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原因
唐敏儿到最后也没有勇气正面回答许阳这个问题，只低着头，红着脸将手伸了出来。
看着眼前俏生生的人儿，还有那雪白如玉的手腕，许阳却是有些不解风情：“干什么？”
“放，放血啊？”
唐敏儿举着手腕，结结巴巴的说道：“轻一点，我比较怕疼。”
“……”
许阳无语的看着她：“我只是要你放点血，不是要你割腕自杀。”
“……”
唐敏儿呆了一会儿，随后才理解过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那怎么搞？”
“跟我做。”
许阳拿出一个玉碗放到桌上，再站到唐敏儿身边：“首先，举起你的右手，捏一个兰花指，拇指按住中指的第二指节，全神贯注，宁心定气的跟我念：中指血定坤阴！”
“……”
唐敏儿望着许阳，欲言又止。
许阳转过头来：“有什么问题？”
唐敏儿怯怯的问道：“什么是宁心定气？”
许阳一笑：“就是尽量放空自己的精神与身体，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罢，便牵起了她的手，不紧不慢的指挥道：“来，跟着我的动作，先掐手诀，再念口诀。”
“哦哦！”
唐敏儿点了点头，在许阳的引导掐起了手诀。
“中指血引乾阳！”
“中指血定坤阴！”
“阴阳相合，是为玄牝！”
“来！！”
话语之间，寒光一闪，唐敏儿只感中指指尖一痛，本能的想要回缩，但却被早有预料的许阳稳住，殷红的鲜血随即溢淌了出来，滴滴落入玉碗之中。
许阳一手放着血，一手轻捏住唐敏儿的手腕，转移起注意来：“你晕血吗？”
唐敏儿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晕！”
许阳望了她一眼：“那你抖什么？”
唐敏儿低下头来，咬着牙关，挤出话语：“有，有点疼……”
“哦。”
许阳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安慰说道：“第一次是这样的，毕竟十指连心，引的又是精血，以后多来几次，身体就会慢慢习惯了。”
“……”
唐敏儿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回他。
她不说话，许阳也不说话了，只看着桌上的玉碗，等待两人的血液滴满。
沉默，让这等待更是熬人起来。
许阳无所谓，唐敏儿却有些受不了，很快就找起了话题：“你要这血来画符？”
许阳点了点头：“嗯。”
唐敏儿好奇问道：“什么符？”
“有用的符。”
许阳轻笑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
虽然心中好奇，但他这么说了，唐敏儿也不好多问，只能转入下一个问题：“画这个符一定要用……什么的血吗？”
虽然中间的声音很低很低，但许阳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一定，只要有足够的修为，足够的法力，那就算不是元阴之身也可以。”
“哦！”
唐敏儿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许阳望了她一眼：“你听懂了？”
“大概懂了，但又不是很懂。”
唐敏儿摇了摇头，接着左右张望一眼，压低话语，悄声问道：“元阴之身就是处……吗？”
“不一定。”
许阳神色平静，处之泰然的向她讲解起来：
“所谓元阴，是指一种元气，女子生来便有，乃是人身之属，阴阳五行之一。”
“这份元气会在阴阳相交之后进行结合，凝就性命之源，也就是生孩子。”
“所以，元阴不一定非是处子，处子也不一定元阴未失，有很多可供操作的方式，好像我们现在，如果这血放多了……”
“啊？？！！”
话还没说完，就见唐敏儿变了颜色，一脸惊慌的望着许阳。
“放心，我不会做到那个地步的。”
许阳神色平静：“因为做到那个地步，需要放空你体内八成的精血，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
听此，唐敏儿才稍稍放松下来，但看着许阳的侧脸，又忍不住问道：“你们的法术，都要用血啊肉啊的做材料吗？”
许阳望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
唐敏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吐露了心声：“没什么，就是感觉这样做，感觉有些吓人，有些恐怖。”
许阳一笑：“天地造化，万物有灵，世间一切，皆是柴薪，在这天地洪炉之中燃烧，因而各有各的作用，各有各的价值，是好是坏，要看你怎么看。”
“你生而为人，所以觉得人血为材，甚是恐怖，难以接受，那在牲畜的眼中，我们以三牲祭祀，岂不是如妖魔一般？”
“这……”
“所以，不要想那么多，为人处世，首看立场，树立一套正确的价值观就行。”
“比如说你是警察，你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而打击犯罪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你确定，肯定，保证结果是好的，是对的，那就算你用一些非常的手段，那最终你的所作所为，也是正确的，正义的！”
“法无善恶，只看人心！”
许阳回过头来，望着唐敏儿，微笑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唐敏儿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震撼，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的冲击，但又迅速且合理的构建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这番话并不完全正确，甚至可以说是诡辩。
但理智又告诉她，这番话也不完全错误，甚至可以说是真理。
具体要看你怎么看，不能照刻板的教条，按部就班，一字不改的前进。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好了”
唐敏儿还在发呆，许阳已收回了手，又在她指尖一抹而过，直接凝住了伤口血液。
此时，唐敏儿才回过神，望着从箱中取出朱砂黄纸，就要现场绘制符箓的许阳，忽然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许阳铺开符纸，点墨朱砂，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问题？”
唐敏儿眨了眨眼睛，盯着许阳问道：“你也用了你的血，那你是处……童男吗？”
“是啊。”
原以为这话会对许阳造成什么冲击，结果却见他一脸平静，毫无波澜的答道：“不然怎么会用我的血？”
“……”
看着许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期待他反应，想看他局促神情的唐敏儿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奇又有些紧张的问道：
“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是当道士的清规戒律吗，我听说你们当道士的都有什么三缺五弊，不是口袋没钱，就是孤独终老，还是你们练法术的这样，练出来的法术威力就要大一些，像什么童子功……”
许阳提起笔来，淡声说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
“我怕打架。”
“打架，这不是很正常，男女朋友之间吵吵架……”
“我怕她们打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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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俏生生的人儿，还有那雪白如玉的手腕，许阳却是有些不解风情：“干什么？”
“放，放血啊？”
唐敏儿举着手腕，结结巴巴的说道：“轻一点，我比较怕疼。”
“……”
许阳无语的看着她：“我只是要你放点血，不是要你割腕自杀。”
“……”
唐敏儿呆了一会儿，随后才理解过来，瞬间闹了个大红脸：“那怎么搞？”
“跟我做。”
许阳拿出一个玉碗放到桌上，再站到唐敏儿身边：“首先，举起你的右手，捏一个兰花指，拇指按住中指的第二指节，全神贯注，宁心定气的跟我念：中指血定坤阴！”
“……”
唐敏儿望着许阳，欲言又止。
许阳转过头来：“有什么问题？”
唐敏儿怯怯的问道：“什么是宁心定气？”
许阳一笑：“就是尽量放空自己的精神与身体，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罢，便牵起了她的手，不紧不慢的指挥道：“来，跟着我的动作，先掐手诀，再念口诀。”
“哦哦！”
唐敏儿点了点头，在许阳的引导掐起了手诀。
“中指血引乾阳！”
“中指血定坤阴！”
“阴阳相合，是为玄牝！”
“来！！”
话语之间，寒光一闪，唐敏儿只感中指指尖一痛，本能的想要回缩，但却被早有预料的许阳稳住，殷红的鲜血随即溢淌了出来，滴滴落入玉碗之中。
许阳一手放着血，一手轻捏住唐敏儿的手腕，转移起注意来：“你晕血吗？”
唐敏儿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晕！”
许阳望了她一眼：“那你抖什么？”
唐敏儿低下头来，咬着牙关，挤出话语：“有，有点疼……”
“哦。”
许阳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情，安慰说道：“第一次是这样的，毕竟十指连心，引的又是精血，以后多来几次，身体就会慢慢习惯了。”
“……”
唐敏儿低着头，不知道如何回他。
她不说话，许阳也不说话了，只看着桌上的玉碗，等待两人的血液滴满。
沉默，让这等待更是熬人起来。
许阳无所谓，唐敏儿却有些受不了，很快就找起了话题：“你要这血来画符？”
许阳点了点头：“嗯。”
唐敏儿好奇问道：“什么符？”
“有用的符。”
许阳轻笑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
虽然心中好奇，但他这么说了，唐敏儿也不好多问，只能转入下一个问题：“画这个符一定要用……什么的血吗？”
虽然中间的声音很低很低，但许阳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一定，只要有足够的修为，足够的法力，那就算不是元阴之身也可以。”
“哦！”
唐敏儿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许阳望了她一眼：“你听懂了？”
“大概懂了，但又不是很懂。”
唐敏儿摇了摇头，接着左右张望一眼，压低话语，悄声问道：“元阴之身就是处……吗？”
“不一定。”
许阳神色平静，处之泰然的向她讲解起来：
“所谓元阴，是指一种元气，女子生来便有，乃是人身之属，阴阳五行之一。”
“这份元气会在阴阳相交之后进行结合，凝就性命之源，也就是生孩子。”
“所以，元阴不一定非是处子，处子也不一定元阴未失，有很多可供操作的方式，好像我们现在，如果这血放多了……”
“啊？？！！”
话还没说完，就见唐敏儿变了颜色，一脸惊慌的望着许阳。
“放心，我不会做到那个地步的。”
许阳神色平静：“因为做到那个地步，需要放空你体内八成的精血，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
听此，唐敏儿才稍稍放松下来，但看着许阳的侧脸，又忍不住问道：“你们的法术，都要用血啊肉啊的做材料吗？”
许阳望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
唐敏儿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吐露了心声：“没什么，就是感觉这样做，感觉有些吓人，有些恐怖。”
许阳一笑：“天地造化，万物有灵，世间一切，皆是柴薪，在这天地洪炉之中燃烧，因而各有各的作用，各有各的价值，是好是坏，要看你怎么看。”
“你生而为人，所以觉得人血为材，甚是恐怖，难以接受，那在牲畜的眼中，我们以三牲祭祀，岂不是如妖魔一般？”
“这……”
“所以，不要想那么多，为人处世，首看立场，树立一套正确的价值观就行。”
“比如说你是警察，你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而打击犯罪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你确定，肯定，保证结果是好的，是对的，那就算你用一些非常的手段，那最终你的所作所为，也是正确的，正义的！”
“法无善恶，只看人心！”
许阳回过头来，望着唐敏儿，微笑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
唐敏儿望着他，大眼睛里满是震撼，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受到了毁灭性的冲击，但又迅速且合理的构建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这番话并不完全正确，甚至可以说是诡辩。
但理智又告诉她，这番话也不完全错误，甚至可以说是真理。
具体要看你怎么看，不能照刻板的教条，按部就班，一字不改的前进。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好了”
唐敏儿还在发呆，许阳已收回了手，又在她指尖一抹而过，直接凝住了伤口血液。
此时，唐敏儿才回过神，望着从箱中取出朱砂黄纸，就要现场绘制符箓的许阳，忽然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许阳铺开符纸，点墨朱砂，头也不回的问道：“什么问题？”
唐敏儿眨了眨眼睛，盯着许阳问道：“你也用了你的血，那你是处……童男吗？”
“是啊。”
原以为这话会对许阳造成什么冲击，结果却见他一脸平静，毫无波澜的答道：“不然怎么会用我的血？”
“……”
看着许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期待他反应，想看他局促神情的唐敏儿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奇又有些紧张的问道：
“为什么不找个女朋友，是当道士的清规戒律吗，我听说你们当道士的都有什么三缺五弊，不是口袋没钱，就是孤独终老，还是你们练法术的这样，练出来的法术威力就要大一些，像什么童子功……”
许阳提起笔来，淡声说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
“我怕打架。”
“打架，这不是很正常，男女朋友之间吵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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