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无能为力
古雯灵吸一下鼻涕，“万彻……我觉得我很没用，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万彻反驳，“怎么可能呢？在我看来，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古雯灵碎碎念叨，“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只差一步就能成功了，她怎么不等等我们呢？”
古雯灵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我要是个超人就好了。亲眼看着……我要是能飞过去抱着她就好了。”
“你也只是一个很小只的女孩子而已啊。”万彻的心痛是一直存在的，渴望替古雯灵承受一切。“你没有任何错，你做得很好。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无能为力。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最大努力，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古雯灵瓮声瓮气，“嗯。”
胸口有一阵沉闷，透不过气。万彻放下手机，按压胸口，起身推开窗户。
肚子意外响起咕噜咕噜的叫唤，顺着手机清晰传到了古雯灵的耳边。
古雯灵一下没忍住笑了，古雯灵的眼泪都被这声音憋了回去。“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响的饥饿声音。”
她问万彻，“你没吃饭吗？”
“吃了一点。”万彻看一眼被泡成胖大海那样的方便面，想起当时听到古雯灵出事那一刻的心情，不免又变得沉闷。
道歉的话在心里憋得太久，万彻感觉难受。“对不起，我没能够陪在你身边。”
古雯灵的眼眶又变红润了。
古雯灵这次不敢哭出声，努力深呼吸咽下激动，换用轻松的口吻。“你快去吃饭吧，不然肚子又要叫啦。”
万彻不肯动，“我要陪你，把错过的陪伴全部弥补回来。”
“那就边吃饭边陪。”古雯灵尽量转移注意力。她可不能再哭了。她催促万彻，“快去吧快去吧。”
万彻拗不过古雯灵，乖乖听从古雯灵的话。“好，那你稍等一下。”
古雯灵侧身躺着，打开了免提。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走路的声音，撕开包装袋的声音，烧热水的声音，好像这一切就发生在她的周围，好像万彻就在她的身边。
她觉得很安稳，慢慢闭上了双眼。
漂流一天的心终于有了栖息之处，是在暴雪里躲进了一间小木屋，围着火炉感受温暖，手中捧一杯温热的茶汤。
还以为会是一个熟睡的夜晚。
凌晨四点，古雯灵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余之意站在对面顶楼，在朦胧夕阳里张开双臂。
一个天使。
古雯灵奋力地大声呼喊。“余之意！”
余之意微笑着，恬静美好。“再见。”
余之意纵身一跃。一朵盛开的花。
古雯灵猛然惊醒。全身出汗，呼吸沉重。
古雯灵翻找手机，点开万彻的名字。电话不知是何时挂断的，她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没来得及向万彻说一声晚安。
想要重新拨打他的电话，想要听一听他的声音。
一滴汗流进眼睛里。古雯灵抬起手背揉搓，感觉到一点轻微的辣。墙上有窗棂的影子，明暗交织。一幅静谧的画。
古雯灵摁熄了手机屏幕。
算了，别打扰他。
警方调查结束之后，撰写了一份详尽的通告，一一解释舆论关切的问题：
并不存在校长儿子恶意跟踪同班女生的事情，是同学之间结伴回家，为了避嫌才会一前一后行走。
网传校园霸凌的视频实际为外省五年前的旧闻，当地警方已采取相关措施。
至于检察长女儿私自包庇霸凌者被证实为谣言，检察长女儿今年刚满两岁，还不具备独立民事行为能力。
而女教师为该班语文老师，并不负责学生日常生活，与受害女生接触不多。
对造谣者与传谣者将按程序启动进一步调查。
真相发布，舆论平息。
这一场折磨人的沸沸扬扬的舆论战终于结束。
学校借此机会，连同检察院一起开展专题讲座，着重关注中学生的身心健康。
讲座设置在学术报告厅里，由顾东检察长主讲，是一次丰富生动的法律普及活动。
古雯灵本来想要旁听的，只是在投影上再次看见余之意的照片，即使已经过打码处理，她仍有些接受不了。
时间那么短，她还没办法完全走出来。她出门透气，靠在走廊边吹吹风。
小媛关注着古雯灵的一举一动。
小媛一直想要找古雯灵聊一聊，碍于工作繁忙没时间脱身，这事就这么搁置了。碰到今天有机会，小媛轻轻走来，站在古雯灵身边。
“你怎么样？恢复了吗？”小媛看见古雯灵的眼睛里仍有些憔悴。
古雯灵叹息一声，“慢慢来吧，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古雯灵感觉心里总是空了一块，看看时间能不能把这块地方慢慢填补。
小媛能够理解古雯灵的感受。
“学校算是最纯净的地方，忽然发生这种事情，确实会带来不小的冲击。”小媛感慨，“如果你在检察院工作，你会发现世界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太平。我们每个月都会收到好多案件，分尸的、□□男童的、胁迫怀孕妻子□□的、三世同堂聚众吸毒的……”
古雯灵听得有些反胃，急忙制止小媛，“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多的刺激。”
小媛笑道，“本来想安慰你的，结果搞成了吓唬。”
会场外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好像午后打开收音机，旋转音量键，嘈杂的声音逐渐增大。
身着正装的同事在向小媛招手。小媛忙着做会务保障，仓促转身。离开之前匆忙给古雯灵留下一句话。
“不要害怕，我们在努力。”
小媛说话声音小，但古雯灵听得清晰，并一直记在心里。
余之意的葬礼结束后，学校担心钱老师和古雯灵的心里出问题，建议她们带薪休假一段时间。
二班学生极力挽留古雯灵，古雯灵因此提交了申请，继续留任二班语文老师。
而一个星期之后，程禹终于办好了休学手续。
张丹打算让程禹跟着他爸爸一道去江鹭山开创新产业。她告诉古雯灵和尤茜，“正好他爸工厂里缺人手，给他搞一个免费劳动力。”
村野之间自然辽阔壮丽，足够把人衬托得渺小。人一旦自我感觉渺小了，心里的积怨便不再算作什么大事。
希望小程禹能按时康复吧，张丹在心里祈祷，她的孩子只要平安健康就行。
古雯灵和尤茜站在程禹面前。她们是特意来送行的，为着见程禹最后一面。
古雯灵感同身受地轻拍程禹的肩膀。“我们两个难兄难弟，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程禹眼神稍显黯淡，好像被抽光了全部的力气。他努力微笑。
“两位姐姐，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他那礼貌懂事的样子叫人心疼。
她们目送程禹远去。
一件事情尘埃落定，两人心里有失落感，混杂一点难过。
古雯灵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现在呢？你准备干什么？”
现在正是周日的下午，古雯灵合计，如果合适的话，她还能和尤茜一起去吃盘盘麻辣烫。美食可以治愈心情。
尤茜满脸不悦，“我要去和竞竞的亲戚一起吃饭，烦死了！”
古雯灵猜到了大概，“有他那大姑？”
尤茜翻白眼，“我讨厌她！”
因为大姑曾经说过要给卢竞之介绍对象的事。介绍一个双一流毕业的小姑娘，在区政府当公务员，长相甜美。
“话里话外就嫌弃我是普通本科呗，是个小会计。好像什么人都干得来会计一样！”每回想起这件事，尤茜总要气愤不已。
古雯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她，太平洋海警。”古雯灵安慰尤茜，“没事，反正叔叔阿姨喜欢你。”
尤茜笑道，“阿姨有次悄悄跟我说，叫我当她放屁就行，她刚和卢叔叔好那会儿也被那大姑说过。”
尤茜拔开口红盖，对着小镜子补口红。“那你呢？准备干什么？”
“我嘛……”古雯灵收到了一条快递短信。她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我去取快递，柏林少女。”这款香水是古雯灵看见女明星的梳妆台上放得有，随口夸赞了一句，没想到被万彻记在了心里。古雯灵带点炫耀的意味告诉尤茜，“又是他买的。”
尤茜挤眉弄眼，“万同学可以嘛！舍得花心思了，给女朋友买这样买那样。”
尤茜看见古雯灵最近收到好多包裹，都是万彻下的订单。
古雯灵洋洋得意，“他最近对我真的特别好，我随便说的一句话他都能够记住。”
尤茜倍感欣慰，“不错不错，上道了，也不妄我煞费苦心地点拨他。”
古雯灵忽然愣住了，质问尤茜，“什么意思？什么点拨？”
尤茜心里一惊，仔细回想整件事，确实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便老实回答，“出事那天，我骂了他一顿，让他对你好一点。”
“这样……”古雯灵有一种恍然大悟后的惊讶与失落。“原来不是他自己想起来的，而是你提醒他的。”
“有区别吗？”尤茜试图站在古雯灵的角度来思考，发现好像当真有一点区别。
尤茜劝导古雯灵，“不要指望男生有多聪明，像他这种轻轻一点就开窍，并且立即付诸行动的人已经很不错了。你是不知道有的男生，再怎么明示暗示都无动于衷的。”
“是吗？”古雯灵将信将疑。
心情是在一瞬间转变的，就像咬一只苹果，嘴里的果肉鲜嫩多汁，却看见手中剩余的部分冒出了一个虫眼。
古雯灵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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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彻反驳，“怎么可能呢？在我看来，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古雯灵碎碎念叨，“我明明那么努力了……我们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只差一步就能成功了，她怎么不等等我们呢？”
古雯灵将脑袋埋进枕头里，“我要是个超人就好了。亲眼看着……我要是能飞过去抱着她就好了。”
“你也只是一个很小只的女孩子而已啊。”万彻的心痛是一直存在的，渴望替古雯灵承受一切。“你没有任何错，你做得很好。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的无能为力。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尽最大努力，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古雯灵瓮声瓮气，“嗯。”
胸口有一阵沉闷，透不过气。万彻放下手机，按压胸口，起身推开窗户。
肚子意外响起咕噜咕噜的叫唤，顺着手机清晰传到了古雯灵的耳边。
古雯灵一下没忍住笑了，古雯灵的眼泪都被这声音憋了回去。“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响的饥饿声音。”
她问万彻，“你没吃饭吗？”
“吃了一点。”万彻看一眼被泡成胖大海那样的方便面，想起当时听到古雯灵出事那一刻的心情，不免又变得沉闷。
道歉的话在心里憋得太久，万彻感觉难受。“对不起，我没能够陪在你身边。”
古雯灵的眼眶又变红润了。
古雯灵这次不敢哭出声，努力深呼吸咽下激动，换用轻松的口吻。“你快去吃饭吧，不然肚子又要叫啦。”
万彻不肯动，“我要陪你，把错过的陪伴全部弥补回来。”
“那就边吃饭边陪。”古雯灵尽量转移注意力。她可不能再哭了。她催促万彻，“快去吧快去吧。”
万彻拗不过古雯灵，乖乖听从古雯灵的话。“好，那你稍等一下。”
古雯灵侧身躺着，打开了免提。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走路的声音，撕开包装袋的声音，烧热水的声音，好像这一切就发生在她的周围，好像万彻就在她的身边。
她觉得很安稳，慢慢闭上了双眼。
漂流一天的心终于有了栖息之处，是在暴雪里躲进了一间小木屋，围着火炉感受温暖，手中捧一杯温热的茶汤。
还以为会是一个熟睡的夜晚。
凌晨四点，古雯灵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余之意站在对面顶楼，在朦胧夕阳里张开双臂。
一个天使。
古雯灵奋力地大声呼喊。“余之意！”
余之意微笑着，恬静美好。“再见。”
余之意纵身一跃。一朵盛开的花。
古雯灵猛然惊醒。全身出汗，呼吸沉重。
古雯灵翻找手机，点开万彻的名字。电话不知是何时挂断的，她刚才不知不觉睡着了，没来得及向万彻说一声晚安。
想要重新拨打他的电话，想要听一听他的声音。
一滴汗流进眼睛里。古雯灵抬起手背揉搓，感觉到一点轻微的辣。墙上有窗棂的影子，明暗交织。一幅静谧的画。
古雯灵摁熄了手机屏幕。
算了，别打扰他。
警方调查结束之后，撰写了一份详尽的通告，一一解释舆论关切的问题：
并不存在校长儿子恶意跟踪同班女生的事情，是同学之间结伴回家，为了避嫌才会一前一后行走。
网传校园霸凌的视频实际为外省五年前的旧闻，当地警方已采取相关措施。
至于检察长女儿私自包庇霸凌者被证实为谣言，检察长女儿今年刚满两岁，还不具备独立民事行为能力。
而女教师为该班语文老师，并不负责学生日常生活，与受害女生接触不多。
对造谣者与传谣者将按程序启动进一步调查。
真相发布，舆论平息。
这一场折磨人的沸沸扬扬的舆论战终于结束。
学校借此机会，连同检察院一起开展专题讲座，着重关注中学生的身心健康。
讲座设置在学术报告厅里，由顾东检察长主讲，是一次丰富生动的法律普及活动。
古雯灵本来想要旁听的，只是在投影上再次看见余之意的照片，即使已经过打码处理，她仍有些接受不了。
时间那么短，她还没办法完全走出来。她出门透气，靠在走廊边吹吹风。
小媛关注着古雯灵的一举一动。
小媛一直想要找古雯灵聊一聊，碍于工作繁忙没时间脱身，这事就这么搁置了。碰到今天有机会，小媛轻轻走来，站在古雯灵身边。
“你怎么样？恢复了吗？”小媛看见古雯灵的眼睛里仍有些憔悴。
古雯灵叹息一声，“慢慢来吧，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古雯灵感觉心里总是空了一块，看看时间能不能把这块地方慢慢填补。
小媛能够理解古雯灵的感受。
“学校算是最纯净的地方，忽然发生这种事情，确实会带来不小的冲击。”小媛感慨，“如果你在检察院工作，你会发现世界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太平。我们每个月都会收到好多案件，分尸的、□□男童的、胁迫怀孕妻子□□的、三世同堂聚众吸毒的……”
古雯灵听得有些反胃，急忙制止小媛，“我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么多的刺激。”
小媛笑道，“本来想安慰你的，结果搞成了吓唬。”
会场外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好像午后打开收音机，旋转音量键，嘈杂的声音逐渐增大。
身着正装的同事在向小媛招手。小媛忙着做会务保障，仓促转身。离开之前匆忙给古雯灵留下一句话。
“不要害怕，我们在努力。”
小媛说话声音小，但古雯灵听得清晰，并一直记在心里。
余之意的葬礼结束后，学校担心钱老师和古雯灵的心里出问题，建议她们带薪休假一段时间。
二班学生极力挽留古雯灵，古雯灵因此提交了申请，继续留任二班语文老师。
而一个星期之后，程禹终于办好了休学手续。
张丹打算让程禹跟着他爸爸一道去江鹭山开创新产业。她告诉古雯灵和尤茜，“正好他爸工厂里缺人手，给他搞一个免费劳动力。”
村野之间自然辽阔壮丽，足够把人衬托得渺小。人一旦自我感觉渺小了，心里的积怨便不再算作什么大事。
希望小程禹能按时康复吧，张丹在心里祈祷，她的孩子只要平安健康就行。
古雯灵和尤茜站在程禹面前。她们是特意来送行的，为着见程禹最后一面。
古雯灵感同身受地轻拍程禹的肩膀。“我们两个难兄难弟，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程禹眼神稍显黯淡，好像被抽光了全部的力气。他努力微笑。
“两位姐姐，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他那礼貌懂事的样子叫人心疼。
她们目送程禹远去。
一件事情尘埃落定，两人心里有失落感，混杂一点难过。
古雯灵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现在呢？你准备干什么？”
现在正是周日的下午，古雯灵合计，如果合适的话，她还能和尤茜一起去吃盘盘麻辣烫。美食可以治愈心情。
尤茜满脸不悦，“我要去和竞竞的亲戚一起吃饭，烦死了！”
古雯灵猜到了大概，“有他那大姑？”
尤茜翻白眼，“我讨厌她！”
因为大姑曾经说过要给卢竞之介绍对象的事。介绍一个双一流毕业的小姑娘，在区政府当公务员，长相甜美。
“话里话外就嫌弃我是普通本科呗，是个小会计。好像什么人都干得来会计一样！”每回想起这件事，尤茜总要气愤不已。
古雯灵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她，太平洋海警。”古雯灵安慰尤茜，“没事，反正叔叔阿姨喜欢你。”
尤茜笑道，“阿姨有次悄悄跟我说，叫我当她放屁就行，她刚和卢叔叔好那会儿也被那大姑说过。”
尤茜拔开口红盖，对着小镜子补口红。“那你呢？准备干什么？”
“我嘛……”古雯灵收到了一条快递短信。她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我去取快递，柏林少女。”这款香水是古雯灵看见女明星的梳妆台上放得有，随口夸赞了一句，没想到被万彻记在了心里。古雯灵带点炫耀的意味告诉尤茜，“又是他买的。”
尤茜挤眉弄眼，“万同学可以嘛！舍得花心思了，给女朋友买这样买那样。”
尤茜看见古雯灵最近收到好多包裹，都是万彻下的订单。
古雯灵洋洋得意，“他最近对我真的特别好，我随便说的一句话他都能够记住。”
尤茜倍感欣慰，“不错不错，上道了，也不妄我煞费苦心地点拨他。”
古雯灵忽然愣住了，质问尤茜，“什么意思？什么点拨？”
尤茜心里一惊，仔细回想整件事，确实没有不妥当的地方，便老实回答，“出事那天，我骂了他一顿，让他对你好一点。”
“这样……”古雯灵有一种恍然大悟后的惊讶与失落。“原来不是他自己想起来的，而是你提醒他的。”
“有区别吗？”尤茜试图站在古雯灵的角度来思考，发现好像当真有一点区别。
尤茜劝导古雯灵，“不要指望男生有多聪明，像他这种轻轻一点就开窍，并且立即付诸行动的人已经很不错了。你是不知道有的男生，再怎么明示暗示都无动于衷的。”
“是吗？”古雯灵将信将疑。
心情是在一瞬间转变的，就像咬一只苹果，嘴里的果肉鲜嫩多汁，却看见手中剩余的部分冒出了一个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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