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的父母
“你好。”秦诗语顿了下，喊：“阿姨。”
“温宸呢？我看到他的车停在院子里。”陈舒站在门口，看了眼楼上。
过两天就是温宸奶奶的忌日，今年清明有事来不了，还没来得及给老人扫墓，所以这次过来准备在这里住上两天。
“他出去了。”秦诗语双手搅在一起，又是惊慌又是紧张又是尴尬。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
秦诗语闻声心口一紧。
陈舒跨进屋内让开身子，对秦诗语道：“他是温宸的爸爸。”
秦诗语这句‘叔叔’卡在喉咙是怎么都喊不出来。
温权看到秦诗语也是一愣。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陈舒笑着询问。
“我，我姓秦。”秦诗语心乱如麻，上齿咬住下唇，面色煞白。
第一次和他父亲面对面，怎么都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陈舒看着秦诗语的面色有点不对劲，正打算询问。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把水果拿进去洗一下。”温权对陈舒道。
“哦，你看我，秦小姐你先坐一下。”陈舒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温权稍上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蔼：“秦小姐，不介意陪我说会儿话吧？”
秦诗语随着温权的走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温权也只当没看到，在沙发边坐下。
秦诗语犹豫着也走过去坐下。
“上次在啊宸公寓里的人是你吧？”温权说。
秦诗语没回答，温权其实也不需要她回答。
“上次啊宸在医院，我去看过他，他说你是他的大学同学。”温权径自往下说。
秦诗语双手攥成拳，心跳在耳边，温宸父亲说的话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不知道秦小姐是不是本地人？”温权见她没吭声，便又接着道：“秦小姐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做父母的也只是关心一下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也不愿干涉，无非就是想他能够早点成家，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啊宸是重情的人，作为父
亲恳请秦小姐能想清楚再做决定。”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往细了想，却有好几层意思，秦诗语听的明白，他想告诉秦诗语，如果真的喜欢温宸，他不会反
对，但如果她跟温宸在一起，存了别的心思，那么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我是本地人，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父亲，秦知程。”秦诗语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杏眼直直看着温宸父亲。
温权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挑明，眼里话里带着明显的冷意。
温宸回来的时候，看到父亲的车在院子里，开门进去就看到父母和秦诗语坐在沙发上。
“你这孩子，怎么把人姑娘留在屋子里，自己出去了。”陈舒看到温宸，站起身笑着指责。
虽然不知道他俩之间什么情况，但既然都带到老宅来了，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她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斯斯文文，明眸
皓齿的，皮肤嫩白，唯一就是瘦了点。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温宸一阵错愕。
他想过什么时候带秦诗语回家见父母，没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意外的情况下。
“过几天就是你奶奶的忌日，我们过来扫墓。”陈舒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袋子，“正巧，我还打算迟点去趟超市，这会儿不
用去了。”
“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会儿。”温权站起来，看了眼温宸。
“我不知道我爸妈会过来。”温宸走到沙发边，看着秦诗语，有点紧张，今天这次碰见有点突兀，完全不在他的预料。
“我出去走走。”秦诗语站起来，没看他。
“你去哪里？我陪你。”温宸伸手想拉她。
“不用。”秦诗语避开，绕过他小跑出门。
陈舒从厨房出来没看到秦诗语，问：“那位秦小姐走了吗？晚饭过来吗？”
“妈，你就不用煮我们的份了。”温宸觉得无力挫败感丛生，她的态度明显已经松动，才一会儿功夫，又对他拒之千里。
“你们是吵架了？”陈舒看儿子紧锁的眉头，想到那姑娘红红的眼睛，若说儿子欺负她倒不太至于，毕竟儿子的性格她知道
，唯一的可能约莫是两人吵架了？
“算是吧。”温宸胡乱点头。
“你是男人，该让着些女孩子，你看人家姑娘眼睛都哭红了，要是让她父母知道，不知得怎么心疼呢。”陈舒数落了几句温
宸。
提到她父母，温宸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从大学那会儿之后到现在，温宸就没和什么女孩子来往过，难得现在身边有个女孩子，她看着也挺欢喜，免不了一顿唠叨
。
然欢喜归欢喜，心里却也不免担忧，儿子对这姑娘估计是上了心了。
想到几年前儿子为了一个女孩子险些丢了命，她就心有余悸，只怕儿子再深陷一段感情，他们俩夫妻也没别的什么要求，
只希望对方也真心待儿子就好。
“我知道了。”温宸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跟秦诗语的问题，随口应下。
“啊宸，你上来一下。”楼上传来父亲的声音。
秦诗语出了温家老宅，就碰到了林阿姨。
“咦，你们还没走啊？”林阿姨笑着问，还不待秦诗语回答，就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哎哟，瞧我这记性，明天是你爸妈的忌
日。”
秦诗语愣了下，这几年她一直没有去想父母下葬的那天，刻意模糊了日子，经林阿姨一提醒，才想起来，明天是父母的忌
日，这里习惯把下葬日当做忌日。
“这不刚去买了些东西，准备明天带去看你爸妈。”林阿姨指了指手里的袋子。
“谢谢你林阿姨。”秦诗语觉得眼眶发热，她作为女儿几年都没来给父母扫墓，林阿姨反而记得。
“谢什么，要说谢也该是我，这些年要不是小宸帮忙，我跟你许叔哪还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光你许叔的医药费我都付不起
。”林阿姨一阵感慨。
“许叔怎么了？”秦诗语一愣。
“你不知道啊？小宸没跟你说吗？”林阿姨也是诧异，随即想到她这几年在国外，这些小事估计温宸就没跟她提了：“哦，也
不是什么大事，紧锁你许叔几年前被诊断出胃癌，算是发现的早，做了手术，这些年也定时采取放化疗，中医药防止复发，可
你也知道我们的条件，要不是小宸帮忙，我们哪里拿的出来这些钱？”
作为相应的回报，温宸只要求每个星期都替他去墓园给秦诗语的父母换束鲜花清理一下灰尘。
“受之有愧啊，这辈子都还不上你们这份恩情。”林阿姨叹气，忍不住拉起秦诗语的手，语重心长道：“小语啊，林阿姨也算
是看着你长大，也是真的高兴，你遇到小宸这么好的人。你不在这些年，小宸每年都会过来祭拜你爸妈，还照顾我们这些邻里
，不过是因着你的面子，你爸妈走了六年，这孝期也够久了，是该办喜事了，你爸妈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秦诗语低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阿姨以为触动了她对父母的伤心，接着道：“阿姨知道你孝顺，同为人母，换做我，自然也是想看到孩子早点有个归宿，
听阿姨一句话，小宸等了你这么多年，别再让他等了。”
跟林阿姨分开后，秦诗语走到了爸爸遇难的河边，旁边围着木栏栅，河水平静无波，难以想象这里曾吞噬了她爸爸一条性
命。
温宸进在书房，温权示意他坐下。
“最近胃觉得怎么样？”
“没有大碍了。”
“恩，你大了，自己知晓分寸，工作再忙也不能熬坏了身子。”温权点头，“前两天我看新闻了，都解决妥善了？”
“恩，都解决了。”
“那就好。”温权没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端起茶杯。
温宸心里记挂着秦诗语，坐立不安，正打算起来。
温权喝了一口，放下来：“想去找那姑娘吗？”
“恩。”温宸被看穿也不否认。
“小宸，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最后伤人伤己，得不偿失。”温权摩挲着杯子边缘。
温宸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把情爱看的重，但还有很多东西在情爱之上，我这么说不是反对你们追求所谓的爱情，只不过希望有
时候，适可而止，我跟你妈妈老了，经不起大折腾了。”温权点到为止。
温宸明白父亲这是在劝他放弃，所以他们之间，旁观者都能一眼看出来，她不会接受他吗？
“爸，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和妈为我担心。”温宸内心歉疚。
“不用跟我道歉，只要你过的开心幸福，我和你妈就高兴了。”温权心里叹了口气，两家人这中间的纠葛，又怎么是一言两
语说的清的？
若是这姑娘真心待温宸，两人能在一起，他也会把她当女儿一样，就当是对她的补偿。
秦诗语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拿出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没接。
一会儿短信进来，温宸：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秦诗语退出短信，又看到有好几条微信，分别是舅妈梦梦还有杨曦发过来的。
杨曦：小语你登机了吗？
梦梦：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最后点开舅妈的微信语音：“小语啊，你登机了没有？你是明天早上十点二十到机场吧？”
不知道要怎么回复，间歇间，又进来一条短信。
温宸：小语，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秦诗语的眼泪又是毫无预兆的跌落。
温宸找遍了家附近，连墓园也去了，最后在河边找到她。
她就坐在地上哭，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手机，一声声抽噎。
温宸一颗心都被揪在了一起，像被灌了沙子，又沉又闷，他舍不得她哭，可这次回来，每次都是他惹得她哭。
别过头，不忍再看。
假如让她再回到他身边，令她这样痛苦为难，是不是真的要学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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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宸呢？我看到他的车停在院子里。”陈舒站在门口，看了眼楼上。
过两天就是温宸奶奶的忌日，今年清明有事来不了，还没来得及给老人扫墓，所以这次过来准备在这里住上两天。
“他出去了。”秦诗语双手搅在一起，又是惊慌又是紧张又是尴尬。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
秦诗语闻声心口一紧。
陈舒跨进屋内让开身子，对秦诗语道：“他是温宸的爸爸。”
秦诗语这句‘叔叔’卡在喉咙是怎么都喊不出来。
温权看到秦诗语也是一愣。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陈舒笑着询问。
“我，我姓秦。”秦诗语心乱如麻，上齿咬住下唇，面色煞白。
第一次和他父亲面对面，怎么都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陈舒看着秦诗语的面色有点不对劲，正打算询问。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把水果拿进去洗一下。”温权对陈舒道。
“哦，你看我，秦小姐你先坐一下。”陈舒拎着袋子进了厨房。
温权稍上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蔼：“秦小姐，不介意陪我说会儿话吧？”
秦诗语随着温权的走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温权也只当没看到，在沙发边坐下。
秦诗语犹豫着也走过去坐下。
“上次在啊宸公寓里的人是你吧？”温权说。
秦诗语没回答，温权其实也不需要她回答。
“上次啊宸在医院，我去看过他，他说你是他的大学同学。”温权径自往下说。
秦诗语双手攥成拳，心跳在耳边，温宸父亲说的话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不知道秦小姐是不是本地人？”温权见她没吭声，便又接着道：“秦小姐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做父母的也只是关心一下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也不愿干涉，无非就是想他能够早点成家，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啊宸是重情的人，作为父
亲恳请秦小姐能想清楚再做决定。”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往细了想，却有好几层意思，秦诗语听的明白，他想告诉秦诗语，如果真的喜欢温宸，他不会反
对，但如果她跟温宸在一起，存了别的心思，那么他也是不会同意的。
“我是本地人，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父亲，秦知程。”秦诗语深吸了一口气，一双杏眼直直看着温宸父亲。
温权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挑明，眼里话里带着明显的冷意。
温宸回来的时候，看到父亲的车在院子里，开门进去就看到父母和秦诗语坐在沙发上。
“你这孩子，怎么把人姑娘留在屋子里，自己出去了。”陈舒看到温宸，站起身笑着指责。
虽然不知道他俩之间什么情况，但既然都带到老宅来了，应该不是普通朋友，她也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斯斯文文，明眸
皓齿的，皮肤嫩白，唯一就是瘦了点。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温宸一阵错愕。
他想过什么时候带秦诗语回家见父母，没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意外的情况下。
“过几天就是你奶奶的忌日，我们过来扫墓。”陈舒走过来，从他手里接过袋子，“正巧，我还打算迟点去趟超市，这会儿不
用去了。”
“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会儿。”温权站起来，看了眼温宸。
“我不知道我爸妈会过来。”温宸走到沙发边，看着秦诗语，有点紧张，今天这次碰见有点突兀，完全不在他的预料。
“我出去走走。”秦诗语站起来，没看他。
“你去哪里？我陪你。”温宸伸手想拉她。
“不用。”秦诗语避开，绕过他小跑出门。
陈舒从厨房出来没看到秦诗语，问：“那位秦小姐走了吗？晚饭过来吗？”
“妈，你就不用煮我们的份了。”温宸觉得无力挫败感丛生，她的态度明显已经松动，才一会儿功夫，又对他拒之千里。
“你们是吵架了？”陈舒看儿子紧锁的眉头，想到那姑娘红红的眼睛，若说儿子欺负她倒不太至于，毕竟儿子的性格她知道
，唯一的可能约莫是两人吵架了？
“算是吧。”温宸胡乱点头。
“你是男人，该让着些女孩子，你看人家姑娘眼睛都哭红了，要是让她父母知道，不知得怎么心疼呢。”陈舒数落了几句温
宸。
提到她父母，温宸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从大学那会儿之后到现在，温宸就没和什么女孩子来往过，难得现在身边有个女孩子，她看着也挺欢喜，免不了一顿唠叨
。
然欢喜归欢喜，心里却也不免担忧，儿子对这姑娘估计是上了心了。
想到几年前儿子为了一个女孩子险些丢了命，她就心有余悸，只怕儿子再深陷一段感情，他们俩夫妻也没别的什么要求，
只希望对方也真心待儿子就好。
“我知道了。”温宸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跟秦诗语的问题，随口应下。
“啊宸，你上来一下。”楼上传来父亲的声音。
秦诗语出了温家老宅，就碰到了林阿姨。
“咦，你们还没走啊？”林阿姨笑着问，还不待秦诗语回答，就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哎哟，瞧我这记性，明天是你爸妈的忌
日。”
秦诗语愣了下，这几年她一直没有去想父母下葬的那天，刻意模糊了日子，经林阿姨一提醒，才想起来，明天是父母的忌
日，这里习惯把下葬日当做忌日。
“这不刚去买了些东西，准备明天带去看你爸妈。”林阿姨指了指手里的袋子。
“谢谢你林阿姨。”秦诗语觉得眼眶发热，她作为女儿几年都没来给父母扫墓，林阿姨反而记得。
“谢什么，要说谢也该是我，这些年要不是小宸帮忙，我跟你许叔哪还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光你许叔的医药费我都付不起
。”林阿姨一阵感慨。
“许叔怎么了？”秦诗语一愣。
“你不知道啊？小宸没跟你说吗？”林阿姨也是诧异，随即想到她这几年在国外，这些小事估计温宸就没跟她提了：“哦，也
不是什么大事，紧锁你许叔几年前被诊断出胃癌，算是发现的早，做了手术，这些年也定时采取放化疗，中医药防止复发，可
你也知道我们的条件，要不是小宸帮忙，我们哪里拿的出来这些钱？”
作为相应的回报，温宸只要求每个星期都替他去墓园给秦诗语的父母换束鲜花清理一下灰尘。
“受之有愧啊，这辈子都还不上你们这份恩情。”林阿姨叹气，忍不住拉起秦诗语的手，语重心长道：“小语啊，林阿姨也算
是看着你长大，也是真的高兴，你遇到小宸这么好的人。你不在这些年，小宸每年都会过来祭拜你爸妈，还照顾我们这些邻里
，不过是因着你的面子，你爸妈走了六年，这孝期也够久了，是该办喜事了，你爸妈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秦诗语低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阿姨以为触动了她对父母的伤心，接着道：“阿姨知道你孝顺，同为人母，换做我，自然也是想看到孩子早点有个归宿，
听阿姨一句话，小宸等了你这么多年，别再让他等了。”
跟林阿姨分开后，秦诗语走到了爸爸遇难的河边，旁边围着木栏栅，河水平静无波，难以想象这里曾吞噬了她爸爸一条性
命。
温宸进在书房，温权示意他坐下。
“最近胃觉得怎么样？”
“没有大碍了。”
“恩，你大了，自己知晓分寸，工作再忙也不能熬坏了身子。”温权点头，“前两天我看新闻了，都解决妥善了？”
“恩，都解决了。”
“那就好。”温权没再说话，而是自顾自的端起茶杯。
温宸心里记挂着秦诗语，坐立不安，正打算起来。
温权喝了一口，放下来：“想去找那姑娘吗？”
“恩。”温宸被看穿也不否认。
“小宸，有些事情强求不来，最后伤人伤己，得不偿失。”温权摩挲着杯子边缘。
温宸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把情爱看的重，但还有很多东西在情爱之上，我这么说不是反对你们追求所谓的爱情，只不过希望有
时候，适可而止，我跟你妈妈老了，经不起大折腾了。”温权点到为止。
温宸明白父亲这是在劝他放弃，所以他们之间，旁观者都能一眼看出来，她不会接受他吗？
“爸，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和妈为我担心。”温宸内心歉疚。
“不用跟我道歉，只要你过的开心幸福，我和你妈就高兴了。”温权心里叹了口气，两家人这中间的纠葛，又怎么是一言两
语说的清的？
若是这姑娘真心待温宸，两人能在一起，他也会把她当女儿一样，就当是对她的补偿。
秦诗语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拿出来，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没接。
一会儿短信进来，温宸：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秦诗语退出短信，又看到有好几条微信，分别是舅妈梦梦还有杨曦发过来的。
杨曦：小语你登机了吗？
梦梦：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最后点开舅妈的微信语音：“小语啊，你登机了没有？你是明天早上十点二十到机场吧？”
不知道要怎么回复，间歇间，又进来一条短信。
温宸：小语，不要躲着我好不好？
秦诗语的眼泪又是毫无预兆的跌落。
温宸找遍了家附近，连墓园也去了，最后在河边找到她。
她就坐在地上哭，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手机，一声声抽噎。
温宸一颗心都被揪在了一起，像被灌了沙子，又沉又闷，他舍不得她哭，可这次回来，每次都是他惹得她哭。
别过头，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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