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死如常
原地打坐休息的金丹剑修也睁开了双眼。
因为神识中，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已经飞至了自己身前。
来者并未掩饰自身的气息。
光芒褪去，来者面目看着有些古怪，明明十分年轻的样貌，双眸却蕴含着许多沧桑，浑身的气质，也不似风华正茂的修士。
脚下踩着一柄飞剑，可是没有半分锋锐之气发出。
平静的双眸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果不其然，金丹剑修第一句话就道出了面前人的身份。
“师尊，我……”
话未说完，金丹剑修似有些羞愧，低下了头。
看着徒弟脚下的法器碎片，来人也是看出发生了什么。
“狄弗，看看师父给你带回什么了。”
说完，御剑的修士，收起飞剑，袖口一展，三道灵光飞射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狄弗定睛一看，正是那三只逃遁走的黑鹰幼鹰。
“师父！”
狄弗瞪大双眼，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三只黑鹰趴伏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那狄弗的师尊封禁了法力。
黄黑色的妖瞳，缓缓流出一行热泪。
没人会在意几只默默流泪的黑鹰。
见狄弗情绪好转，狄弗的师尊也面露微笑。
对自己弟子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手段有些稚嫩，但还不是大问题，多磨砺几次就好了。
“师尊，你一开始就在旁边是吗？”
狄弗问向师尊。
“我一直潜藏在你身边掠阵，你解决掉黑鹰时，我就去帮你将这三只小家伙抓回来了，免得你白跑一趟。”
“师尊，我是不是太笨了。”
“除了一开始放弃飞剑肉搏，还有身剑合一冲进大妖体内以外，应对的都还不错。”
狄弗师尊面露笑意，看着狄弗。
“那不还是很蠢……”
“不要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实用性不强的技艺上，我知道你一直崇拜你师祖的身剑合一之术，不过你不觉得贴身挥剑很蠢吗？”
狄弗的师尊语重心长教导道。
“剑不是非要从手中挥出，那样反而落了下乘，你御剑扰敌的同时，用些其他手段不是更安全。”
“剑随心动，御剑飞出，百丈外取人头颅，这才是正道。”
狄弗听师尊又开始墨迹，小声嘀咕道：
“这话你怎么不跟师祖说去……”
“啊！”
狄弗头上猛地挨了一记拳头。
抱着头看向师尊。
“你师祖已经突破元婴！当然随心所欲，率性而为。”
“没有你师祖的本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御剑战斗！你以为你是什么世俗武林中的大侠吗！看看你那身衣服，早点用出防御法器，会这么狼狈吗？”
“剑意都磨砺不明白，还学人耍帅，滑稽！可笑！幼稚！”
一番连珠炮下来，狄弗直接被师傅骂蔫了。
见狄弗不说话了，狄弗师尊也是消下去了些许火气。
“小狄，你还是不明白啊，多用些心思在修为正道中吧，不要痴迷剑技和剑意啊，保证好心中的纯粹和赤字剑心就很好了。”
“不然就像你师尊我，当年就如你一般，早早突破到了金丹境界，接着呢，一心磨砺剑意，修为就荒废了不少，等到自己悔悟，已经过去一百余年了。”
“回头看，如今已经四百余岁，哪还有希望突破元婴了，金丹后期就是极限了，就连踏上金丹巅峰都力有不逮。”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还是要专心修行啊。”
“突破到元婴，千百余年随你潇洒。”
如此话语，师尊不知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狄弗早已听腻了。
急忙出声打断。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定牢记于心，师尊你去忙你的吧，弟子还有事处理，不劳烦师尊费心了，告辞！”
言罢，狄弗将地上杵着的三只黑鹰收进灵兽袋。
想了想，扔出来一只，接着御起飞剑转身便走。
“臭小子！”
狄弗师尊收回那只趴在地上的黑鹰，摇了摇头，也御剑向另一方向飞去。
狄弗驾驭飞剑在黑鹰妖峰飞了一圈，四下看看，周边的修士似乎都在忙着，只好又落在峰顶，看着妖谷中密密麻麻的凡人，暗自头痛。
妖谷中刚才就已经乱成了一片。
杨辰早就离开血池门口，此时刚进了村落之中。
他刚刚去了矿山一趟，将自己的家底都收拾好。
黑鹰妖岭的战斗，以云渺宗的碾压大胜落下帷幕。
杨辰也要为自己谋些出路，这妖谷里是肯定待不了了。
收拾东西，杨辰打算和邵勇一起跑入山林中，自谋生路。
进村子中，是打算带些药材和口粮，水壶也要准备一些。
二人形色匆匆。
村子里早已变了样子。
到处是抱着伤处痛哼的凡人，身边蹲着几个相熟的，拿衣服布条徒劳的堵着创口。
嘀答嘀答的血液躺下，不一会就化作汩汩细流，眼看着身子瘫软下去，没了声息。
村子外围，成片的残肢，碎肉满地都是，好一点的还有个全尸，不过身子上破开了一些大洞。
邵勇有些懵，这是怎么了？
自己不过在矿洞中失魂落魄了一会儿，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杨辰，他们这是怎么了？”
杨辰急着逃离，也有这个原因。
村落口的残肢，都是在金丹剑修和黑鹰战斗时，飞溅的余波所造成的。
大量的凡人来不及逃开，或者说，根本无处躲避。
就被肆虐的妖气和剑气撕了个粉碎。
炸出的碎石残渣，穿过凡人脆弱的身躯，便是一个大洞。
无辜的凡人接连死于战斗的余波中，杨辰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上众人。
死人吗，杨辰也是见过不少了，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现在再看见死去的人，心中都有些麻木了。
修士，呵，高高在上，哪里顾得上凡人的死活。
杨辰清楚的感受到了云渺宗修士的冷漠，那种漠然，让杨辰有些担心，他现在只想快些逃离。
拉着邵勇加快脚步。
二人很快走到了目的之处。
赌场熟悉的二层小楼已经不见。
一道深深的裂痕，将楼体从中间竖劈开，两侧木板，弯折的不堪重负，到处是断裂的木茬，泛着新鲜的白光。
但这不是杨辰停下脚步的原因。
他沉默地看着，立在血泊中的一道身影。
一截手臂粗的木棍，从李梦的后背透体而出，插在赌馆的废墟中。
鲜血从李梦的前胸涌出，将透体而出的木棍，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红，李梦像一个倒下的旗帜，矗在废墟里。
李梦脚下的血泊，有些深，没过了李梦白色布鞋的跟。
鲜血顺着鞋子上绵密的针脚向上侵染，染得鞋身沾满鲜红。
洗的淡蓝色的裤脚，也浸满了鲜血。
贴着李梦雪白的脚腕，又一滴滴的凝结成串，斜着滴回血泊里。
杨辰脑海有些眩晕，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一定很痛吧。’
杨辰心中想到。
心头有些抽痛，胸口有些发闷。
上次这种感觉，还是初来矿山的一个夜里。
那晚杨辰突然很想念，死在妖兽口中的父亲。
眼泪夺目而出，抑制不住。
不过，那种感觉似乎有些远了。
抽出匕首砍断木棍，杨辰有些颤抖的将李梦的身躯，从废墟中抱出。
李梦还是那个温婉的样子，只不过眉头微皱，好似有些不快，也好似薄怒。
静静地躺在杨辰怀里，面色有些惨白。
杨辰不甘心一般，探出食指，放在李梦的鼻下。
没有感觉，没有感觉。
杨辰这次忍住了有些酸涩的眼眶。
不断告诉自己，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最后用力握了握李梦的肩头。
将李梦的尸体，放回赌馆的废墟中。
杨辰深呼了几口气。
耳边响来响去惨叫声和喧嚣声，没由来的，让杨辰有些心烦。
邵勇拉住了血涌上头的杨辰。
杨辰抬起手打掉邵勇的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少年慕艾的情愫。
杨辰很快就缓和好了心中的情绪。
“走吧，楼都塌了，药材估计也找不到了。”
杨辰转身，不再看向赌馆，逃一般向村后跑去。
“都不要乱！！”
一股恐怖的重压，从空中传来。
还在跑动的二人，直接僵住了身子，完全不听使唤。
厚重的灵压，压的谷中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场面为之一静。
“我乃云渺宗亲传弟子狄弗！都不要乱动！黑鹰妖岭，肆意捕杀凡人，为首妖王尽已伏诛。”
御剑飞在空中的狄弗，看着趴在地上的众人，对自己的灵压很满意。
“都不要慌张，等下会有飞舟接引你们去我云渺宗麾下的城镇，到时你们就彻底安全了！”
“不用担心！云渺宗会保护你们的安全，马上你们就自由了！”
狄弗操纵着飞剑，在半空不断重复着安抚的话。
杨辰看着周边的惨像，李梦皱着眉头的面孔，历历在目。
低头嘲讽的笑了笑，不知是笑狄弗的话，还是这诙谐的世道。
身上禁锢的灵压，缓缓散去。
在空中不断飞驰，神识扫着下面众人的狄弗，突然惊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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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神识中，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已经飞至了自己身前。
来者并未掩饰自身的气息。
光芒褪去，来者面目看着有些古怪，明明十分年轻的样貌，双眸却蕴含着许多沧桑，浑身的气质，也不似风华正茂的修士。
脚下踩着一柄飞剑，可是没有半分锋锐之气发出。
平静的双眸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果不其然，金丹剑修第一句话就道出了面前人的身份。
“师尊，我……”
话未说完，金丹剑修似有些羞愧，低下了头。
看着徒弟脚下的法器碎片，来人也是看出发生了什么。
“狄弗，看看师父给你带回什么了。”
说完，御剑的修士，收起飞剑，袖口一展，三道灵光飞射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狄弗定睛一看，正是那三只逃遁走的黑鹰幼鹰。
“师父！”
狄弗瞪大双眼，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的师尊。
三只黑鹰趴伏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被那狄弗的师尊封禁了法力。
黄黑色的妖瞳，缓缓流出一行热泪。
没人会在意几只默默流泪的黑鹰。
见狄弗情绪好转，狄弗的师尊也面露微笑。
对自己弟子的表现，他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手段有些稚嫩，但还不是大问题，多磨砺几次就好了。
“师尊，你一开始就在旁边是吗？”
狄弗问向师尊。
“我一直潜藏在你身边掠阵，你解决掉黑鹰时，我就去帮你将这三只小家伙抓回来了，免得你白跑一趟。”
“师尊，我是不是太笨了。”
“除了一开始放弃飞剑肉搏，还有身剑合一冲进大妖体内以外，应对的都还不错。”
狄弗师尊面露笑意，看着狄弗。
“那不还是很蠢……”
“不要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实用性不强的技艺上，我知道你一直崇拜你师祖的身剑合一之术，不过你不觉得贴身挥剑很蠢吗？”
狄弗的师尊语重心长教导道。
“剑不是非要从手中挥出，那样反而落了下乘，你御剑扰敌的同时，用些其他手段不是更安全。”
“剑随心动，御剑飞出，百丈外取人头颅，这才是正道。”
狄弗听师尊又开始墨迹，小声嘀咕道：
“这话你怎么不跟师祖说去……”
“啊！”
狄弗头上猛地挨了一记拳头。
抱着头看向师尊。
“你师祖已经突破元婴！当然随心所欲，率性而为。”
“没有你师祖的本事，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御剑战斗！你以为你是什么世俗武林中的大侠吗！看看你那身衣服，早点用出防御法器，会这么狼狈吗？”
“剑意都磨砺不明白，还学人耍帅，滑稽！可笑！幼稚！”
一番连珠炮下来，狄弗直接被师傅骂蔫了。
见狄弗不说话了，狄弗师尊也是消下去了些许火气。
“小狄，你还是不明白啊，多用些心思在修为正道中吧，不要痴迷剑技和剑意啊，保证好心中的纯粹和赤字剑心就很好了。”
“不然就像你师尊我，当年就如你一般，早早突破到了金丹境界，接着呢，一心磨砺剑意，修为就荒废了不少，等到自己悔悟，已经过去一百余年了。”
“回头看，如今已经四百余岁，哪还有希望突破元婴了，金丹后期就是极限了，就连踏上金丹巅峰都力有不逮。”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还是要专心修行啊。”
“突破到元婴，千百余年随你潇洒。”
如此话语，师尊不知重复了不知多少遍，狄弗早已听腻了。
急忙出声打断。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定牢记于心，师尊你去忙你的吧，弟子还有事处理，不劳烦师尊费心了，告辞！”
言罢，狄弗将地上杵着的三只黑鹰收进灵兽袋。
想了想，扔出来一只，接着御起飞剑转身便走。
“臭小子！”
狄弗师尊收回那只趴在地上的黑鹰，摇了摇头，也御剑向另一方向飞去。
狄弗驾驭飞剑在黑鹰妖峰飞了一圈，四下看看，周边的修士似乎都在忙着，只好又落在峰顶，看着妖谷中密密麻麻的凡人，暗自头痛。
妖谷中刚才就已经乱成了一片。
杨辰早就离开血池门口，此时刚进了村落之中。
他刚刚去了矿山一趟，将自己的家底都收拾好。
黑鹰妖岭的战斗，以云渺宗的碾压大胜落下帷幕。
杨辰也要为自己谋些出路，这妖谷里是肯定待不了了。
收拾东西，杨辰打算和邵勇一起跑入山林中，自谋生路。
进村子中，是打算带些药材和口粮，水壶也要准备一些。
二人形色匆匆。
村子里早已变了样子。
到处是抱着伤处痛哼的凡人，身边蹲着几个相熟的，拿衣服布条徒劳的堵着创口。
嘀答嘀答的血液躺下，不一会就化作汩汩细流，眼看着身子瘫软下去，没了声息。
村子外围，成片的残肢，碎肉满地都是，好一点的还有个全尸，不过身子上破开了一些大洞。
邵勇有些懵，这是怎么了？
自己不过在矿洞中失魂落魄了一会儿，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杨辰，他们这是怎么了？”
杨辰急着逃离，也有这个原因。
村落口的残肢，都是在金丹剑修和黑鹰战斗时，飞溅的余波所造成的。
大量的凡人来不及逃开，或者说，根本无处躲避。
就被肆虐的妖气和剑气撕了个粉碎。
炸出的碎石残渣，穿过凡人脆弱的身躯，便是一个大洞。
无辜的凡人接连死于战斗的余波中，杨辰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上众人。
死人吗，杨辰也是见过不少了，心态早就发生了变化，现在再看见死去的人，心中都有些麻木了。
修士，呵，高高在上，哪里顾得上凡人的死活。
杨辰清楚的感受到了云渺宗修士的冷漠，那种漠然，让杨辰有些担心，他现在只想快些逃离。
拉着邵勇加快脚步。
二人很快走到了目的之处。
赌场熟悉的二层小楼已经不见。
一道深深的裂痕，将楼体从中间竖劈开，两侧木板，弯折的不堪重负，到处是断裂的木茬，泛着新鲜的白光。
但这不是杨辰停下脚步的原因。
他沉默地看着，立在血泊中的一道身影。
一截手臂粗的木棍，从李梦的后背透体而出，插在赌馆的废墟中。
鲜血从李梦的前胸涌出，将透体而出的木棍，染上了一抹刺眼的红，李梦像一个倒下的旗帜，矗在废墟里。
李梦脚下的血泊，有些深，没过了李梦白色布鞋的跟。
鲜血顺着鞋子上绵密的针脚向上侵染，染得鞋身沾满鲜红。
洗的淡蓝色的裤脚，也浸满了鲜血。
贴着李梦雪白的脚腕，又一滴滴的凝结成串，斜着滴回血泊里。
杨辰脑海有些眩晕，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见。
‘一定很痛吧。’
杨辰心中想到。
心头有些抽痛，胸口有些发闷。
上次这种感觉，还是初来矿山的一个夜里。
那晚杨辰突然很想念，死在妖兽口中的父亲。
眼泪夺目而出，抑制不住。
不过，那种感觉似乎有些远了。
抽出匕首砍断木棍，杨辰有些颤抖的将李梦的身躯，从废墟中抱出。
李梦还是那个温婉的样子，只不过眉头微皱，好似有些不快，也好似薄怒。
静静地躺在杨辰怀里，面色有些惨白。
杨辰不甘心一般，探出食指，放在李梦的鼻下。
没有感觉，没有感觉。
杨辰这次忍住了有些酸涩的眼眶。
不断告诉自己，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最后用力握了握李梦的肩头。
将李梦的尸体，放回赌馆的废墟中。
杨辰深呼了几口气。
耳边响来响去惨叫声和喧嚣声，没由来的，让杨辰有些心烦。
邵勇拉住了血涌上头的杨辰。
杨辰抬起手打掉邵勇的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是几分，说不清，道不明，少年慕艾的情愫。
杨辰很快就缓和好了心中的情绪。
“走吧，楼都塌了，药材估计也找不到了。”
杨辰转身，不再看向赌馆，逃一般向村后跑去。
“都不要乱！！”
一股恐怖的重压，从空中传来。
还在跑动的二人，直接僵住了身子，完全不听使唤。
厚重的灵压，压的谷中众人纷纷跪倒在地，场面为之一静。
“我乃云渺宗亲传弟子狄弗！都不要乱动！黑鹰妖岭，肆意捕杀凡人，为首妖王尽已伏诛。”
御剑飞在空中的狄弗，看着趴在地上的众人，对自己的灵压很满意。
“都不要慌张，等下会有飞舟接引你们去我云渺宗麾下的城镇，到时你们就彻底安全了！”
“不用担心！云渺宗会保护你们的安全，马上你们就自由了！”
狄弗操纵着飞剑，在半空不断重复着安抚的话。
杨辰看着周边的惨像，李梦皱着眉头的面孔，历历在目。
低头嘲讽的笑了笑，不知是笑狄弗的话，还是这诙谐的世道。
身上禁锢的灵压，缓缓散去。
在空中不断飞驰，神识扫着下面众人的狄弗，突然惊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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