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1 7更新_文工团的大美人[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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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11 7更新

  “冬云,哭成这样做什么现在可是大年初一了,你这样不吉利。”时蔓赶紧拿了毛巾,从暖水壶里倒点热水出来,把毛巾温好递给汪冬云。

  时蔓很怕她和梦境里那样,做些想不通的事情。

  幸好,汪冬云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也许是因为有了好朋友的原因,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但可以跟好友倒苦水。

  原来,她今天没有跟时蔓去看烟花,是因为约了赵文偷偷见面。

  然而她从晚会结束后一直等到年的哨声吹响,都没有等到赵文。

  他没有来。

  明明说好了的。

  时蔓不忍见汪冬云春第一天就哭成泪人儿,于是安慰她,“大概是除夕晚上的事情多,被绊住了吧。”

  汪冬云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她不知说什么,但自从谈恋爱后,她就已经从这段关系里有了一些不妙的预感。

  趁着今晚要守岁,队里不要求所有人都准时上床睡觉,两人索性搬了两条小板凳,到院子角落里的葡萄架下说起话来。

  这儿很静谧,葡萄藤蔓能挡住绝大多数的视线和声响,只有丝丝缕缕的风吹进来,但披上军大衣,就不显得冷。

  夜色空旷,汪冬云小声啜泣着。

  原来,自从两人处对象后,赵文对她,就不如以前那么上心了。

  正因为以前赵文每一个小细节都显得很体贴,所以之后的逐渐冷淡也就能轻易察觉出来。

  时蔓撇嘴,评价道“我就知道太殷勤周到的男人,肯定不简单。”

  汪冬云还说,她发现赵文有些喜欢撒谎。

  以前没发现,但相处得越久,就会洞察他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地方,他不同时候说的话,有时候容易对不上来。

  她有时候都不明白,明明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却要习惯性的撒谎。

  如果她拆穿,就会惹来他明显的不高兴,一次比一次对她更冷淡。

  时蔓对此,更加嗤之以鼻,她想起之前在公园的事儿,“他那会儿划船票写不写名字都能那么自然地撒谎,就说明是个爱撒谎的惯犯了。”

  汪冬云也知道赵文这样很不好,但到底是她的初恋,代表着最美好的一种情感。

  她很挣扎,既不舍,又痛心。

  时蔓握着她的手,认真道“冬云,你也别再自欺欺人了,这样的男人咱们不能要,他十句里九个谎,越处只会越惹你伤心。”

  汪冬云哭得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冬天的风吹得鼻头也红,但很乖巧地听着时蔓的话,点点头若有所思。

  时蔓也忽然发现,男人满嘴跑火车不靠谱的话,倒还不如像凌振那样不说话。

  至少,他从不会骗人。

  第二天,汪冬云告诉时蔓,她托人捎了口信给赵文,约他大年初二在北海公园见面,要和他说清楚。

  见汪冬云咬着牙,眼里闪烁出坚决,时蔓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她终于想多了。

  梦境里对汪冬云来说最难的那一关,看来能够过去了。

  赵文是她躲不掉的劫,要受伤,才有成长。这样也好。

  时蔓也没什么事儿,主动陪汪冬云一块儿过去。时蔓也没什么事儿,主动陪汪冬云一块儿过去。

  赵文这次没有爽约,但他看见时蔓似乎有些犯怵,提出要和汪冬云单独聊。

  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有些私隐,也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汪冬云没什么主心骨地看向时蔓,想听听她的意见。

  时蔓略一思忖,心想公园这么敞亮,到处都是人,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于是她点头道“好,你们聊。”

  她又小声叮嘱汪冬云,“注意安全。”

  赵文从兜里掏出一张划船票,“边划船边聊”

  汪冬云眼神略过一些柔软的回忆,她也想好好地结束这段初恋,便答应了。

  时蔓背着手围绕湖畔散步,偶尔看一眼湖中心,发现汪冬云和赵文有来有回地聊着,没有再哭哭啼啼的,她更加放心。

  看来,她平时和汪冬云无形之间门灌输的那些理念,都慢慢对汪冬云造成了好的影响。

  时蔓不知不觉走着,忽然听到有小女孩在哭。

  她回头张望,发现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很瘦弱,扎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小辫子,蹲在那条长长的地下通道口哭得声音都快哑了。

  漆黑的通道像一张神秘的巨口,快能将小小的女孩身影吞噬。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诡异,所以路过的行人不少,但出于对那些地下通道传说的畏惧,都迟疑着不敢靠近。

  只有时蔓,她见小女孩抽泣哭着,快不能呼吸,便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小妹妹,你在哭什么”她从提包口袋里掏出碎花手帕,动作很轻软地给小女孩擦眼泪,告诉她,“女孩子总是哭的话,会变丑哦。”

  小女孩懵懵懂懂抬起头,看到仙女似的大姐姐出现在自己面前,嘴巴一瘪道“大姐姐,我的皮球被哥哥抢走了。”

  她指向身后的地下通道,“他跑到这里面去了,我害怕,不敢进去。”

  “这样啊,没关系,我陪你进去。”时蔓朝小女孩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乐乐。”小女孩回应着,伸出她小而瘦的手,放在时蔓的掌心。

  她太矮了,时蔓要牵着她,就只能微低着腰,两人走进地下通道的身影被外面几个游人看到,都露出见了鬼的惊骇眼神。

  第一次看到真有人进这里。

  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和一个那么丁点大的小女孩。

  胆子也忒大了。

  地下通道又长又黑,仿佛望不到尽头。

  小女孩有些害怕,几乎贴着时蔓的大腿在走。

  没走多远,就听到了有人在拍皮球,裹杂着奇怪的声音飘出,像鬼哭狼嚎,很吓人,传说这里头有鬼,所以来公园的人从来都不靠近这里。

  入口处的光还能依稀照到这里,能看到一个小男孩正在对着墙壁拍皮球,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但时蔓在梦境里被凌振一身凛冽正气熏陶那么久,早已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怕。

  她走过去,直接将小男孩的皮球抢过来。她走过去,直接将小男孩的皮球抢过来。

  仗着自己是大人,腿长手长,她很轻易就拿到那皮球,小男孩掂着脚,跳起来,都抢不回。

  他努力几下,开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有人抢我的球有人抢我的球”

  时蔓也不客气,白他一眼,“怎么,就准你抢别人的球,不能别人抢你啊”

  小男孩愣了愣,继续哭,“就可以就可以奶奶说我是小霸王,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女孩抱回皮球,奶声哭腔说话,“这是爸爸给我买的皮球。”

  “爸爸没良心,就给你这赔钱货”小男孩话没说完,就被时蔓拎了起来。

  他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只剩四肢在空中慌张挥动,“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怎样”时蔓眯起眸子问他,“以为就你力气大。”

  “你欺负人”小男孩嚎叫着。

  “欺负你怎么了,以为就你可以欺负妹妹”小男孩也就五六岁,时蔓拎他简直轻轻松松。

  小男孩昂着头,据理力争,“我没有欺负她奶奶说了,她的都是我的”

  “你这什么歪理,她是她,你是你。”时蔓教训他,“你想玩皮球可以,找妹妹借,不然你这就是抢劫知道吗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小男孩也并非天不怕地不怕,听到警察叔叔,他瞬间门就变乖了。

  被时蔓放在地上后,老老实实低着头,也不敢再伸手去捞皮球,但嘴里还嘟囔着,“奶奶明明说她是赔钱货,什么好东西给她都是糟蹋,皮球就应该我玩儿”

  时蔓直接敲他脑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听你奶奶瞎说,妹妹怎么就赔钱了”

  小男孩张开嘴,说不出来。

  “妹妹怎么就糟蹋东西了,倒是你真糟蹋,看皮球被你玩得多脏。”

  小男孩更加反驳不了。

  时蔓重将他拎起来,扔到通道外面去。

  “男孩子天生比女孩子力气大,不是让你抢她东西欺负她的,而是用来保护女孩子的,懂吗”

  小男孩似懂非懂站在通道口,听着自己从未听过的理论,怔怔仰头望着时蔓。

  小女孩忽然扯着时蔓的裙角,“姐姐,你可以带我去找爸爸吗”

  “你爸爸在哪”时蔓回头,神情瞬间门比刚才温柔。

  小女孩弱弱地指了指通道深处,“爸爸在里面。”

  时蔓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啊。”

  小男孩再次震惊,他也很想去找爸爸,但他很害怕,只能大声说“里面有鬼”

  时蔓问小女孩,“你怕吗”

  小女孩明明很怕,但她抱紧皮球,摇摇头,“想见爸爸。”

  时蔓弯起唇角,“好,我带你去找爸爸。”时蔓弯起唇角,“好,我带你去找爸爸。”

  说完,她扭头朝小男孩弯唇挑衅地笑笑,故意打击他,“看吧,女孩子比你勇敢多了。”

  时蔓牵着小女孩,走进长长的通道深处。

  一大一小背影都瘦瘦的,消失在阴影处,估计今天在小男孩心里,会留下一辈子难忘的“阴影”。

  时蔓将小女孩牵得很紧,但没想到小女孩真的很勇敢。

  出乎时蔓意料的是,走到尽头,这里竟然悬着一盏黄黄的灯音乐声在缓缓流淌。

  这便是通道外听到的奇怪声音,明明是一支动人的乐曲,但经过狭长的通道和风的影响,就变得不一样了。

  一位中年人正沉浸在他的音乐里,他抱着吉他,手里握着一支削得很短的铅笔,闭着眼弹奏,再睁开眼在纸张上修改。

  时蔓已经被震到了,她听过这段音乐,在梦境中。

  这会是两年后火遍全国的一首歌,别说她,就是大街上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能闭着眼哼唱的程度。

  她看着眼前男人胡子拉碴的萎靡样子,很难想象这支以后家喻户晓的歌,会在这样一个晦暗狭小的地下通道诞生。

  也很难想象以后他的海报将会张贴在大街小巷,他剃去了现在的胡子,展露出一个三十岁男人最有魅力的成熟年纪。

  她有了一丝未卜先知的震动,又觉得好虚幻。

  说实话,时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未来乐坛上最有名的大佬,以后将会引领七八十年代音乐潮流的先驱者。

  不久后,多少人因为他唱歌痛哭流涕或是兴奋癫狂,为之生为之死,多少人崇拜着他的音乐才华,不管不顾地追逐着他写出来的每一首歌。

  其中就有文工团里不少时蔓认识的人,她们都很痴狂狂热,把他的海报贴在床头柜面,手抄厚厚一本他写的歌词,冒着违反纪律的危险躲在被子里听他的录音带。

  时蔓很难想象这样的疯狂,她只是欣赏他的才华,听过他的传奇故事后,也很佩服他坚持热爱的勇气。

  早听说他是一个单亲爸爸,因为坚持搞音乐,不被周围所有人看好,甚至老婆也嫌他没出息而抛夫弃子离开。

  只留下一双儿女由他抚养,他年迈的老母亲劝他找份正经工作,可他仍然埋头创作,直到家徒四壁,他都没有放弃。

  终于最后,他一炮而红,成了大江南北很励志的一个传奇。

  “爸爸”已经很多天没见到自己早出晚归的爸爸,乐乐迫不及待跑过去,奶声奶气喊人。

  男人从音乐里惊醒,没料到女儿会出现在这里,“乐乐,你怎么来了”

  “是这位大姐姐送我来的。”乐乐指指身后。

  时蔓这才走进光亮中,“抱歉,乐乐说爸爸在这里面,我就直接带她进来了,打扰了。”

  昏黄的灯光落在时蔓脸庞上,男人这才看清她的模样,瞬间门一怔。

  她有着他所意想不到的漂亮,从未见过的漂亮。

  而且,她还那么有勇气,有爱心。

  在地下通道这么久,他没见过女孩子进来。

  他也很久没和人打过交道了,长期的闭塞让他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不自在道“没、没关系,不打扰。”

  时蔓弯唇表示,“这是你写的歌吗很好听。”

  男人更意外地看着时蔓,音乐是他的生命,但从没有人理解过他。男人更意外地看着时蔓,音乐是他的生命,但从没有人理解过他。

  前妻说他没出息,对他失望透顶。

  老母亲总劝他赶紧去找份工作,恨不得把他的吉他砸了,成天以泪洗面。

  邻居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是个窝囊废,或是疯子,不明白他每天在做什么。

  他只能躲在这无人来的地下通道尽头,在见不得光的地底下,偏执地追逐着他遥不可及的梦想。

  眼前的漂亮女孩是第一个会认真听完他的歌,还由衷夸赞的人。

  她的语气很诚挚,黑暗狭长的地下通道像是随着她的闯入,忽然变得明亮。

  男人受宠若惊,更加手足无措地询问,“那你、你要不要坐下来听”

  他慌忙把唯一那条凳子用袖口擦得干干净净,只不过擦着擦着,他忽然懊恼道“可惜这首歌还不完整。”

  “”时蔓也听出来了,这首曲子和后来真正的成品还有些出入。

  她想了想,轻哼起前奏,只哼了一句,男人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望着她,眼睛里满是惊为天人的震撼。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样”男人似乎陷入某种灵感迸发的癫狂中,“有了有了全通了”

  他扯过那张纸,开始疯狂地书写。

  音符、词曲,都仿佛有了神的笔触,在迅速修正。

  天才就是天才,尤其在他卡了很久的时候,只要时蔓给他一点点小提示,他就可以瞬间门找到自己的路。

  乐乐有些害怕爸爸这个样子,她看着爸爸兴奋地把自己脑袋抓成鸡窝似的,在纸上大力地涂改着,默默握紧时蔓的手。

  “姐姐,我们走吧”

  “好。”时蔓也没打算继续留在这,看到男人似乎有了很多的想法,她也为他高兴。

  “等等”男人察觉到时蔓转身,忽然叫住她,“我改好了要不要再听听”

  他这时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亮,望着时蔓这上天忽然赐他的缪斯女神,那是一种极为动容的狂热。

  时蔓有意与他交好,便停住脚步,点头道“好啊。”

  男人迫不及待地弹唱起来。

  这回,彻底是那首成名曲的样子了。

  一曲完毕,男人更加欢欣地看向时蔓,多年不成的惊喜像迎头的大雪,将他盖住。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激动过,甚至让他隐约有了一种预感,这首歌一旦唱出去,必定让所有听众都惊为天人

  男人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时蔓的名字,“请问你叫什么”

  “我叫时蔓。”

  “你懂我的前奏”男人遇到知己般,紧紧盯着时蔓。

  她哼的那段前奏只做了小小的一处改动,但瞬间门味道就不一样了。

  精彩,太精彩了

  男人在前奏这里就困扰将近半个月,如今竟然一气呵成地把这首曲子全都编好,他觉得时蔓好像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不仅出奇的漂亮,连才华都那么令人想要赞叹。男人在前奏这里就困扰将近半个月,如今竟然一气呵成地把这首曲子全都编好,他觉得时蔓好像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不仅出奇的漂亮,连才华都那么令人想要赞叹。

  时蔓却被问住了。

  她想说,“有没有可能,这前奏就是你后来自己改的。”

  只是他后来想了多久才改成这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时蔓不好解释,蹲下和乐乐说话,有意遮掩过去。

  男人也没再追问,毕竟这会儿太高兴了,他捧着那张纸手一直在抖,看到时蔓又打算离开,他再次叫住她。

  “时小姐,我写的这首歌,你不嫌弃的话,愿意和我一起唱吗”

  时蔓愣住,像天降大馅饼砸下来。

  男人写的这首歌,在梦境里是他自己一个人唱的。

  但现在发生了改变,他把它改成了男女对唱,并且改动后的这一版比时蔓在梦境里听到的要更加好听一些。

  只要是个人唱,估计都能火。

  时蔓当然也愿意出名,但她实话实说。

  “我不会唱歌。我只会跳舞。”

  “没关系,你的声线很好听。”男人试图说服她,“相信我,这首歌很适合你。”

  甚至可以说,他是见到时蔓之后,许多灵感才因她而迸发出来,有点儿为她量身打造的意思。

  男人盛情难却,时蔓拿着那曲谱,也有些动心。

  她还在犹豫,男人又劝,“也不着急,你不如拿回去先练练看,如果可以的话,请一定再来找我。”

  “我叫伍万。”男人这才想起来介绍自己的名字,“每天都会在地下通道的尽头这里。”

  “好。”时蔓郑重地捏着伍万誊抄下来的那张纸,“我试试。”

  伍万燃起希望,充满期待地目送她离开,“我等你。”

  时蔓自己走了,伍万把乐乐留下,认真询问起女儿和时蔓认识的过程。

  听完后,他摸摸乐乐的头,“好样的你真是爸爸的福星”

  乐乐懵懂地望着伍万,伍万一拍脑袋,又来灵感了真是源源不断啊

  时蔓出来后,汪冬云也刚好下船。

  她脸色有些惨白,时蔓问她聊得怎么样了,她只摇摇头,说不出什么来。

  感情到底是她和赵文自己的事,吃什么苦,受什么伤,都是人生经历的一部分。

  只要别做傻事就好了。

  时蔓拍拍汪冬云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都过去了。”

  汪冬云咬着唇,点头轻轻“嗯”一声,继续沉默着。

  回去路上,汪冬云情绪明显很低落,时蔓也没打扰她,给她充分独处的时间门自己慢慢消化。

  等到大年初三一过,春节的气氛消去,文工团又恢复了寻常的日子。等到大年初三一过,春节的气氛消去,文工团又恢复了寻常的日子。

  每天除了练功、排练、学文件、开会外,时蔓闲来无事,都会去湖边一个人偷偷练习唱歌。

  她又不傻,能遇到好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

  幸好崔霞这张歌队的王牌是她的好友,所以她找崔霞询问了不少唱歌的技巧和门路。

  崔霞也夸她声线好听,甜软自然,再调调气息和唱法,就能够有模有样了。

  快到放假的时候,时蔓特意去了一趟秦俊保的办公室。

  舞蹈队归他管,她如果想做点什么的话,总要和他汇报一声,免得以后出什么岔子。

  秦俊保听到时蔓忽然对唱歌感兴趣,也挺诧异的。

  尤其是要和外头的人去出唱片,那人既没工作,又不是正经唱片制作厂的人,怎么听都不太靠谱。

  “你别被人骗了。”秦俊保打量着时蔓,这女人有时候聪明得很,有时候又让人很担心。

  “秦副团长不如先听我唱一遍”时蔓关上门,露出气定神闲的自信。

  “行啊,唱什么歌。”秦俊保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对自己在文工团待了这么久的鉴赏水平还是有点儿自信的。

  “叫日月代表我的心”

  “这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秦俊保嫌弃地皱皱眉,随意倚在椅子上。

  时蔓懒得跟他解释,直接开腔唱。

  第一句开口,秦俊保漫不经心的表情就正经起来,略带惊讶地看着她。

  第二句,秦俊保坐直了身子,比平时开会还要认真聆听。

  第三句往下唱,秦俊保直接站了起来,嘴巴微张着,一脸“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的震撼神情。

  时蔓见目的达到,唱到第四句就停下。

  秦俊保忍不住问“怎么不继续唱了”

  “秦副团长觉得怎么样”时蔓反问。

  “很好听。”秦俊保不得不承认,碍于面子问题,他没说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

  主要是曲调和歌词的风格,都和他在文工团听的那些太不一样了。

  那些都听腻了。

  就显得这首歌是那么的颖独特,那么的动人心弦。

  时蔓弯弯唇角问他,“我没遇上骗子吧。”

  “这歌是那人写的”秦俊保反应过来。

  “嗯。”

  “那他太有才了有考虑来我们文工团吗”秦俊保起了爱才之心。

  他虽然是音乐的门外汉,但他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好听。

  时蔓白他一眼,“秦副团倒是敬业啊。”时蔓白他一眼,“秦副团倒是敬业啊。”

  秦俊保大手挥动,“你利用休息的礼拜天去唱歌的事,我同意了”

  “不过。”秦俊保咳了一声,又说,“我觉得你一个人去还是比较危险,我决定牺牲自己的放假时间门,陪你一块去。”

  时蔓再次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想去就直说呗,至于这么嘴硬。

  终于到了放假的礼拜天,秦俊保似乎比时蔓还期待。

  他一早就来催时蔓,赶紧出发,弄得全院子的人都知道他俩要去北海公园了。

  不少女兵还以为他们是去约会,因此望着他俩的背影都暧昧或是打趣地笑起来。

  时蔓心系唱歌的事,也没注意到这些,匆匆忙忙离开。

  倒是另一边,凌振也忙完了团里开年后的各种琐事,迎来他难得闲暇的一日。

  虽然很忙,但他关于时蔓的演出依旧场场不落,就坐在第一排,离她最近的位置观看。

  可惜的是找不到什么机会或时间门再去找时蔓说话。

  他也没闲着,这段日子总算让钟临打听明白,时蔓口中的“罗曼蒂克”到底是什么。

  原来是一个舶来词。

  但他觉得非常荒唐。

  白天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点蜡烛那不是很浪费吗

  他学会用筷子吃饭就已经费了很多时间门,现在又要改用刀叉食物送到嘴里不就行了,换不同的工具是为了什么

  人类明明喜欢烹调得十分成熟的食物,嫌弃动物们茹毛饮血的生活,怎么忽然又喜欢吃冒血水的牛排

  凌振很不理解,并且怀疑钟临是不是给他弄错了“罗曼蒂克”的含义。

  他迟疑思考着,正望着窗外发呆,这确定是时蔓所喜欢的吗

  还是暂时不去找她,以免

  忽然,钟临匆匆忙忙跑来,敲门道“不好了凌团,不好了听说蔓蔓姐和秦副团长逛北海公园去了,两人不会是去谈恋爱吧”

  凌振瞳眸颤了颤。

  上辈子没秦俊保什么事啊。

  他“噌”地一下拉开椅子起身,迅速披上军装外套。

  赶紧出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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