。”
“你别随便摸我的脸就不会做这个表情啦！”郑爸爸的存在感让江世恩无法忽视，她对着郑浩锡抗议，“在学校呢，你注意点影响吧。”
“你们都已经毕业了,这些也不用太在意了。”郑爸爸开口道。
其实江世恩和郑浩锡的班主任都已经知道他们俩在一起的事了。
他们是毕业了没错,但是认识他们的同学还没毕业啊……
“听见没？”原本想笑的郑浩锡看见江世恩的表情之后立即止住了笑意，要是再逗下去江世恩就要炸毛了，“你不是还要去负责招生咨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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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你去忙吧。”郑爸爸看出来她的紧张,反正也不急这一时。
江世恩于是就很欢快地跑去给从礼堂里出来的学姐学长们去帮忙了。
“本来还想说你们两个晚上一起回家里吃个饭。”郑爸爸在江世恩走了之后，对着郑浩锡道，“不过这样显得有些冒昧，估计你们也不会自在。”
郑浩锡看着江世恩在一个学姐旁边坐下之后又有学长过去跟她说话，听见郑爸爸的话便道：“还好你没说。”
“嗯？”郑爸爸看着他，“你不想让她来家里吃饭吗？”
郑浩锡转过头看着自己爸爸：“因为我要去她家吃晚饭。”
脚边很凑巧地刮起来一小股风，带着一片枯叶打了个旋又重新落在了地上。
郑爸爸心里颇有种儿大不中留的萧瑟之感。
——
说是负责招生咨询，但真正有勇气到首尔大搭建的帐篷前咨询的人并不算多。
“今年还好有你在。”学生会的学姐对江世恩笑着说，“往年我们在这坐一个下午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人。”
很多人是过来跟江世恩打招呼的，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同学。
江世恩笑笑，要是她以前估计也不会来咨询首尔大。
路过的学生其实很多，还有一些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都跑来他们这些大学的招生位置前，只是都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拿他们的宣传单。
“这些人眼睛里就写着四个字。”一旁已经是大三老油条的学长道，“高攀不起。”
在考上首尔大之前，江世恩也是这么想的。
但现在角色对换，坐在首尔大学的招生咨询处来看这些路过的高中生，她发现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自己脑补太过罢了。
SKY大学的学生也是学生，即便他们考试分数再高，但并非一出生就是站在神坛上的上帝之子。
“世恩！”金彬彬拉着张秀珠从礼堂里走出来，她们手里还都拿着自己心仪大学的宣传单，看见江世恩都特别高兴地跑过来跟她打招呼。
江世恩从桌子上拿起宣传单发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张：“欢迎报考首尔大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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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恩也觉得一直站在咨询点跟朋友闲聊影响有点不太好，学姐替她说了这么一句，她也投桃报李：“学长学姐需要喝点什么吗？我们学校福利社做的奶茶还挺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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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恩也没有充阔气，她那点零花钱对这些人来说还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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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环境跟高中时完全不一样了倒是能够感觉到的，大学就像是一个小社会，要处理各种不同的人际关系，不再会像高中一样只单纯专注成绩和排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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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恩护住金彬彬的左后方让她避开从身后开过去的一辆汽车，听见林世正的名字从张秀珠嘴里说出来倒也没多想：“浩锡回来了，林世正啊，他好像最近都在陪他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了？”张秀珠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周围经过的人的目光，江世恩和金彬彬都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江世恩看出来几分不同，便特地多说了几句：“他女朋友是同公司的练习生，似乎快要出道了。”
“应该很漂亮吧？”张秀珠笑着问，在江世恩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她黑色的圆框眼镜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到了鼻尖，浓密却向下撇的睫毛摩擦着朝内的镜面。
江世恩看出她情绪有些不对，故意开玩笑：“没我漂亮吧。”
“哟哟哟！”金彬彬哈哈大笑起来，“你今天是不是还化妆了啊，看着比之前更加漂亮了。”
江世恩给她看自己的脸，指着鼻子说：“只是化了一点底妆，为了拍照好看弄了一点阴影和高光。”
“本来皮肤就很好了。”金彬彬的肤色偏黑，很是羡慕江世恩，“
等我高考完我也要学化妆！”
“女练习生应该化妆都很厉害吧？”张秀珠忽然插了一句嘴。
在高三这一年她把头发剪成了男式短发，原本就偏瘦弱的身材穿上宽松的运动服从背后看起来更像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男孩。
原来张秀珠是很爱漂亮的女生呢，高一坐同桌的时候甚至会给江世恩科普不同长度的发卡应该戴在头发上的什么位置，甚至就连早上起来发现眼皮一大一小都会剪下双眼皮贴贴在眼睛上。
“不见得。”江世恩语气轻快，“我之前按照女团妆容化妆的时候浩锡还以为我那是黑眼圈，烟熏妆那种画法不太适合日常。说不定在男生眼里那样还不如素颜好看。”
对张秀珠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的金彬彬听了哈哈大笑：“那不就是熊猫眼吗？”
“化妆真的比做题难多了。”江世恩一边挽着一个人的胳膊把她们往小卖部拉，“口红明明就都是红色，可是涂到嘴巴上就变成了许许多多不同的奇怪色号。”
张秀珠勉强地勾起嘴角听，笑意却像是挂在绳子上没固定夹子的发带一样，风一吹就飘走了。
“那是江世恩吗？”刚上完体育课的高一生穿着跟高三生不同颜色的运动服，无论是手里抱着足球流着汗的男生还是抓着羽毛球拍的女生都围成了一小团，只敢远远地站在门口看。
江世恩提着学长学姐点的奶茶从商店里出来，却看见一群看着就很稚嫩的高一生在对自己行注目礼，有点堂皇地对他们扬起嘴角笑了笑。
“学姐！”大概是江世恩看着面相就没有太大的距离感，一个比她高一头却还没变声的学弟把足球往朋友怀里一送，就上前露出大白牙对着江世恩笑，“请问你是江世恩学姐吗？首尔大学的江世恩学姐？”
金彬彬和张秀珠也从商店里出来，一看这架势就忍不住笑了：“这是fanmeeting吗？”
“我是。”江世恩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能被传进高一年级。
学弟身后的一群学弟学妹都不淡定了：“真的是她！”
“学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的事情。真的都特别特别崇拜你，”学弟低头对着江世恩说话时激动的语无伦次，“没想到你会回校宣讲。实在太厉害了。”
江世恩一头雾水，回校宣讲不是每个考入大学的毕业生都可以做的事情吗？为什么要说她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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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珠看江世恩一脸懵懂，悄悄在她耳边解释：“你和郑浩锡恋爱的事情现在全校都知道了，这些人可能是觉得你又谈恋爱又考上了首尔大非常了不起吧。”
毕竟在大众心目中，学霸一般都是不近女（男）色一心向学的灭绝师太形象，而江世恩却能谈恋爱都考上了首尔大学，这种非常规型学神剧本简直不要太符合高中生的幻想。
江世恩又因为是从首尔的学校转学过来，她没有参加第一次分班考试，学号就排在了班级最后一位。本班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可是传到高一生耳中就变成了学渣逆袭升级流打脸剧情，甚至什么叛逆少女分班考交白卷只为跟男友一起上艺术班的无脑传说都被编撰出来上传了校园BBS。
“白卷怎么会分到重点班，这些人逻辑怎么搞的？”江世恩在莫名其妙给几乎一个班的学弟学妹在校服上签名之后，右手都快酸痛到举不起来了，自己对成为传说人物还是没什么实感。
张秀珠却道：“因为你初中毕业考成绩很高啊，所以折中一下，就没去最好的班，但是学校也没让你去成郑浩锡在的艺术班呗。”
“他们觉得我是因为
郑浩锡所以分班考故意交白卷？”江世恩服了，这就既解释了为什么她学号是全班最后一号可是却在第一次月考进入年级前十。
她该说那些传流言的人还很贴合现实吗，都知道从班级第一考到年级前十一个月不可能做到，所以拿她和郑浩锡的感情线补上了漏洞。
毕竟学校为了宣传也不会说她是转学生，更不会说她其实是首尔户口。
这些都不足为人道也，大家更愿意相信她是那种浑身带有传奇色彩的天才。人们只会记得她竞赛时包揽过几次奖，而没几个人会记得她曾经问过老师多少题。
“成为传奇的感觉如何？”郑浩锡笑嘻嘻地戳了戳江世恩因为瘫坐而挤出来的小肚子。
江世恩拍开他的手：“当传奇天才的男朋友感觉如何？”
在传言中颜值能进S，M外貌组第一，舞蹈实力堪比MichaelJackson的郑浩锡哈哈笑道：“很棒啊，就是有点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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