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11 23更新_文工团的大美人[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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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11 23更新

  要不怎么说,什么事都不能高兴得太早呢。

  时蔓刚对那梦境信心满满的宣誓完,正洗澡冲着水,忽然感到一阵腰酸。

  她揉了揉腰,忽然有了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缓缓低头一看……果然……

  汨汨血丝混在水中,打着转儿,被水流冲远。

  回过神来,小腹间传来一股更剧烈沉闷的扭痛。

  时蔓顿时知道糟糕了。

  她那些摇旗呐喊要与梦境战斗的心思全部消停下来,只想老老实实躺到床上去闭上眼休息。

  越来越觉得难受。

  难道梦境里的有些事情既然预示了会发生,就注定要发生,无论如何都逃不开?

  就像今天这事儿。

  时蔓的好事从她十三岁到现在,一直都很规律,标标准准的二十八天,不早也不晚,没出过一点差错。

  所以这忽然就提前了半个月,真的很匪夷所思。

  因为难受,时蔓脑袋被水汽蒸得晕乎乎的,她强撑着洗完澡,穿戴好,就僵着四肢躺倒在床上。

  被褥崭的棉花味道盈在鼻尖,时蔓将半张脸都埋起来,苍白的嘴唇也掩在其中。

  凌振正要去洗澡,他刚拿起干净的白背心和四角内裤,进浴室前下意识看了眼时蔓,脚步忽然停住,察觉出有些不对劲。

  他走近床边,果然看到时蔓的鼻尖沁出汗珠,眉心紧紧皱着,他轻轻扯了扯她的被子,露出她下半张脸,正咬着苍白的唇。

  她这个样子,凌振太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都不必问,而且看时蔓也知道她没力气回答问题。

  凌振放下衣裤,直接去了楼下厨房。

  虽然是家,但幸好凌振未雨绸缪,家里的东西都置办得齐全。

  厨房里的米面,蔬菜,还有糖之类的副食品都很齐全。

  甚至糖也分了白糖和红糖,在不同的纸袋里装着。

  凌振取出一把红糖,和暖壶里倒出的热水一起掺到茶缸里,搅到融化,又切了两片姜进去焖泡一会儿,再捞出来。

  泡好红糖姜茶,凌振上楼端给时蔓喝。

  一句话都没说,他默默把茶缸放在时蔓那边的床头柜上。

  等到时蔓闻到空气里的姜和糖香味,注意到这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时,凌振早已经到浴室里洗澡去了。等到时蔓闻到空气里的姜和糖香味,注意到这碗热气腾腾的红糖姜茶时,凌振早已经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时蔓扬了扬眉,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又看向床头的红糖姜茶。

  和梦境里凌振给她泡过的一模一样。

  她沉思几秒,端起红糖姜茶,抿了一口。

  很辣,很甜,烫呼呼的,好像一下子驱散了身体里肆虐的寒意,也和梦境里没有差别。

  时蔓小抿了一会儿,腹部传来的那股难受劲儿小了许多。

  她眉心也随之舒展开来,有了力气脑子重转动起来,便开始觉得奇怪,凌振怎么会知道泡红糖姜茶。

  没想到凌振不止会泡这个,等他洗完澡出来,他又下楼,从暖壶里渡了一壶满满的热水装进家里的热水袋中,拿到了时蔓的被窝里。

  热水袋也是崭的,还散着塑料皮子的味道,凌振从来用不上这些,显然也是给时蔓准备的。

  时蔓发现,凌振真的跟梦境里的太不一样了。

  以前她没和凌振像现在这样亲密接触过,所以没发现他居然懂这么多。

  会给她煮红糖姜茶,给她暖肚子,还知道她怕冷,走过来将被子捂得紧了又紧。

  总之,一副特别熟练的模样。

  这让时蔓不由狐疑地看着他。

  时蔓性子直,在他洗完衣服重走到床边来检查她的热水袋温度时,她便忍不住问:“凌振,你还照顾过其他女孩子吗?”

  “……”凌振手指一滞,忽然伸手把电灯拉了,掀起被子上床。

  时蔓感受到被窝里鼓进了一阵凉凉的风,但凌振很快将被子捂紧,严严实实的,只让她觉得被子里多了一个大火炉。

  “凌振?”她在黑暗里出声,嗓音很轻,但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坚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弄这些?”

  “……”凌振转了个身,背对着她,良久才冒出闷闷的一声,“睡觉吧。”

  这熟悉的三个字,仿佛从梦境里穿梭出来,砸在时蔓脑袋上,顿时把她气得不轻。

  这久违的心塞的感觉,打了时蔓一记闷棍。

  这是凌振惯用来逃避问题的方法,他不想回答的,不想面对的,就会这个死样子。

  梦境里,时蔓不知道在多少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听到这三个字。

  她发脾气,他会这么说。

  她闹离婚,他也会这么说。

  甚至她说了一大堆话,他答不上来,也只会这么说。

  胸闷的感觉涌上来,时蔓在黑暗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胸闷的感觉涌上来,时蔓在黑暗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气不过,直接把肚子上的热水袋往他后背一扔,生气道:“我不要你的东西。”

  凌振颤了下睫毛,屏着呼吸,知道她这矫情精又开始闹腾了。

  他只好重转过身时,脑袋垫在枕头上,黑漆漆的一双眸子在夜色里望着时蔓。

  薄薄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她白净的脸庞上。

  他能看到时蔓柔嫩可破的肌肤,她挺翘的鼻梁,还有她怒目圆瞪着自己的眼睛。

  那么亮,鲜活明艳,比宝石还要漂亮。

  凌振不知道多久没靠她这样近了。

  即便她是在生气地瞪着自己,他也觉得开心。

  失而复得的珍惜喜悦像好不容易把易碎的玻璃重拼凑成精美的样子。

  他甚至害怕碰一下,怕它碎了。

  他直直地望着时蔓,不由开始发愣,思绪飘远,又被时蔓掐回来。

  “凌振!你没长耳朵是不是?”时蔓伸手过来掐凌振的腰。

  她梦境里和凌振在一张床上躺了那么多年,所以除了刚刚他钻进被窝里有些不适应外,现在和他靠这么近也仍然觉得很自然。

  凌振不怕被掐,他隔着腰间薄薄的衣料感受到时蔓的手冰冷,便反手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

  时蔓本来就气,掐凌振的腰发现全是精壮腹肌反倒掐得她手疼时,更气。

  现在被他握住不能动弹,就更更更生气了。

  她另一只手在被窝里摸了几下,将凌振给的热水袋彻底扔远,“别抓着我,你转过去睡。”

  谁知凌振一点儿都不听她的话,根本没有转过去,反而得寸进尺,单手揽住她,将她圈在怀里,圈得紧紧的。

  “你干什么?你松开!”时蔓扭了两下,冰冷的手脚因为紧贴着火炉似的凌振而迅速温暖起来。

  小腹的隐隐作痛好像彻底消失了,但时蔓仍然蹙着眉,“凌振,我刚嫁给你你就开始欺负我了是吧?”

  “……不是……”凌振被她这话吓得不轻,都知道他多难才让她点头同意嫁给他,哪能欺负她。

  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着急的灼热呼吸全喷在时蔓脖颈,“我……”

  他只是看时蔓冷得嘴唇都发白了,浑身冰凉,才想着先帮她暖一暖。

  虽然是出于这样的好意,但凌振很难说出口。

  他这人就是这样,总觉得对人的好如果说出来,就抱有太强的目的性,反而显得不是真想对她好,而是有所图似的。

  所以,他说不出来。所以,他说不出来。

  凌振一声不吭憋着,时蔓却已经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毕竟都在被窝里,两人又贴的那么近,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她在梦境里经验丰富,自然清楚那是什么,所以顿时觉得圈住她的“火炉”更热了,都快把她烧起来。

  时蔓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灼热急促,纤柔手掌没力气的象征性推了凌振两下,赶紧告诉他,“今天不行的。”

  说着,她怕他不知道,又补充道:“来好事的这几天,不能做那种事。”

  “……”凌振这下头更大了。

  他经历过上辈子,当然知道不能,也没打算那个她。

  只是凌振血气方刚,她又乱扭,有反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别说这辈子,上辈子尝过她的滋味后,只要想起她或是看见她,身体和心里都会疯了一般想要她。

  能冷静自持,全靠他惊人的控制力。

  可现在,已经隔了一辈子那么久,重将她抱在怀里,他那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全都爆炸,每一处都在点燃着,根本压制不住。

  “嗯。知道。”凌振闷声回着,声音里的克制压抑到极致。

  两人忽然陷入沉默。

  可几秒后,凌振弹起来,逃也似的离开床。

  他冲进浴室,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寒夜彻骨,冷水从头浇下,透心的凉。

  他反倒觉得舒爽,将龙头开到最大,肆意冲向头顶、胸膛。

  只有这样,才能扑灭那些叫嚣着的**。

  凌振闭着眼,不断深呼吸,青筋暴起,汹涌水流灌过发根,一路往下,没过腹肌之后,冷冷拍打着。

  ……

  床上,时蔓半躺着,神情微妙地望着浴室方向。

  她抿着唇,有点儿想笑,又绷住。

  心里那点气暂时都消了。

  她想起在梦境里,凌振什么都不懂,她来了好事的时候仍一个劲儿地拱她,灼热呼吸重重地喷在她脸上、脖颈上,亲得她也跟着难受要命。

  还是她后来跟他解释了好多回,他才慢慢接受理解,不再上头。

  比起来,现在的凌振听话懂事许多,一说就听了,还马上就知道去冲冷水澡。比起来,现在的凌振听话懂事许多,一说就听了,还马上就知道去冲冷水澡。

  只是,他怎么好像忽然开窍了似的呢?

  从走进房子开始,时蔓就开始奇怪这一点。

  带着这样的疑虑,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

  第二天。

  时蔓醒来时,凌振已经不见了。

  楼下的餐桌上,放着他从食堂打回来的早饭。

  油条豆浆,还有一碟酱肉。

  比文工团可丰盛多了。

  时蔓满意地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才发现碟子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凌振留的。

  说他临时通知有重要会议,去参加了。

  按理说,今儿是大年初一,也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

  时蔓慢条斯理吃完,把碗扔一边,等凌振回来洗。

  别说她现在来了好事,碰不了凉水,就是她好好儿的时候,也不爱洗这个。

  时蔓刚起身,就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声音有点重,急急躁躁的。

  时蔓走过去,奇怪地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土棉袄的女人满脸堆笑地站着,手里还端着个大碗。

  女人带着个头巾,打扮得有些邋遢,衣服、袖子上都有脏污,笑容倒是灿烂,但露出的牙齿有黑点般的牙渍,一看就不经常刷牙。

  时蔓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你是?”

  “哦,我是你们的邻居!就隔壁那栋咧!”女人指了指隔壁院子,“我家男人和你男人关系顶好的。”

  时蔓想了想,好像凌振和她说过,隔壁院住的是李团长一家,那边养了鸡鸭鹅,要是不小心跑到了他们家的后院来,记得叫李嫂子弄回去。

  “哦,你是李嫂子吧。”时蔓会意,侧身道,“快请进吧。”

  虽然不太喜欢这位,但面子功夫也得做做。

  不过时蔓见她刚干完活儿,身上还有没干的脏东西,只好请她到餐厅坐着,这儿的木椅容易擦干净,不像尼龙沙发那么不耐脏。

  李嫂子并不介意,但像刘姥姥进了大庄园似的,瞪大着眼打量房子里的一切。

  “乖乖,你家咋恁好看呢?”李嫂子不停地赞叹着,嘴巴张得比她家老母鸡下的鸡蛋还大。“乖乖,你家咋恁好看呢?”李嫂子不停地赞叹着,嘴巴张得比她家老母鸡下的鸡蛋还大。

  “这沙发真漂亮啊。”李嫂子伸手摸了摸那棕色尼龙沙发,啧声惊奇。

  路过洗手间,探头看了眼,“咋茅厕没有坑?光好看了,不能用啊。”

  “这是马桶,坐着用的。”时蔓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坐着尿?”李嫂子皱起眉,想一下就直摇头,“那多奇怪啊。”

  “李嫂子,你坐,我给你倒茶喝。”时蔓把李嫂子摁到椅子上坐着,自己钻进厨房,轻吐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凌振怎么归置的东西,翻箱倒柜找了找,翻到一罐麦乳精,这就拆开来一勺勺放进茶杯里。

  这时候,忽然见李嫂子端着那几个吃剩的碗碟就进来了,“小蔓呐,你这桌子怎么不收拾啊?碗也没洗,就这么放着,怎么行呢。”

  “我那个,来好事了。”时蔓捂着肚子解释,“等凌振回来,他弄。”

  “那更不行呀。”李嫂子诧异地看着时蔓,“凌团长是大男人,怎么能做家里这种小事。”

  说着,她挽起袖子,伸手就到水池里哗啦啦洗起碗来,“没事,嫂子帮你洗,以后你不方便,直接叫我就行了,白天我也没什么事,几个娃都上学去了。”

  “不用了李嫂子,太麻烦你。”时蔓劝着,可根本劝不动。

  李嫂子三下五除二把几个碗洗得干干净净,还透着亮。

  “看,多简单就洗好了。”李嫂子干活的确很麻利,又拿起抹布把水池子都擦得一尘不染,把碗碟码好。

  身上被溅了些水,她不在意,还把湿漉漉的手掌往身上一抹,“哦对了!看我这记性!我过来是专门给你送酥饼的!”

  李嫂子匆忙走出去,把她端来的大碗放在时蔓面前,“想着你们搬过来,我这也没什么能送得出手的,我家男人总夸我做的酥饼好吃,这不专门做了,给你们送点过来。”

  “谢谢李嫂子。”时蔓接过来,也把她泡好的麦乳精端上桌,“李嫂子,我这房子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请你喝这个了。”

  李嫂子眼睛惊讶地睁大,“这多好啊!麦乳精多贵,闻起来就香喷喷的,难怪我家那几个小子总吵着要喝呢。”

  她把杯子端到嘴边,闻了一下,忽然又舍不得喝了,尴尬地看着时蔓,“那个,小蔓啊,这个能给我拿回去吗?我明天把杯子给你洗干净再送来。”

  “别吧,李嫂子,你现在就喝了。”时蔓笑了笑,转身走进厨房,提出那一整罐麦乳精,“这些你都带回去,给几个孩子吃,多补充营养。”

  李嫂子受宠若惊,愣愣地看着时蔓,“你这、这也太好了,我、我……”

  李嫂子嘴笨,感动起来,就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

  她端着那杯麦乳精,送到嘴边又放下,“我还是舍不得喝,我拿回家吧,明天给你送来。”

  受到人家的好,她反而不知该如何表达,左手提着一罐麦乳精,右手端着一杯麦乳精,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时蔓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看得出来,这位李嫂子虽然糙了点,有着农村女人男尊女卑的思想,但人不坏。

  下午,凌振还没回家,李嫂子又来了一趟。下午,凌振还没回家,李嫂子又来了一趟。

  拿了时蔓给的麦乳精,她心里亏得慌,这不又送了一篮子鸡蛋过来,还有她做的菜包子。

  两人聊了会儿,时蔓才了解到。

  李团长还没参军的时候就娶了李嫂子,等到后来条件好了,就把她从农村接到了城里来。

  比起那些进了城就抛弃糟糠妻的男人来说,李团长的确已经算很好了。

  尤其他还是这样的级别,就更难得。

  李嫂子说起这个,满怀感激,恨不得当牛做马报答李团长的不弃之恩似的。

  两人生了四个孩子,都是男娃,开销很大。

  要不是早几年部队里号召从干部们开始实行计划生育,说不定还得再继续生。

  李嫂子唠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眼窗外,“哟,太阳要落山了,我得赶紧回家做饭去了,不然孩子们回来了没饭吃,我家男人又要骂我了。”

  她絮絮叨叨着走远,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你也快去做饭吧,不然你家男人回来就得挨饿等了。他们开会脑子一直转个不停,肯定累得慌,得好好补补。”

  ……

  时蔓坐在沙发上没动,肚子不舒服,她拿着报纸看了会儿。

  没多久,凌振回来了。

  他从食堂里给时蔓打了饭菜,专门去的干部食堂,有腊肠、大虾等等,自己出钱买的饭就是比文工团的大锅饭香很多。

  时蔓满意地吃着,忽然听到凌振说:“我要出趟远门。”

  她筷子上的大虾没夹稳,直接掉了,“明天就走?”

  “……今晚。”凌振瞳眸晃了晃,低下脑袋,不好再看时蔓的眼睛。

  婚第一天就抛下妻子去出任务,这实在让他抬不起头。

  时蔓却朝他莞尔一笑,“没关系,我帮你一块收拾行李。”

  凌振愣了愣,他还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上辈子他只要出任务,家里的气氛就会变得很难堪,时蔓会一直垮着脸,才不可能有笑容给他看。

  果然,她这辈子,变了好多。

  凌振的心轻轻颤动着,珍惜地看着时蔓的一举一动。

  他从没幻想过自己出任务前,妻子会替他收拾行李,装水壶,还温声跟他说“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简直像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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