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彼得·帕克从不选择
12月05日，系统牌库。
纳修漂浮于宇宙之中，他注视着眼前这片由一个个狭小四方形空间堆叠而成的黑白要塞，这个要塞从外观来看简直抽象无比，就像不是人类所能观测到的图像，而是某种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形体，是更高维度的存在。
纳修血色的双眸掠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开口念道：“具现化，琦玉。”
纳修在宇宙中展开了有些遭到束缚的手脚，他取出了风衣口袋中的一张卡牌，随着这张卡牌消逝在了原地，琦玉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话说回来还真是有够壮观的啊......”琦玉瞪大那双呆滞的眼睛，看着眼前这片抽象无比的黑白要塞。
“还真是好久不见，那么，现在守护着系统牌库的人会是哪一位.......”纳修轻舒了一口气，勾起了嘴角，“真有趣不是么？”
“总之帮你把那个‘新的守护者’一拳胖揍到死就完事了，”琦玉满不在意地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说：“是么？”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没有任何可以商谈的余地，他必须死，”纳修呵笑了一声说：“你信任我吗，琦玉？”
“凭直觉来说，我觉得你不是个坏家伙，”琦玉漫不经心地回道：“剩下的就是我的判断，我同样认为你不是个坏家伙，而且如果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作为一名英雄，我可不能对这些事坐视不理啊。”
“那就足够了，”纳修握了握僵硬的五指，“解放一亿个具现化角色，从这里开始，让宙斯感受到被暴权反噬的绝望。”
.................
12月05日，夜，环城。
“简直是地狱，不是吗？”宇智波带土沉默地望着在天空中展开双翼的龙，开口对楚子航说：“你原本是可以阻止的，你应该清楚你的同伴有可能变成这样。”
“对不起，或许对你来说，这个世界是你和你所爱的人唯一能够一同生活下去的地方，”楚子航说：“但对于我来说，如果顾桐不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意义。”
宇智波带土沉声说：“你不像是那种会让复仇的暴怒支配自己的人。”
“我不是，但不代表路明非不是，上衫绘梨衣的存在被这个世界抹杀了，”楚子航低垂着眼帘说：“那作为路明非的朋友，我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他做出什么，我深知他心里背负着的沉重的痛苦。”
他又想起了许久以前，在日本东京的那一天，路明非带着上衫绘梨衣迎着阳光盛大逃亡的时候，刻在骨子里的原则和道德感让楚子航选择了阻止路明非。
但如果再来一次，如果他那时候知道路明非为了他们付出了这么多，或许不会再选择同样的选项。
宇智波带土平静地说道：“我曾经体会过被复仇的欲望支配的感觉，我暴怒无比，甚至歇斯底里，我无法阻止自己的行为，我想你和你的朋友现在也是一样的感觉。”
“所以呢？”楚子航额前的发丝遮蔽着他的双眼，他的脑海里不断掠过结衣给他看见的那些残酷无比的画面，顾桐的身躯被不断剖解，如同傀儡一样地任人宰割。
“接下来会有很多人死去，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迁怒，甚至最后你的朋友成为了摧毁这个世界的暴徒，”宇智波带土意味深长地问道：
“即使是如此.....你也打算放任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怒火吗，你想让自己的朋友成为了一个无可救赎的刽子手，是吗？”
楚子航沉默了很久，他很难想象如果路明非恢复成了正常的状况，回想起了自己所做的暴行，还有上衫绘梨衣的死，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去面对已然支离破碎的世界。
“现在还有机会去阻止，”宇智波带土眸光复杂地说：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想守住这个世界，因为现在的我....只想和野原琳一起在这个世界平静地生活下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出手，因为我们共同的朋友死去了。”
“真是复杂......”楚子航的黄金瞳从未如此的黯淡过，“所以你是需要我给你一个出手的理由，是吗？”
谷焜/span“我想阻止路明非，”宇智波带土悲伤的万花筒写轮眼中倒映着空中向整个世界宣泄着怒火的龙，“但我也深知，顾桐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恩人，是把琳再度带到我身边的人，为共同的朋友复仇是一件应该阻止的事情吗，我并不了解。”
楚子航注视着用蛛丝飞荡在城市中，不断将无辜的平民解救于龙焰之中的彼得·帕克，“彼得·帕克已经出手了，以他的性格不会放任这一切发生。”
“这算是我的请求......”宇智波带土看着蜘蛛侠独木难支的身影，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请你代替我做出选择，因为我没资格做出选择，一边是琳，一边是死去的朋友，我似乎并没有资格做出这个选择，不管选择哪一边对我来说都太过沉重了。”
楚子航的瞳中满是挣扎，他是将正义感和道德感刻在心脏的人，但如果就连这个时候也坚守着正义，是否虚伪到令人作呕的程度。
“一切都还没发生.......”宇智波带土又一次强调道，“趁着现在，一切还可以避免，但我承诺，我绝对不会出手，直到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
“见鬼......”楚子航声音复杂地低吼了一声：“你真是个懦夫！”
楚子航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将这个选择抛向他的宇智波带土说出这句话，这个选择于他而言确实过于沉重。
他有些恼火于宇智波带土就这样径直把选择抛给了他，也有些恼火于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与彼得·帕克一同奔赴火场，站在人类的一边，站在正义的那一边。
暴怒的龙焰所蹂躏着的城市中，彼得·帕克疯狂地用蛛网飞荡在火海之中，不断地寻找着那些被困于废墟中的人，他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地不断默念着：
“再救一个.......”
“再救一个就行了.......”
“不要死，等我过来......”
“嘿，伙计，蜘蛛侠已经来救你们了，不要放弃......”
“如果是顾桐，他不会希望自己的朋友变成毁灭世界的大怪物，他不会想看见自己的朋友为了他伤及无辜.....”
“我不需要选择......”
“只要再多救一个就足够了....”
“上帝，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彼得·帕克飞荡过了剧烈的龙焰，扑向了一栋废墟中嚎哭着的女孩，用背部遮挡住了倒塌而下的天花板，狂乱的火焰灼烧着彼得·帕克的背部，将他的蜘蛛战服烧成了灰烬，龙焰不断腐蚀着他背部的肌肤。
“只要再多救一个人，就可以不让自己的朋友变成罪人。”
彼得·帕克跪在地上哀嚎着，他的精神崩溃到了顶点，却还是用被烧得满是灰烬的双臂抱住了那个女孩，让她免受于龙焰的侵蚀。
“路明非，你是.....我的朋友。”
如果可以彼得·帕克也很大哭一场，他好不容易有了真正了解他的同伴，往日以后又得一个人孤独地在纽约里奋斗。
“已经没事了，你听过蜘蛛侠吗，我在你身边，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彼得·帕克用红了的眼睛看着浑身颤抖着的女孩，用模糊又青涩的中文不断念着：
“我在你的身边，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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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修漂浮于宇宙之中，他注视着眼前这片由一个个狭小四方形空间堆叠而成的黑白要塞，这个要塞从外观来看简直抽象无比，就像不是人类所能观测到的图像，而是某种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形体，是更高维度的存在。
纳修血色的双眸掠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开口念道：“具现化，琦玉。”
纳修在宇宙中展开了有些遭到束缚的手脚，他取出了风衣口袋中的一张卡牌，随着这张卡牌消逝在了原地，琦玉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话说回来还真是有够壮观的啊......”琦玉瞪大那双呆滞的眼睛，看着眼前这片抽象无比的黑白要塞。
“还真是好久不见，那么，现在守护着系统牌库的人会是哪一位.......”纳修轻舒了一口气，勾起了嘴角，“真有趣不是么？”
“总之帮你把那个‘新的守护者’一拳胖揍到死就完事了，”琦玉满不在意地挠了挠自己的光头说：“是么？”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没有任何可以商谈的余地，他必须死，”纳修呵笑了一声说：“你信任我吗，琦玉？”
“凭直觉来说，我觉得你不是个坏家伙，”琦玉漫不经心地回道：“剩下的就是我的判断，我同样认为你不是个坏家伙，而且如果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作为一名英雄，我可不能对这些事坐视不理啊。”
“那就足够了，”纳修握了握僵硬的五指，“解放一亿个具现化角色，从这里开始，让宙斯感受到被暴权反噬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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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05日，夜，环城。
“简直是地狱，不是吗？”宇智波带土沉默地望着在天空中展开双翼的龙，开口对楚子航说：“你原本是可以阻止的，你应该清楚你的同伴有可能变成这样。”
“对不起，或许对你来说，这个世界是你和你所爱的人唯一能够一同生活下去的地方，”楚子航说：“但对于我来说，如果顾桐不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意义。”
宇智波带土沉声说：“你不像是那种会让复仇的暴怒支配自己的人。”
“我不是，但不代表路明非不是，上衫绘梨衣的存在被这个世界抹杀了，”楚子航低垂着眼帘说：“那作为路明非的朋友，我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止他做出什么，我深知他心里背负着的沉重的痛苦。”
他又想起了许久以前，在日本东京的那一天，路明非带着上衫绘梨衣迎着阳光盛大逃亡的时候，刻在骨子里的原则和道德感让楚子航选择了阻止路明非。
但如果再来一次，如果他那时候知道路明非为了他们付出了这么多，或许不会再选择同样的选项。
宇智波带土平静地说道：“我曾经体会过被复仇的欲望支配的感觉，我暴怒无比，甚至歇斯底里，我无法阻止自己的行为，我想你和你的朋友现在也是一样的感觉。”
“所以呢？”楚子航额前的发丝遮蔽着他的双眼，他的脑海里不断掠过结衣给他看见的那些残酷无比的画面，顾桐的身躯被不断剖解，如同傀儡一样地任人宰割。
“接下来会有很多人死去，会有很多无辜的人被迁怒，甚至最后你的朋友成为了摧毁这个世界的暴徒，”宇智波带土意味深长地问道：
“即使是如此.....你也打算放任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怒火吗，你想让自己的朋友成为了一个无可救赎的刽子手，是吗？”
楚子航沉默了很久，他很难想象如果路明非恢复成了正常的状况，回想起了自己所做的暴行，还有上衫绘梨衣的死，会以什么样的形态去面对已然支离破碎的世界。
“现在还有机会去阻止，”宇智波带土眸光复杂地说：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想守住这个世界，因为现在的我....只想和野原琳一起在这个世界平静地生活下去，但是我没有理由出手，因为我们共同的朋友死去了。”
“真是复杂......”楚子航的黄金瞳从未如此的黯淡过，“所以你是需要我给你一个出手的理由，是吗？”
谷焜/span“我想阻止路明非，”宇智波带土悲伤的万花筒写轮眼中倒映着空中向整个世界宣泄着怒火的龙，“但我也深知，顾桐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恩人，是把琳再度带到我身边的人，为共同的朋友复仇是一件应该阻止的事情吗，我并不了解。”
楚子航注视着用蛛丝飞荡在城市中，不断将无辜的平民解救于龙焰之中的彼得·帕克，“彼得·帕克已经出手了，以他的性格不会放任这一切发生。”
“这算是我的请求......”宇智波带土看着蜘蛛侠独木难支的身影，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请你代替我做出选择，因为我没资格做出选择，一边是琳，一边是死去的朋友，我似乎并没有资格做出这个选择，不管选择哪一边对我来说都太过沉重了。”
楚子航的瞳中满是挣扎，他是将正义感和道德感刻在心脏的人，但如果就连这个时候也坚守着正义，是否虚伪到令人作呕的程度。
“一切都还没发生.......”宇智波带土又一次强调道，“趁着现在，一切还可以避免，但我承诺，我绝对不会出手，直到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
“见鬼......”楚子航声音复杂地低吼了一声：“你真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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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恼火于宇智波带土就这样径直把选择抛给了他，也有些恼火于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与彼得·帕克一同奔赴火场，站在人类的一边，站在正义的那一边。
暴怒的龙焰所蹂躏着的城市中，彼得·帕克疯狂地用蛛网飞荡在火海之中，不断地寻找着那些被困于废墟中的人，他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地不断默念着：
“再救一个.......”
“再救一个就行了.......”
“不要死，等我过来......”
“嘿，伙计，蜘蛛侠已经来救你们了，不要放弃......”
“如果是顾桐，他不会希望自己的朋友变成毁灭世界的大怪物，他不会想看见自己的朋友为了他伤及无辜.....”
“我不需要选择......”
“只要再多救一个就足够了....”
“上帝，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彼得·帕克飞荡过了剧烈的龙焰，扑向了一栋废墟中嚎哭着的女孩，用背部遮挡住了倒塌而下的天花板，狂乱的火焰灼烧着彼得·帕克的背部，将他的蜘蛛战服烧成了灰烬，龙焰不断腐蚀着他背部的肌肤。
“只要再多救一个人，就可以不让自己的朋友变成罪人。”
彼得·帕克跪在地上哀嚎着，他的精神崩溃到了顶点，却还是用被烧得满是灰烬的双臂抱住了那个女孩，让她免受于龙焰的侵蚀。
“路明非，你是.....我的朋友。”
如果可以彼得·帕克也很大哭一场，他好不容易有了真正了解他的同伴，往日以后又得一个人孤独地在纽约里奋斗。
“已经没事了，你听过蜘蛛侠吗，我在你身边，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彼得·帕克用红了的眼睛看着浑身颤抖着的女孩，用模糊又青涩的中文不断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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