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噩梦初醒_我小号遍布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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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噩梦初醒

  阮青玄讲到一半,突然感觉底下嘁嘁喳喳,扭头才看到闲闲立在学馆门口的薛宁。

  她也不知刚刚底下都在吵吵些什么,只当是新弟子们见着这位被关了一年的师姐有些激动,便随手点了个位置,示意薛宁坐下。

  薛宁看了眼阮青玄点的位置,戴思穹和顾月心皆已落座。

  顾月心原以为薛宁肯定想挨着戴思穹,结果薛宁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往我这边来了?”顾月心躲瘟疫一般,往旁边挪了挪。

  “这个位置比较近。”薛宁满不在乎。

  阮青玄今日讲的是五行八卦,奇门阵法,恰好是薛宁之前没了解过的。

  宁雪的札记里也记了一些典型的阵法,但也不是很详尽,想来宁雪也不精于此道。

  “奇门阵法,多就地取材,因势利导,一山一石一草一木,皆可成阵眼。不过,万物皆有其秩序,天然阵眼操控起来,终是有些束手束脚,因而又有修士凭空化物,自己造一个阵眼来。”

  “不知这两种法子,你们如何看待?”

  柳书韵放下笔,站了起来,“自是应当遵循道法自然,顺天应时。就地取材虽束手束脚,但若是阵法相宜,亦可妙用,更是无需消耗太多灵力,便可达到目的。”

  声音袅袅,不疾不徐,说完便自行坐下了。

  馆中众弟子深以为然。

  戴思穹也频频点头,对这个天赋极高的小师妹颇为赞赏。

  薛宁是来唱反调的,修炼相关的书她没读多少,抬杠她却很是在行。

  反正系统让她挫一挫柳书韵,没规定说一定要有理有据,不能无理取闹。

  她懒懒散散往后一倚,张口就来,“六师妹狭隘了。我倒觉得天然的阵眼没我自己生造出来的好使。我们修仙不就是逆天而行嘛,做什么还管道法自然?阵法用得顺手,还管灵力消耗多少做什么。”

  【在大衍峰教习上挫败柳书韵】

  【任务完成】

  【10积分已到账】

  这就完成了?还真是简单。

  薛宁嘴角弯了弯,这种任务要是多来一些,那她也不用担心在接到下本书之前喝西北风了。

  云竹抬眼,对修仙逆天而行这句有些心许,道宗修炼,太讲究万物自化。若是身处绝境能逆天改命,他怕是拼上性命也要去争上一争的。

  其他人却认为薛宁这么直截了当,太给人下脸子。

  柳书韵这一年风光得紧,说什么做什么,旁人都抱以赞许。

  冷不丁被薛宁砸了个狭隘的评价过来,有些气闷,再一听后边劈头盖脸句句是反驳,就更是不服。

  虽然五师姐待她不错,但也不见得事事准当,这一年里她也听了些闲言碎语,说宁雪是个娇蛮的人,她本来是不信的,如今看来果真如他们所言。

  此时再一看薛宁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更是气结。

  “五师姐说得在理,但师妹却是不服,口舌之争无意义,不如找个时间比上一比。”

  啊这……没必要吧。

  薛宁这半桶水的金丹期修士,压根没学什么阵法,看柳书韵信心满满,想是近日苦修颇多,且她天资聪颖,可能随便学几个阵法就能把自己打趴下。

  她摆摆手,“六师妹还在筑基期,虽已经是巅峰,但修炼太快根基不稳,还是先潜心固本为好。我已是金丹期巅峰,师妹与我比阵法怕是要吃亏,师姐也不想占这个便宜。”

  筑基期渡过雷劫后便是金丹期。

  两大境界虽只一线之隔,实力上却是天差地别。

  因此周围的弟子听了柳书韵的话,全都钦佩不已。不愧是这一届最有潜力的弟子,上来就挑战金丹期的同宗师姐。

  “阵法本就与修为关系不大,师姐无需给我面子。”

  其他弟子们也想看戏,筑基期和金丹期比试,最有天赋的新弟子与最吊儿郎当的师姐对决,谁赢谁输?

  见柳书韵这么说了,便开始起哄。

  “宁师姐,反正阵法造诣与修为无关,你就应了吧。”

  “是啊,也正好让我们开开眼。”

  “回头宁师姐与柳书韵比试,阮长老可否在旁讲解?”

  “对对对,这种机会不多,阮长老以为如何?”

  阮青玄见这帮弟子难得自觉,学习氛围这么浓厚,便颔了首,转向薛宁,“宁雪,你便应下这场比试吧,若是觉着金丹期修为欺负了她,到时让她几分也可。”

  薛宁挤了个难看的笑容。

  她哪是怕欺负了柳书韵,她是怕柳书韵欺负她。

  “师姐无需让我,就以你平时的实力来,就算是我输了也心服口服。”柳书韵一脸从容,无所畏惧。

  既然这样,怕是不答应也不行了,薛宁敛去笑容,“那六师妹定个时间?”

  料想柳书韵再怎么着也得好好准备一番的。

  “新习得的几个阵法,我还未能熟练运用,还请师姐担待一下,给点时间。”柳书韵略一思索,“就定在三日后吧。”

  “……其实时间再久一些也可以的,我都无所谓。”薛宁嘴角抽了抽,憋出这句话来。

  三天熟悉几个阵法,柳书韵还是人吗?学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必了,三日足矣。”

  就这样,阵法比试定在三日后,阮青玄还是见证人。

  薛宁数了数自己当前要学的东西,欲哭无泪。

  更凄凉的是,她算算日子,三日后正是段沉雪拜访阮青玄,提点柳书韵的时候。真正是祸不单行。

  从大衍峰出来,戴思穹走到薛宁旁边,踌躇片刻还是开了口。

  “五师妹,今日你……属实有些过分。”

  说完也没等薛宁回复,径直走了。

  薛宁看着戴思穹的背影,不以为意,又不是呛他,他生这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在意六师妹似的。

  正打算拐回主峰,柳书韵追了上来。

  “五师姐请留步。”

  筑基期的体质不及金丹期,像柳书韵这样修炼速度特别快的没打好根基,更是体弱。

  因此,行至薛宁跟前,柳书韵已有些力竭,拽着薛宁的衣袖气喘吁吁。

  “六师妹何事?”薛宁现在看到柳书韵就开始头疼。

  “师姐今日为何这般不讲情面?让我讨了个没脸。”从她进宗门到现在,除了薛宁还没谁当众反驳过她。

  “不过是意见不同,怎么就是不讲情面了?我不过是在阐述自己的观点罢了。”

  薛宁捋平被柳书韵扯得有些皱的衣袖,准备离开,又被一把拦住。

  “可……”柳书韵蹙了眉,五师姐方才反驳自己那话一听就感觉是胡编乱造的,毫无逻辑,“师姐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就是,系统让她这么干的。

  薛宁挠挠头,寻思着不如就在这把话说明白了,也省得柳书韵老把她当自己人。

  “既然你要刨根究底,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薛宁拉下脸,目光凉凉,“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我喜欢大师兄那么多年,他从未回应我,凭什么你刚来一年,就得到他的青睐?”

  话音刚落,就见云竹目不斜视,从旁经过,刚刚说的话他应该也都听到了。

  好尴尬。

  算了,配角要什么脸。

  薛宁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昨儿我便听说了,你不过是答对了一题,师兄便赞得你天上有地上无,他可从未舍得夸我一句。”

  “此事是师姐误会了,大师兄对我只有同门情谊,我对大师兄也无半分旖旎心思。”

  柳书韵说到这倒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她也看不太明白,师兄对其他人都冷冰冰的,偏对她多了几分温柔。

  但她对大师兄却真的是没有倾慕之心。

  “呵,你也许对大师兄没有半分旖旎心思,大师兄却不定没有那个念头。”薛宁冷哼一声,偏了头不去看她。

  “五师姐,若你是介意这个,我会设法解决。”

  柳书韵微昂了头,从刚刚薛宁在学馆内当众下她的脸开始,她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这才下了战书,迫师姐与自己比试。

  但若她与五师姐因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反目,她却是不愿的。

  薛宁不想跟柳书韵在这问题上纠缠不休,正想着怎么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一道清泠的声音在旁响起。

  “五师姐。”

  原来是去而复返的云竹。

  云竹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然后定在薛宁脸上,“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五师姐,不知道五师姐现下是否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薛宁直接应了下来,又转向柳书韵,“此事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到此为止罢。”

  两人并肩往主峰走着,不疾不徐。

  薛宁盯着云竹好看的侧脸若有所思。

  小师弟还是一如既往地懂事,知道自己不想与柳书韵纠缠,寻了这么个借口来解救自己,也算自己没白捡他。

  这么盯了一会儿,薛宁开始神游太虚。

  说起来,他这睫毛还真长,哪怕是女子看了都要妒忌。当初好像还跟胖橘开玩笑说要捡他回来当童养夫来着。

  行至偏僻拐角,云竹回过头,正好对上薛宁的目光,视线在空气中胶着。

  薛宁忙看向别处,“今日这风还挺大。”

  没等她说完,原本细细的软风停了下来,就连两旁的树叶都安静下来,半晌,一只黄莺扑棱了几下,飞走了。

  这下就别扭了。

  她倒也不是真的对云竹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盯着这么张清绝的脸发散一下思维,哪知好死不死被抓个正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

  云竹停下脚步,“五师姐。”

  薛宁也跟着停了下来,心里莫名有些慌,万一他问起方才的异状自己该怎么答?

  “我昨夜做了噩梦。”

  就这?

  就这么点事也要欲言又止一再犹豫?

  薛宁此刻是松了口气,随口接道:“什么噩梦?”

  “我梦见有人将我投入阴冷潮湿的山洞,四周黑漆漆一片,我想逃跑,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蝎子毒虫,还有蛇。”

  “有一条花蛇蜿蜒而上,爬到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濒死之际,他感到体内有股磅礴力量爆发,灵气四溢,一时间滴水成冰,周围的蛇虫毒蝎都被冻死。

  将他投进来那人听到动静,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趁这人愣神之际,他将这人杀了,一根冰针没入太阳穴,一招毙命。

  当然这些他没跟薛宁说。

  “这……会不会是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将头发缠在脖子上了?我之前也经常这样,头发长就是麻烦。”

  薛宁拣了胸前的两撮头发,将它们扫到背后,细碎发丝擦过云竹的肩膀,幽香暗浮。

  云竹垂眸,“……我睡前什么样,醒时便是什么样。”

  好嘛,就她睡觉不老实。

  “所以这个梦就是你想跟我请教的问题?”

  不是吧,她又不会解梦,蓬莱宗有这门功课吗?

  云竹抬眼,定定看向薛宁,“不止,我之后又梦到一群黑袍人在朝我拜谒。”

  那群黑袍人,也许就是魔修,而他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哦,正常,我有时也梦见自己当了皇帝。”

  云竹偏头,扫了眼四周,确认附近没人,才道:“这些场景都是那日在你房中看到魔尊储物戒后所见。”

  只不过昨晚的梦境比之那日的幻觉更为清晰。

  因此,他想再跟薛宁借用一下戒指。

  薛宁思索片刻,下了个结论,“所以,这个储物戒真是个邪煞物,你只是看了一眼,影响便如此深远,这都过了两日,你还能梦见这些。”

  “……师姐,也许这些场景真实存在过呢?”云竹哑然失笑,再这么说下去,薛宁怕是不会让他碰储物戒了。

  “你的意思是你曾经被魔尊扔进山洞?然后那些黑袍人便是魔修,他们还拿你当祭品?”

  薛宁将这两个场景联系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心惊。

  再一想魔域确实是有个祭魔大典的,也许只是不设在乌木山了,指不定在其他什么地方偷偷举行呢。

  那群魔修忒不是东西,居然拿活人祭祀,可怜云竹被害成这样,没了记忆还好,留下阴影可不好治。

  云竹看着薛宁担忧的神色,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复又开口,“师姐,若我便是魔尊,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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