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4
g解约的消息给公司的所有练习生都带来了冲击。
法院的审判就像方时震和苏城镇所预料的那样,检察官完全站在了李秉宪的那边,而金多喜和李智妍锒铛入狱后，组合里其它成员的前途就随着一个人产生的丑闻而结束了。
“算我识人不清。”方时震拿起酒杯将烧酒一饮而尽,对着合作伙伴大吐苦水,“哥既然还愿意相信我,这杯酒一定要敬你。”
坐在他座位对面的合作伙伴受了他这杯酒，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按照目前的经济形势来看,你的公司如果不想上市的话,资金周转是个补不上的窟窿。我记得你承包这栋大楼的时候就是负债状况吧？”
“不是不想上市,而是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方时震苦笑着摇头，“当初离开jy我就得罪了许多人。这回事,哥你也知道，法院的判决肯定是有那些人的影子。”
对方示意方时震去看那张名片：“有些时候,理想做不到的事,钱可以。而你现在的状况,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吸收外来的资金。”
一般经纪公司都是依附于财团,方时震当时离开jy的时候并非完全想着自己单干，可是碍于情势,他能选择的只有单打独斗。
方时震看着那张名片愣神：“你是想让我用美国人的方法？”
“不完全是。”这位合作伙伴露出极其高深的表情,“你去见了这个人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方时震紧皱着的眉头就显示出了他的不情愿,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跟政治界的人扯上关系：“大国家党的人，未必像你想的那样。”
“你不愿意多得是人愿意，”这人在桌面上扣着手指,“你以为有些公司为什么会成为三大，有些公司为什么会从三大消失？”
方时震捏着手里的那张名片，手指被边角的锐度刺的有些疼：“再看看吧。其实我前几天又找到了其它的门路……”
“现在可不是以前电视台只手遮天的时候了，你就算在电视台有些人脉，那又能怎么样呢？”说的难听一点，g的事件发生之后，这家公司的艺人不被社会贴上有色标签都有点过于理想化。
方时震摇着头：“让我再好好想一想吧。一直受着白眼，我也习惯了。再坏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对方拿他的固执没有办法，只能唉声叹气地从他手里接过名片。
——
张秀珠在大学开学这天带了三个行李箱前去报道，背上还背着她爸当年兵役后从军队里带出来的军用登山包。
“其实有些东西在首尔也能买到的，可是我妈就是觉得家里的用着更干净。”张秀珠对江世恩吐槽，“她在医院待习惯了，什么东西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就觉得不卫生。”
江世恩扬起眉毛：“你在一个医学生面前说什么呢？”
“行行行，首尔大的医学生，真厉害。”张秀珠高考时稳定发挥，最后收到了建国大学的录取信，她最满意这个学校的一个地方就是同学的颜值都不差，“不过我听林世正说郑浩锡他们马上就要出道了啊。”
江世恩点头：“开始录制出道记录那种东西了，个人log也会发布在官咖。”
“真好啊。”张秀珠觉得每个熬成偶像的练习生都不容易，同时她也有点担心，“不过你和郑浩锡以前那么高调，要是被扒出来怎么办？”
包括她毕业的时候还是能听到江世恩和郑浩锡的传说的。
“就说已经分手了吧。”江世恩做了个鬼脸，“他们现在官咖注册人数还没有我们学校bbs的人多呢。”
“别小看粉丝和私生饭的恐怖程度啊。”张秀珠不惜自黑也要让江世恩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初中时暗恋一个男生都能把他小学时发的个人日志给扒出来从而推测出他曾经在小学时交过几个女朋友。”
江世恩不免庆幸：“还好我的个人日志都是设了高级加密，而浩锡在高中才开始有社交软件。”
“现在可是信息时代。”张秀珠在大学里主修的就是网络工程，“当年2的前队长朴宰范，在自己加密的日志里写的东西都被黑客扒出来了，后来这事影响多大啊！我作为网络工程的大一准新生必须得给你提个醒。”
江世恩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先把录取通知书给这个学姐吧！”
新生接待处的志愿者学姐从刚才就一直等着张秀珠把录取通知书给她了。
张秀珠拿到自己学生证的第一眼就被照片上高三留着男士短发的自己丑哭：“我的天，这男人婆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大学学生证上！”
“有些学校为了方便就直接拿高考准考证的照片做学生证照片了。”江世恩解释。
张秀珠看向她：“那你呢？你不是没参加高考吗？”
“嗯。所以我就跟着室友去她推荐的照相馆，花了一万韩元精修了一张证件照，然后交给学校了。”江世恩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封面烫金的首尔大学学生证，“就连电子门禁卡上的也是哦！”
张秀珠看见照片上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般清纯可爱的江世恩，再对比一下她本人：“您这照片拿去出道都能当国民妹妹了。”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江世恩每次展示学生证的时候都觉得那一万韩元花的超值。
张秀珠新烫的空气卷在风中及其容易凌乱成爆炸头，她穿衣服又偏中性，跟江世恩一起走进女生宿舍的时候坐在门口的宿管阿姨看了一眼就随口道：“陪女朋友报名？”两人对视一眼，都认为阿姨这句话指的是对方。
“太打击人了！”张秀珠直到吃饭还在抱怨这事，“我不就是今天穿的内衣没有海绵垫吗？”
郑浩锡默默低头给江世恩夹菜，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一般。
倒是林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张秀珠：“你们女生平时内衣都会垫海绵？”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郑浩锡在桌子底下踹了林世正一脚，这家伙嘴贱的毛病到现在都没改。
江世恩也对着张秀珠使了个眼色，这话她们俩在一起说没什么，但在饭桌上有男生的时候到底还是不太合适。
张秀珠瞪了林世正一眼，低头不说话了。
“你们报名的时候还顺利吧？”江世恩岔开话题，“学生证上的照片是不是拿高考准考证上的直接用了？”
林世正又眉飞色舞道：“我们学校是发学生证，然后让我们自己填，照片也是自己拍好贴上去的。倒是电子卡上的照片是高考准考证，还好我一直都帅，我看见有几个女生真的就跟高考完整了容一样。”
外国人看韩国人都觉得他们长相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而事实上也确实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韩国人的存款都在脸上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但的确很写实。
“可能是减了肥吧。”郑浩锡又给江世恩夹菜，“我瘦了5公斤之后上镜跟以前看着就不太像一个人了。”
他瘦了五公斤？！
江世恩惊呆了：“你原来难道不瘦吗？”
“没有瘦到上镜要求吧。”林世正解释，“有时候可能就是体脂率变了，整个人看着就会比以前精神很多。”
居然有
公斤的郑浩锡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他们的消失还悄无声息。
江世恩忍不住偷偷在桌子下面摸了摸郑浩锡的肚子。
郑浩锡抓住她作乱的手，对着她挑了挑眉毛。
“呀，你们两个这样真的没事吗？”张秀珠没错过两个人的小动作，她吃的哪里是饭啊，简直就是狗粮，“出道之后要是有粉丝扒出来，那不就惨了？”
“所以我把手机都交给公司了。”郑浩锡摊手，“曾经那些社交软件账号、个人邮箱密码也全都告诉工作人员了。”
艺人没有隐私权。
“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们俩在一起的事啊。”张秀珠道，“你们俩这恋爱谈得又不低调。”
郑浩锡握住江世恩的手：“我和世恩以前就没有拍多少同框的照片，没有照片就没有直接的证据，没有证据的传闻那就是谣言。就算有粉丝或者曾经的同学发现我们俩在一起，但等那天到来的时候，也没有人可以确定我们仍然在交往了。”
张秀珠绕了一会儿之后也理解了，对粉丝来说，出道之前交女朋友或许只是年少不知事，她们在乎的是自己喜欢上idol的这段时间里他是否保持单身。
郑浩锡只要模糊了他和江世恩交往的时间线，并在他出道之后不被拍到和女朋友的同框照片，那他也不算偶像失格。
“可这得多小心才能做到啊……”林世正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他和洪多玲交往的时候两个人的合照就把手机的内存塞爆了，甚至他还在洪多玲生日时把自己的头像换成过对方的照片来秀恩爱。
现在他也完全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或许根本就不适合做偶像。
郑浩锡耸肩：“可能是有点麻烦，但不难。总比世恩被人扒出来好。”
他最怕的就是出道之后江世恩被粉丝攻击。
“在家里约会就好了。”江世恩说完这句话就接收到了来自张秀珠和林世正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带着引人遐想的引申意义，“我是说，纯约会……”
郑浩锡也看出来张秀珠和林世正眼神的含义，在江世恩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把她护进自己怀里：“你们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就结账了。”
“吃！”张秀珠忙低下头去，肩膀却还在随着偷笑的频率抖动。
约会嘛，当然是做他们爱做的事情了。
这是情侣的私事，她可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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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的审判就像方时震和苏城镇所预料的那样,检察官完全站在了李秉宪的那边,而金多喜和李智妍锒铛入狱后，组合里其它成员的前途就随着一个人产生的丑闻而结束了。
“算我识人不清。”方时震拿起酒杯将烧酒一饮而尽,对着合作伙伴大吐苦水,“哥既然还愿意相信我,这杯酒一定要敬你。”
坐在他座位对面的合作伙伴受了他这杯酒，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按照目前的经济形势来看,你的公司如果不想上市的话,资金周转是个补不上的窟窿。我记得你承包这栋大楼的时候就是负债状况吧？”
“不是不想上市,而是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方时震苦笑着摇头，“当初离开jy我就得罪了许多人。这回事,哥你也知道，法院的判决肯定是有那些人的影子。”
对方示意方时震去看那张名片：“有些时候,理想做不到的事,钱可以。而你现在的状况,唯一破局的办法就是吸收外来的资金。”
一般经纪公司都是依附于财团,方时震当时离开jy的时候并非完全想着自己单干，可是碍于情势,他能选择的只有单打独斗。
方时震看着那张名片愣神：“你是想让我用美国人的方法？”
“不完全是。”这位合作伙伴露出极其高深的表情,“你去见了这个人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方时震紧皱着的眉头就显示出了他的不情愿,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想跟政治界的人扯上关系：“大国家党的人，未必像你想的那样。”
“你不愿意多得是人愿意，”这人在桌面上扣着手指,“你以为有些公司为什么会成为三大，有些公司为什么会从三大消失？”
方时震捏着手里的那张名片，手指被边角的锐度刺的有些疼：“再看看吧。其实我前几天又找到了其它的门路……”
“现在可不是以前电视台只手遮天的时候了，你就算在电视台有些人脉，那又能怎么样呢？”说的难听一点，g的事件发生之后，这家公司的艺人不被社会贴上有色标签都有点过于理想化。
方时震摇着头：“让我再好好想一想吧。一直受着白眼，我也习惯了。再坏还能比现在更坏吗？”
对方拿他的固执没有办法，只能唉声叹气地从他手里接过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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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珠在大学开学这天带了三个行李箱前去报道，背上还背着她爸当年兵役后从军队里带出来的军用登山包。
“其实有些东西在首尔也能买到的，可是我妈就是觉得家里的用着更干净。”张秀珠对江世恩吐槽，“她在医院待习惯了，什么东西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就觉得不卫生。”
江世恩扬起眉毛：“你在一个医学生面前说什么呢？”
“行行行，首尔大的医学生，真厉害。”张秀珠高考时稳定发挥，最后收到了建国大学的录取信，她最满意这个学校的一个地方就是同学的颜值都不差，“不过我听林世正说郑浩锡他们马上就要出道了啊。”
江世恩点头：“开始录制出道记录那种东西了，个人log也会发布在官咖。”
“真好啊。”张秀珠觉得每个熬成偶像的练习生都不容易，同时她也有点担心，“不过你和郑浩锡以前那么高调，要是被扒出来怎么办？”
包括她毕业的时候还是能听到江世恩和郑浩锡的传说的。
“就说已经分手了吧。”江世恩做了个鬼脸，“他们现在官咖注册人数还没有我们学校bbs的人多呢。”
“别小看粉丝和私生饭的恐怖程度啊。”张秀珠不惜自黑也要让江世恩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初中时暗恋一个男生都能把他小学时发的个人日志给扒出来从而推测出他曾经在小学时交过几个女朋友。”
江世恩不免庆幸：“还好我的个人日志都是设了高级加密，而浩锡在高中才开始有社交软件。”
“现在可是信息时代。”张秀珠在大学里主修的就是网络工程，“当年2的前队长朴宰范，在自己加密的日志里写的东西都被黑客扒出来了，后来这事影响多大啊！我作为网络工程的大一准新生必须得给你提个醒。”
江世恩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先把录取通知书给这个学姐吧！”
新生接待处的志愿者学姐从刚才就一直等着张秀珠把录取通知书给她了。
张秀珠拿到自己学生证的第一眼就被照片上高三留着男士短发的自己丑哭：“我的天，这男人婆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大学学生证上！”
“有些学校为了方便就直接拿高考准考证的照片做学生证照片了。”江世恩解释。
张秀珠看向她：“那你呢？你不是没参加高考吗？”
“嗯。所以我就跟着室友去她推荐的照相馆，花了一万韩元精修了一张证件照，然后交给学校了。”江世恩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封面烫金的首尔大学学生证，“就连电子门禁卡上的也是哦！”
张秀珠看见照片上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般清纯可爱的江世恩，再对比一下她本人：“您这照片拿去出道都能当国民妹妹了。”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江世恩每次展示学生证的时候都觉得那一万韩元花的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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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浩锡默默低头给江世恩夹菜，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一般。
倒是林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张秀珠：“你们女生平时内衣都会垫海绵？”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郑浩锡在桌子底下踹了林世正一脚，这家伙嘴贱的毛病到现在都没改。
江世恩也对着张秀珠使了个眼色，这话她们俩在一起说没什么，但在饭桌上有男生的时候到底还是不太合适。
张秀珠瞪了林世正一眼，低头不说话了。
“你们报名的时候还顺利吧？”江世恩岔开话题，“学生证上的照片是不是拿高考准考证上的直接用了？”
林世正又眉飞色舞道：“我们学校是发学生证，然后让我们自己填，照片也是自己拍好贴上去的。倒是电子卡上的照片是高考准考证，还好我一直都帅，我看见有几个女生真的就跟高考完整了容一样。”
外国人看韩国人都觉得他们长相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而事实上也确实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
韩国人的存款都在脸上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但的确很写实。
“可能是减了肥吧。”郑浩锡又给江世恩夹菜，“我瘦了5公斤之后上镜跟以前看着就不太像一个人了。”
他瘦了五公斤？！
江世恩惊呆了：“你原来难道不瘦吗？”
“没有瘦到上镜要求吧。”林世正解释，“有时候可能就是体脂率变了，整个人看着就会比以前精神很多。”
居然有
公斤的郑浩锡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他们的消失还悄无声息。
江世恩忍不住偷偷在桌子下面摸了摸郑浩锡的肚子。
郑浩锡抓住她作乱的手，对着她挑了挑眉毛。
“呀，你们两个这样真的没事吗？”张秀珠没错过两个人的小动作，她吃的哪里是饭啊，简直就是狗粮，“出道之后要是有粉丝扒出来，那不就惨了？”
“所以我把手机都交给公司了。”郑浩锡摊手，“曾经那些社交软件账号、个人邮箱密码也全都告诉工作人员了。”
艺人没有隐私权。
“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们俩在一起的事啊。”张秀珠道，“你们俩这恋爱谈得又不低调。”
郑浩锡握住江世恩的手：“我和世恩以前就没有拍多少同框的照片，没有照片就没有直接的证据，没有证据的传闻那就是谣言。就算有粉丝或者曾经的同学发现我们俩在一起，但等那天到来的时候，也没有人可以确定我们仍然在交往了。”
张秀珠绕了一会儿之后也理解了，对粉丝来说，出道之前交女朋友或许只是年少不知事，她们在乎的是自己喜欢上idol的这段时间里他是否保持单身。
郑浩锡只要模糊了他和江世恩交往的时间线，并在他出道之后不被拍到和女朋友的同框照片，那他也不算偶像失格。
“可这得多小心才能做到啊……”林世正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他和洪多玲交往的时候两个人的合照就把手机的内存塞爆了，甚至他还在洪多玲生日时把自己的头像换成过对方的照片来秀恩爱。
现在他也完全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或许根本就不适合做偶像。
郑浩锡耸肩：“可能是有点麻烦，但不难。总比世恩被人扒出来好。”
他最怕的就是出道之后江世恩被粉丝攻击。
“在家里约会就好了。”江世恩说完这句话就接收到了来自张秀珠和林世正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带着引人遐想的引申意义，“我是说，纯约会……”
郑浩锡也看出来张秀珠和林世正眼神的含义，在江世恩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把她护进自己怀里：“你们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就结账了。”
“吃！”张秀珠忙低下头去，肩膀却还在随着偷笑的频率抖动。
约会嘛，当然是做他们爱做的事情了。
这是情侣的私事，她可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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