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_于春日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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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江辙熬的艇仔粥,味道居然不错。

  只是他大概对陈溺的胃有误解,食材太满,虾仁猪肉生鱼片,满满当当一大食盒。

  在课上偷偷摸摸喝了大半碗,最后剩下的都带回去给路鹿喝了。

  两人在寝室待了还没半小时,又接到了江辙的电话。

  路鹿在这边大声喊:“江辙哥你有完没完了?谈个恋爱黏死人了,连我们小姐妹的闺蜜独处时间都要霸占!”

  江辙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闭上嘴:“那你也去谈一个。”

  路鹿:“……”

  他仿佛嫌说得不够多,又来一句:“你别老围着我对象转,自己找不到吗?”

  路鹿气极:“我!他!妈!”

  以前也没见你谈个恋爱这么骄傲!!!

  陈溺及时把手机拿回到自己手里,挡开姐妹的滔天怒气。接过对面的话:“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他声音带着懒洋洋的倦意。

  当代大学生总是这样,早起毁一天。

  陈溺不知道他又闹什么,也许是早上没让他陪着一块去上课。

  她们系期末周刚考完,这几节都是在做结课。

  大一事情少,考完试基本就在等离校通知。

  她是懒得大张旗鼓把男朋友带进教室的,但江辙就不这么想,拖着声:“过来第六教学楼这,陪我上课。”

  陈溺不想去:“我都换衣服躺床上了。”

  江辙咳了声:“你每天裹得跟只熊似的,抱起来都没感觉,谁管你穿什么衣服?”

  “……”陈溺确实怕冷,一到本市的冬天,穿得尤其多。

  毕竟家乡那里别说大雪了,连偶尔飘个小雪都能让她吃惊。

  路鹿坐在那看着她穿外套,小白菜被拱了,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担心。

  她“哎”了声:“江辙哥真不是个好东西。”

  刚二十岁的男生和高中十七、八的都差不多,心智幼稚。

  何况江辙这种生来就命好,鲜衣怒马正年轻,连爱也不太需要。

  他什么都没做,在无意中却能成为一些女孩的整个青春。

  陈溺听着也不反驳,她很少反向去思考对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江辙对她来说,算是十八年来的一场意外。

  他脾气不算好,也没耐心。

  心情不好时会在人后抽很烈的烟。

  就算有不能克服的心理障碍也不轻易认输示弱,反而跟自虐似的,偏要把那事在她面前做了一遍又一遍。

  好玩的都能来几手,朋友很多,看着身边总是懒洋洋又热闹。

  大多时候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冷颓感,笑得坏时,活脱脱像个能让人三观跟着五官跑的反派。

  陈溺走了会儿神,出门前问她:“不一起去吗?我刚才听见项学长的声音了。”

  路鹿难得停下了咋咋唬唬的嘴,眼神有些黯然似的,一会儿又扬起笑脸:“去呀。”

  怎么能不去?好歹能笑着离他近一点。

  人工智能专业的课程都安排在计算机大楼里头。

  陈溺和路鹿推开大课室后边的门,尽量放低了脚步声混进学长学姐的课堂里。

  江辙坐在后排靠窗位置,表情焉焉的,长腿随意搁在过道上,看见她过来就招招手:“怎么这么慢啊。”

  教室里的人都在等教授过来,玩手机的,看书复习的都有。

  他冷不丁出声,让大半个教室的人都往后看了一眼。

  陈溺怕吵到人,走到他边上去,做了一个让他小点声的手势:“我第一次来这栋楼,刚才没找到教室。”

  他也不是非要个答案,看那表情也知道没认真听。

  伸长手拽了把她宽厚的羽绒服,直接把她揽腿上来了。

  前面几排传来一阵抽气声,显然都在偷偷观察他们这的动静。

  陈溺有点尴尬,手忙脚乱推开他站起来,指了指他左手边的位置:“你往里面坐坐。”

  路鹿就在他们斜上方,见状笑了声:“我听我姥姥说,男人要是习惯往里面坐,等结婚了也会睡在床里面!”

  江辙淡淡扫她一眼,吊儿郎当地开着腔:“你姥姥没骗你,男人不仅睡里面,还睡上面。”

  “噗”———

  前面有正在玩游戏的男生笑喷了,转过头来:“江爷,嘴可悠着点啊,人妹妹们还不知道这么多事呢。”

  边上的项浩宇也赶紧捂住路鹿耳朵,把她脸转过去:“卧槽,别和我妹说这些啊!”

  江辙翘着腿笑,往后背靠着椅子。

  坐在位置上的陈溺坐得很端正,跟没听见他们说话似的。她上课就像个小学生,手也放平在桌面上。

  桌上放着电脑、一本书和一支笔,那只笔就是上回他从陈溺手上抢的。

  江辙盯着她半晌,上前把她领口拉链拉下来点:“哪有这么冷。”

  下午其实已经出了太阳,昨晚的雪也早就化了。

  陈溺穿着件乳白色面包服,整个人蓬蓬的。

  细软的乌发有一半藏衣服里头,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有淡淡绯色,看上去很软糯温柔。

  少女气质实则是疏离的,能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嘲弄和风情。

  人离你这么近,又仿佛这么远。

  他散漫轻浮,她固执清冷。

  刚开始只觉得陈溺清汤寡水,处久了方知有多好玩。

  而江辙也爱看她淡着的一张脸上出现各种情绪。

  他挺卑劣的,越美好纯洁的,越想让她跳下来陪自己玩。

  等教授来上课的这段时间里,他手也没闲着。

  陈溺看他们专业的书看得有些晕,低着头,耳尖都被他磨红了。白他一眼:“别老碰我。”

  “行,我睡觉总行了。”他不紧不慢地拉过她一只袖子放腿上,闭着眼就靠在桌上睡了起来。

  陈溺看了会儿,发现身边人真不闹她了。

  她侧过脸,看见江辙眼睛紧闭着,脸很窄。下颔骨折叠角生得精致,沉睡时难得有股无辜好看的稚气感。

  午后阳光从窗口移过来,陈溺下意识伸手,拿着书帮他挡了。

  路鹿和项浩宇他们几个人在打游戏。

  对面有个女孩,一直在开麦求他们打轻点。

  他们这队的另一个男生说:“求浩哥有什么用,他就一直男!之前跟我们系系花组队都把人骂哭过。”

  路鹿:“为什么骂哭她啊?”

  “菜呗,又菜又坑。还一个劲喷队友。”

  路鹿自知自己游戏打得也挺烂,手肘推推身边人,有些娇羞的问:“嗳,你怎么从来不骂我?”

  项浩宇眼都没抬,操作手机的手指飞快,云淡风轻道:“人家骂了还能好好打。你骂了,送人头送得更起劲了。”

  “……”就知道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气得跺脚,转头往陈溺那边求助地看过去。结果猝不及防一嘴狗粮,更气了!

  七十多号人在大课室里等了十几分钟,教授还没来。

  课代表出去打了个电话,回课堂里才说老师生病,这节课得往后挪挪。

  大学不比高中,说这节课自修就真不会有老师来了。

  有些人可能待会儿还有课,索性在位置上待着等上课。

  还有大部分人就都直接回寝室睡觉了。

  这里头当然也包括睡了大半天的江辙,只不过他没回寝室,直接把陈溺带回了椿树湾的公寓。

  一进屋,江辙就把空调调高了几度。给她拿了双新的女士拖鞋,刚好是她的码数。

  陈溺嫌有点热,只能把外套拉链拉开。

  因为来过一次这,她也没了起初的好奇。跟自己找事做似的,她问:“看片吗?”

  江辙从冰箱里拿出两罐汽水,闻言背靠着冰箱柜门。眉骨抬高,唇角在笑:“你还有这爱好?”

  陈溺盯着他这意有所指的笑容,沉默须臾:“你想看哪个洋?”

  “?”江辙第一次听见有这么分片的种类,可能男女不同?他一般看欧美的,模糊着概念道,“太平洋。”

  江辙家里的电影房比较简陋,只有一张榻榻米。

  选好片子,连接好了电脑和投影仪,陈溺坐到了榻榻米上。

  江辙在客厅那磨蹭了会儿,端着个零食盒进来。

  陈溺从盒子里随手拿了个包装袋出来,看清上面的字母,什么“kissmeketo”,一看就是女生买的。

  是颗软糖。

  她拆开丢进嘴里:“你怎么跟过年接待客人似的?”

  江辙瞥了眼,这些都是他堂姐江晚葭寄过来的。

  平时一群大老爷们来他这也不吃零食,正好带个女朋友回来解决囤货了。

  他没个坐相,懒怠地抱着她靠在榻榻米台阶上。

  可能是看她一脸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由得笑:“你跑你男朋友家来看片,这合适吗?”

  陈溺嚼着软糖,表情无波无澜:“江辙,你知道什么叫淫者见淫吗?”

  随着她这句话说完,片子开场是一大片海域的空镜头。正片慢慢浮现片名:太平洋纪录片。

  “……”江辙感觉受骗了,“这就是你说的片?”

  “我又没说是那种片。”

  “你故意的。”

  “随你怎么想。”

  他伸手直接勾过她的脖子,俯身对着她耳朵吹着热气:“那你跑男朋友家来就为了看个纪录片?”

  陈溺没挣扎,申明:“是你把我硬拽过来的。”

  江辙哼笑了声,眼神像只锁定目标的狼,扯开她厚厚的外套往后丢。

  “你……”陈溺刚要开口,人被抱到他怀里。

  江辙摸着她手臂,谓叹了声:“现在有点人的实感了。

  之前穿这么厚,简直跟抱着个玩偶没两样。

  她小小一个,缩在他胸膛。

  女孩子身上那种柔软好闻的味道沁在江辙呼吸间。

  影片是BBC的,画质高清,正放到鲸鱼跃出海面。

  陈溺看得津津有味。

  江辙却是心不在焉,没几分钟就要闻闻她头发。然后动作越来越放肆,低下头往她纤细的脖颈那蹭。

  陈溺嫌痒得慌,终于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真忍不住。”

  他难以自持地低声骂了句,突然伸手遮上了她清澈的眼睛,脸压了下去。

  薄唇贴近她的鼻尖、脸颊,最后到那张从来不对他说点软话的唇上。

  嘴唇相粘在一起的那一刻,热息交错。

  她有一瞬间的怔忪,嘴里刚吃完的那颗软糖余留的甜味被延长,长卷黑睫快速又慌乱地扫着他掌心。

  陈溺侧了身,横转过来。两条腿被他右腿压住。背则抵着他膝盖,是个跑都跑不了的禁.锢姿势。

  他绕到她颈下盖住她眼睛的手没盖严实,房间里昏暗的光线从指缝间漏了几丝进来。

  也因此,她能看见江辙闭着眼,一脸沉迷地咬住她的唇吮吻。

  他侧着脸,高挺的鼻梁骨蹭着她脸蛋。唇在她唇间流连,舌尖温柔地抵开她紧闭的唇。

  察觉到女孩的睫毛停了颤动,江辙稍微退开点,松开手掌,声音低而哑:“偷看我?”

  陈溺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后脑勺磕在他膝头。黑漉漉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胸脯起伏不定。她蓦地抬手勾下他脖子,迎合似的又亲了上去。

  谁说她不懂勾人?

  江辙动作一顿,重新含住那张红润的唇。舌不断深入,勾住她的舌尖交缠,溢出不知是谁的轻.喘。

  陈溺在这场赛事中很快就失去了主动权,两条腿不自知地屈起。眼眸微阖着,滚烫交融的唇齿磕碰中,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江辙手收紧,还想继续吻时被她手肘抵开。

  他眼尾泛红,混着情.欲的昏靡感,下唇瓣冒出了滴盐状的血粒。

  陈溺微张着唇,呆呆的、缓慢地伸出指腹在他嘴上擦了一下。

  他趁机咬了口她指尖,只一下就松开。额头抵着她,嗓音沙哑地控诉:“接个吻还把我咬出血。”

  “我第一次。”她有些心虚的蜷了蜷指骨,话头一转,“当然没小江爷有经验了。”

  “……”

  阴阳怪气时不喊人名字是她的特色。

  江辙半点不怕现任翻旧账,抱着她到自己腿上接着亲,笑得放荡:“怪我来太晚。”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撕哈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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