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个是不行，一个是行
第34章一个是不行，一个是行此时户部尚书府中。正在家里准备就寝的户部尚书陈伯陶受宣后，心里当即感到了一丝不对劲。陛下基本上很少在这种入夜的时候，宣他们这帮臣子。现在突如其来，必然是有什么要事想要商量。因此不敢耽搁，急忙就换上了官服，匆匆出门。受宣的官员们进宫，到了御书房行礼一番之后。天元帝没有多废话，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起身，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年水患来势汹汹，恰逢国库空虚，几位可有什么良策？”
天元帝直接看着户部尚书陈伯陶。身为臣子，陈伯陶哪能不知道天元帝在想什么？他当即脸色就苦了下来。“陛下，这国库……实在是吃紧啊。”
“当初东南沿海修建水军，就已经消耗大半了，现如今又……”陈伯陶没接着往下说。国库空虚，是众所周知的事。加上进来又是多事之秋，每一件事都无不消耗着大燕的元气。面对空空如也的国库，他一个户部尚书，就算能耐再大，也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啊！但是这赈灾肯定是要赈的。。。。。。原本以为天元帝听到这话后，会像往常一样发怒。然后他再哭几句难，争取点时间，这赈灾的银子，就能想办法先从别的调一些。不不想，天元帝却并未因此动怒。而是眼神闪烁了一下，旋即有些犹豫的问道：“朕问你俩，抬升商税此事……你二人觉得是否可行？”
陈伯陶林中书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震惊。商税是老爷子在开国之初就定下的规矩，几代皇帝也都遵循着老爷子定下的祖制。谁都不准提及！可现在大燕的皇帝，却竟然主动说要抬升商税？到底是……陈伯陶毕竟是主管国库的户部尚书，思索片刻后，紧接着回答道。“回禀陛下，抬升商税一事牵动太多势力，势必三思而后行。”
“为一时之患，贸然行事，怕是后患无穷。”
陈伯陶的为人，在一帮朝臣中是出了名的耿直。虽说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没有一个不是老狐狸，但在天元帝面前，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直言一番道：“若陛下执意抬升商税，那帮见利忘义的奸商必然要从中周旋。”
“况且，羊毛出在羊身上，让商人吐出来的，他们日后必然会在百姓身上重新拿回来。”
“这样一来，到最后，伤害的还是百姓啊！”
陈伯陶所说，自然是有理。天元帝并未说话，而是看向林中书。与陈伯陶不同的是，林中书知道，陛下一旦提出了这个法子，就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这样还不如顺水推舟一把，顺着陛下的意思说。“臣以为，户部尚书所说固然有理，但非常之事，必须非常对待。”
“恰逢国库空虚，陛下不妨以此为由，抬升商税，同时完善相应法规，规范商人群体。”
“并且还能借此机会，统计出大燕之中商人群体的势力，以备后患。”
两人的对策，清楚的指明了两个方向。一个是不行，一个是行。两个方向，都给出了理由和后续的动作。但在天元帝的角度来看，似乎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龙椅上的天元帝单手置于案上，另一只手放在龙椅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久久之后，才开口道：“二位各执一词，朕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无奸不商，那朝廷为何不多收纳些产业，还利于民？”
苏逸这小子，其实也滑头。他只说与天元帝私人合作，把分一些盈利的钱进皇帝的私库。然而天元帝想的，却不仅如此。既然要做，那他便要把这个生意，合情合理的大方展现在天下人面前！为何他不以朝廷名义，像官营盐铁一般，亲自经营这个产业？但是白糖这东西金贵，也不像盐巴那样，是生活必需品。普通百姓，也不是非吃糖不可。这能做的生意，基本都是那些家中富裕的人。割韭菜么。。。。。。天元帝眼神闪了闪。这事，还是得等苏逸那边做起来看看。若是其中利润真的这么大，他再考虑相信苏逸。想起苏逸白天的承诺，天元帝挥挥手，大方的说道：“国库空虚一事，朕也知道。”
“朕的私库，还能挤出一点银子来。”
“赈灾之事，你们下去商讨一下，用其中的一部分过度一番，再从国库调配其他的赈灾款来。”
林中书陈伯陶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疑惑。他们本来都做好了哭穷的准备了，却不想，这次陛下突然这么爽快了。陛下的私库，基本都是留着给军队开销用的。毕竟国库能拨给军费的，基本都是一拖再拖。所以天元帝就算有一点私钱，都得拿去补贴军队去了。如今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也让他们户部能有一些缓冲的时间。出宫之后。走出御书房后，两人都是满肚子的疑问。林中书心有余悸。左右看了看，随后凑在陈伯陶身旁，面色严肃，私语道：“陈大人，今天陛下所言，你有几成真？”
陈伯陶也皱着眉，说道：“提高商税，这事先前陛下就明申令止，说了有违祖训，如今却自己主动提起。”
“就连太子殿下先前提了一下，也被陛下罚抄了一个月的《祖训》。”
林中书摇摇头：“也不知道陛下今日一问，用意何在，莫非是真的要提高商税？”
“若真的如此，那户部应当有所准备才是。”
天威难测。两人虽然在天元帝收下，诚诚恳恳做了这么多年，但依然不能完全揣度好这个皇帝的心思。……两日后，公主府中。在得到了天元帝的“默许”之后，白糖工坊的进展愈发顺利。有了皇室中人这一层身份，苏逸发现自己无论是做什么，确实都方便了不少。下午，在新店院子里指导完仆人们之后。苏逸回到府上，刚一开门，赵曼儿就从门里探出小脑袋。她眼神带着期待不已的光：“夫君，等你好久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赵曼儿眼里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好消息。“我已经发出去请帖了，鹿鸣宴后次日，会在听云轩举办宴会！”
“不少士子看在驸马的名气上，都给了回帖了，表示一定会参加。”
苏逸点了点头，赞道：“做的真好。”
赵曼儿得了夸奖，喜滋滋的笑弯了眉眼。苏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问道：“陈尚宾如何？”
赵曼儿邀功的说：“自然是按你说的，先给他发了请帖，特别标注了给他留状元的位置。”
“不过，夫君为何如此笃定陈尚宾就会夺得状元呢？”
“那么多贡生，难道就不会发生意外吗？”
苏逸摸了摸赵曼儿的小脑袋瓜，拉着她坐到榻上，自信满满。“陈会元已经连中五元了，他本身才学便是名满天下，这状元，舍他其谁？”
赵曼儿看着自己驸马这自信的样子，附和道：“夫君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随后，她在苏逸怀里蹭了蹭，大眼睛眯成两条缝，一副享受的样子。让苏逸哭笑不得。“既然事情都办妥了，那现在剩下的就是制作宴会需要的东西了。”
赵曼儿有点好奇，“宴会的东西，不应该让酒楼的厨子准备吗？”
苏逸有些神秘的的说：“既然是给金科学子们举办的宴会，那自然是要有应景的东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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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帝直接看着户部尚书陈伯陶。身为臣子，陈伯陶哪能不知道天元帝在想什么？他当即脸色就苦了下来。“陛下，这国库……实在是吃紧啊。”
“当初东南沿海修建水军，就已经消耗大半了，现如今又……”陈伯陶没接着往下说。国库空虚，是众所周知的事。加上进来又是多事之秋，每一件事都无不消耗着大燕的元气。面对空空如也的国库，他一个户部尚书，就算能耐再大，也实在是拿不出银子来啊！但是这赈灾肯定是要赈的。。。。。。原本以为天元帝听到这话后，会像往常一样发怒。然后他再哭几句难，争取点时间，这赈灾的银子，就能想办法先从别的调一些。不不想，天元帝却并未因此动怒。而是眼神闪烁了一下，旋即有些犹豫的问道：“朕问你俩，抬升商税此事……你二人觉得是否可行？”
陈伯陶林中书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震惊。商税是老爷子在开国之初就定下的规矩，几代皇帝也都遵循着老爷子定下的祖制。谁都不准提及！可现在大燕的皇帝，却竟然主动说要抬升商税？到底是……陈伯陶毕竟是主管国库的户部尚书，思索片刻后，紧接着回答道。“回禀陛下，抬升商税一事牵动太多势力，势必三思而后行。”
“为一时之患，贸然行事，怕是后患无穷。”
陈伯陶的为人，在一帮朝臣中是出了名的耿直。虽说能做到这个位置上的没有一个不是老狐狸，但在天元帝面前，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直言一番道：“若陛下执意抬升商税，那帮见利忘义的奸商必然要从中周旋。”
“况且，羊毛出在羊身上，让商人吐出来的，他们日后必然会在百姓身上重新拿回来。”
“这样一来，到最后，伤害的还是百姓啊！”
陈伯陶所说，自然是有理。天元帝并未说话，而是看向林中书。与陈伯陶不同的是，林中书知道，陛下一旦提出了这个法子，就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这样还不如顺水推舟一把，顺着陛下的意思说。“臣以为，户部尚书所说固然有理，但非常之事，必须非常对待。”
“恰逢国库空虚，陛下不妨以此为由，抬升商税，同时完善相应法规，规范商人群体。”
“并且还能借此机会，统计出大燕之中商人群体的势力，以备后患。”
两人的对策，清楚的指明了两个方向。一个是不行，一个是行。两个方向，都给出了理由和后续的动作。但在天元帝的角度来看，似乎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龙椅上的天元帝单手置于案上，另一只手放在龙椅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久久之后，才开口道：“二位各执一词，朕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无奸不商，那朝廷为何不多收纳些产业，还利于民？”
苏逸这小子，其实也滑头。他只说与天元帝私人合作，把分一些盈利的钱进皇帝的私库。然而天元帝想的，却不仅如此。既然要做，那他便要把这个生意，合情合理的大方展现在天下人面前！为何他不以朝廷名义，像官营盐铁一般，亲自经营这个产业？但是白糖这东西金贵，也不像盐巴那样，是生活必需品。普通百姓，也不是非吃糖不可。这能做的生意，基本都是那些家中富裕的人。割韭菜么。。。。。。天元帝眼神闪了闪。这事，还是得等苏逸那边做起来看看。若是其中利润真的这么大，他再考虑相信苏逸。想起苏逸白天的承诺，天元帝挥挥手，大方的说道：“国库空虚一事，朕也知道。”
“朕的私库，还能挤出一点银子来。”
“赈灾之事，你们下去商讨一下，用其中的一部分过度一番，再从国库调配其他的赈灾款来。”
林中书陈伯陶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疑惑。他们本来都做好了哭穷的准备了，却不想，这次陛下突然这么爽快了。陛下的私库，基本都是留着给军队开销用的。毕竟国库能拨给军费的，基本都是一拖再拖。所以天元帝就算有一点私钱，都得拿去补贴军队去了。如今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也让他们户部能有一些缓冲的时间。出宫之后。走出御书房后，两人都是满肚子的疑问。林中书心有余悸。左右看了看，随后凑在陈伯陶身旁，面色严肃，私语道：“陈大人，今天陛下所言，你有几成真？”
陈伯陶也皱着眉，说道：“提高商税，这事先前陛下就明申令止，说了有违祖训，如今却自己主动提起。”
“就连太子殿下先前提了一下，也被陛下罚抄了一个月的《祖训》。”
林中书摇摇头：“也不知道陛下今日一问，用意何在，莫非是真的要提高商税？”
“若真的如此，那户部应当有所准备才是。”
天威难测。两人虽然在天元帝收下，诚诚恳恳做了这么多年，但依然不能完全揣度好这个皇帝的心思。……两日后，公主府中。在得到了天元帝的“默许”之后，白糖工坊的进展愈发顺利。有了皇室中人这一层身份，苏逸发现自己无论是做什么，确实都方便了不少。下午，在新店院子里指导完仆人们之后。苏逸回到府上，刚一开门，赵曼儿就从门里探出小脑袋。她眼神带着期待不已的光：“夫君，等你好久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赵曼儿眼里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好消息。“我已经发出去请帖了，鹿鸣宴后次日，会在听云轩举办宴会！”
“不少士子看在驸马的名气上，都给了回帖了，表示一定会参加。”
苏逸点了点头，赞道：“做的真好。”
赵曼儿得了夸奖，喜滋滋的笑弯了眉眼。苏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问道：“陈尚宾如何？”
赵曼儿邀功的说：“自然是按你说的，先给他发了请帖，特别标注了给他留状元的位置。”
“不过，夫君为何如此笃定陈尚宾就会夺得状元呢？”
“那么多贡生，难道就不会发生意外吗？”
苏逸摸了摸赵曼儿的小脑袋瓜，拉着她坐到榻上，自信满满。“陈会元已经连中五元了，他本身才学便是名满天下，这状元，舍他其谁？”
赵曼儿看着自己驸马这自信的样子，附和道：“夫君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随后，她在苏逸怀里蹭了蹭，大眼睛眯成两条缝，一副享受的样子。让苏逸哭笑不得。“既然事情都办妥了，那现在剩下的就是制作宴会需要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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