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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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公安局的同志会严加看管凌通的。这件案子不破，我的心就不能踏实。”赵立晨拉住了周可卿的手。
病房中，凌通缓缓睁开眼睛，扫射了一圈，一脸虚弱。他的伤口挣开，经过二次缝合处理，仍旧翻着皮肉，触目惊心。
他失血过多，躺在病房里一动不动。
沉吟一声，凌通低声道：“太他妈疼了！医生，给我打一支吗啡……”
虚弱的声音撞击着赵立晨的耳膜，他起身，恨不得把病床上的凌通揪起来，暴打一顿。
“你放心，你死不了。吗啡可不是给你这种人用的。”赵立晨的声音挂着冰霜，手臂上刚刚抽血的针眼还红肿着。
“你……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害我！是不是？”凌通想要坐起身来，却因为伤口的疼痛而直直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此时的凌通，真是凄惨无比。他拥有高智商又如何？触犯了法律，还是要落得如此下场。
脑袋昏沉沉的疼，凌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
“你们给我打了什么药？为什么我的手不能动了？”凌通动动僵硬的手指，却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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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给你打药，是你长期作孽，自寻死路。”赵立晨坐在凌通的病床旁，想要用专业知识一眼看透这个冷血的男人。
“不可能，你们骗我！我怎么不能动了？你说，是不是李队长让你给我打了药！我要找你们领导，我要报仇！”凌通撕心裂肺的叫着，眼前一片朦胧。
赵立晨勾起嘴角：“你不要和我演戏了，你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为了可以法外就医，你演了一出好戏给大家看。现在你如愿以偿进入广慈医院修养，现在又动不了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法律的制裁，这是痴心妄想。”
凌通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恐惧，慢慢荡漾开来，竟然带着重重的哭腔。
“赵医生，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你救救我。我要死了！”凌通两行热泪，他能感觉到赵立晨脸上的轻蔑。
无论凌通怎样解释，赵立晨也不会相信他。
“以你的智商，可能有一万种方式离开这里。可是我告诉你，医院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你别想出去。有什么事儿，就喊外面的警察，他们会帮助你的。”赵立晨起身欲走，却被凌通撕心裂肺的叫声吓了一跳。
“我……我真的不能动了。你快找医生来看看我，我不想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兰欣欣是我投毒害死的，我大伯母也是。我想杀了我父亲，只因为他毁了我的梦想。”凌通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不到关键时刻，他绝对不会把所有事实和盘托出。
赵立晨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转过身去，仔细检查凌通的身体。
“你的脖子能动吗？”赵立晨声音急促，带着几分焦急。
“不能……我会不会死？我会不会就这样成为植物人？”凌通连连摇头，被他咬过的嘴唇瞬间殷红一片。
“医生，医生！”赵立晨按下按钮，大声喊道。
几个专科医生跑了进来，一脸焦灼。
“赵医生，发生什么事了？”神经内科的医生小张压低声音问道。
“凌通不能动了，他可能被人下毒……”赵立晨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在重重包围之下的病房，谁有如此手段，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给凌通下毒？
赵立晨向后退两步，脑袋嗡嗡作响。
“赵医生，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你救救我！”凌通哭喊着，眼中满是绝望。
“抽血化验一下，看看赵医生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小张沉声吩咐道。
一个小护士拿针头，在凌通的手臂中抽出了鲜红的血液。
“赶快送到化验科，我们马上要结果。”赵立晨急的在病房里来回踱步，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如果凌通只是一个小小的拆家，提供了毒品的来源和提纯技术。那么真正的大佬到底是谁？他怎么可能拥有无边的权力，让一个还在监控下的犯人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想到此处，赵立晨不觉全身一颤。
“有反应吗？”张医生问道。
几个医生一脸遗憾地摇头，凌通没有撒谎，他真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凌通几乎窒息，他想要求死，却一动不能动。老天给他的惩罚，实在是太重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凌通嘶吼着，一脸的犀利。
赵立晨勉强站起身来，走到了外面。
“请你们给李队长打电话，就说凌通中毒了，他全身都不能动，情况危急。”赵立晨一手扶着墙壁，心中的震颤让他呼吸有些困难。
神经科的护士小跑着过来，手中攥着一沓儿化验报告。
“怎么样了？凌通是不是中毒？”赵立晨沉声问道。
看到化验报告的那一刻，赵立晨倒抽一口凉气：“这人下手于无形之中，实在太厉害了。这些毒，完全是要置人于死地。看来，凌通的安全堪忧。”
几个医生分析了病人的情况，要回去做一个汇总才能得出结果。可是光看检验报告，凌通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走路了。
“到底是谁？是谁害我？”凌通瞪着眼睛，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赵立晨没有做声，可是他知道，凌通心里的伤口已经被揭开，如果他挺不过这一关，很可能会死。
“赵医生，我想见我妹妹。”凌通收起眼泪，小声的说道。
如此平静的凌通，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不是怀疑凌潇潇害他？一切的谜团摆在眼前，让赵立晨不知如何解困。
“我不会让见凌潇潇的，你是个危险人物。潇潇不该受你连累。”赵立晨起身，却被凌通再次叫住。
“若是你不肯，我就咬舌自尽。”凌通的威胁让赵立晨眸中一紧。
“算了，我去找凌潇潇来见你。可是必须要有我在场。”赵立晨牵动嘴角，一脸的冰霜。
凌潇潇站在病房外，迟迟不肯进去。
她那么信任的哥哥就躺在里面，早已没了从前的温柔和孝顺。在凌通身上，凌潇潇只看到了杀戮和欲望。
推开门去，凌潇潇坐在远处的沙发上，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外面天气愈来愈差，狂风卷着落叶，尘灰在空中飘散着，甚是萧索。
一场秋雨如约而至，噼噼啪啪的响声令人心烦。
凌通转过头去，看到不远处的妹妹，一脸的平静。
“是不是凌家的长老不容我，才找人下毒？”凌通眼神中带着几分阴鸷。
“你病得这样重，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在这里养病，医生会治好你的。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凌潇潇起身，双眸澄澈。
“你一点也不顾及昔日的兄妹之情了吗？”凌通想要打感情牌，却连自己也无法说服。
“那桩绑架案，你是主谋吧？我记得你的声音，虽然你戴了面罩，还换了衣服。可是你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那三百万，即使我知道你放在什么地方，我也不会向警方告发你。”凌潇潇用柔弱的背对着凌通道。
“为什么？那时候你明明知道是我，可是你为什么不向父亲告发我？”凌通双眼通红，眸中的晶莹让人心中微颤。
“因为你是我哥哥，你想学画画，爸爸不同意。你不是想做一个画家吗？我知道你用那笔钱买了不少画笔和画布，店面关张的时候，你就偷偷躲在地下室画画。为了你的梦想，我被绑架一下，也无所谓了。可是……你不该给爸爸下毒，他替你做了三年牢，把人生最辉煌的时光全都献给了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凌潇潇忽然转过身去，长眸之中带着不解。
“因为我恨他！他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梦想。我只想做一个画家，他明明有能力支持我，让我做一个亲近大自然的画家。可是他却用尽所有办法，阻止我、咒骂我甚至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凭借抄袭才考上大学。敢问有哪个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如此苛刻？他还不是为了厨为天？他只准我叫他师傅，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悉心打理厨为天。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每帮厨为天赚一分钱，我就恶心一次。”凌通的脸变得异常扭曲，让凌潇潇倒抽一口凉气。
“你不喜欢父亲安排，你可以走，走的远远的，直到实现自己的梦想。可是你却用了一个最恶毒的办法来报复凌家，报复爸爸。你偷偷跑去学化学，你早就想好了要杀了父亲，对不对？”凌潇潇痛苦僵在脸上，连连诘问道。
“对，我要出人头地，要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想永远活在他的光环之下！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我不但成为厨为天的掌勺，我还是各大药厂的特约药师。在滨江市，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论配药和研发新药，有谁能超过我凌通？我赚着大把的钱，我要全世界都被踩在脚底下。你和凌天霸，才是我成功最大的绊脚石。我要得到厨为天，我要亲手毁了这家店！”凌通几乎疯癫。
凌潇潇有些后悔，若果那时，当着父亲的面把所有事情挑开来说。也许哥哥不会变得这样暴虐无人性。
“反正现在你已经动不了了，这是老天给你最好的惩罚。我劝你承认一切，让受害者心里安慰。每当夜晚，你辗转反侧之时，可有想过那些受害者和他们家属是如何艰难度日的？”凌潇潇颤抖着嘴唇，脸色苍白。
凌通的眸中闪了一下，笑着道：“兰欣欣和你一样，总是悲天悯人。可是那个女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是堂堂市委书记的掌上明珠，她应该和我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而不是罗毅那个家伙！”
说起曾经的往事，凌通仍旧一腔怒火。
“也许，你从来没有爱过兰欣欣。你想要的，只是她父亲市委书记的头衔。这样才会让你风光无限，在所有人面前抬起头来做人。可是你永远无法改变，你是凌天霸的儿子，你是厨为天的少掌柜。若不是你弑父在先，父亲早就把厨为天交给你打理了。何故要挂上我的名号，像防贼一样防着你？”凌潇潇走到门口，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告诉他，即便我成了废人，我也不会向他低头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任何人无关。”凌通扯着脖子大喊一声，凌潇潇快步离开病房，哭得梨花带雨。
赵立晨在一旁瞧着，只觉得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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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血过多，躺在病房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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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的声音撞击着赵立晨的耳膜，他起身，恨不得把病床上的凌通揪起来，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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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桩绑架案，你是主谋吧？我记得你的声音，虽然你戴了面罩，还换了衣服。可是你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那三百万，即使我知道你放在什么地方，我也不会向警方告发你。”凌潇潇用柔弱的背对着凌通道。
“为什么？那时候你明明知道是我，可是你为什么不向父亲告发我？”凌通双眼通红，眸中的晶莹让人心中微颤。
“因为你是我哥哥，你想学画画，爸爸不同意。你不是想做一个画家吗？我知道你用那笔钱买了不少画笔和画布，店面关张的时候，你就偷偷躲在地下室画画。为了你的梦想，我被绑架一下，也无所谓了。可是……你不该给爸爸下毒，他替你做了三年牢，把人生最辉煌的时光全都献给了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凌潇潇忽然转过身去，长眸之中带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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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潇潇有些后悔，若果那时，当着父亲的面把所有事情挑开来说。也许哥哥不会变得这样暴虐无人性。
“反正现在你已经动不了了，这是老天给你最好的惩罚。我劝你承认一切，让受害者心里安慰。每当夜晚，你辗转反侧之时，可有想过那些受害者和他们家属是如何艰难度日的？”凌潇潇颤抖着嘴唇，脸色苍白。
凌通的眸中闪了一下，笑着道：“兰欣欣和你一样，总是悲天悯人。可是那个女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是堂堂市委书记的掌上明珠，她应该和我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而不是罗毅那个家伙！”
说起曾经的往事，凌通仍旧一腔怒火。
“也许，你从来没有爱过兰欣欣。你想要的，只是她父亲市委书记的头衔。这样才会让你风光无限，在所有人面前抬起头来做人。可是你永远无法改变，你是凌天霸的儿子，你是厨为天的少掌柜。若不是你弑父在先，父亲早就把厨为天交给你打理了。何故要挂上我的名号，像防贼一样防着你？”凌潇潇走到门口，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告诉他，即便我成了废人，我也不会向他低头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任何人无关。”凌通扯着脖子大喊一声，凌潇潇快步离开病房，哭得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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