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世界之战
宽大豪华的教堂中，同时伫立着三座雕像。
长枪立马的骑士，英姿飒爽的狮鹫，神圣高洁的天使。
这三座雕像，意味着人类、狮鹫、天使三者合一。
而骑士冲锋在前，天使和狮鹫紧随其后，则意味着人类优先，以人为本的教会理念。
在教堂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青色纹章。
纹章的中央是一只叼着王冠的狮鹫，在纹章周围分布着两圈天使羽毛垫边。
这纹章象征着王权与神权的统一，也象征着圣天已死，青天当立。
在墙壁的中央，还有一句七鸽留下的警言：
【与我们人类自身的光与暗相比，天使和恶魔不过尔尔。】
这里是【神圣狮鹫教会】的第一座教堂，也是阿德拉的新家。
七鸽、阿盖德和阿德拉坐在三座雕像的正下方，讨论着圣龙之殇历史回响的事情。
阿德拉严肃地说道：
“我得到了圣灵们给与我的警告，保存着圣龙真灵的时空碎片，已经到了坍缩的边缘，即将在时间之海中彻底消亡。
想要挽救它，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进入时空碎片中，弥补圣龙们的遗憾。
要么由足够强大的建筑师牺牲自己，将自身融入时空碎片，延长时空碎片的存续时间。”
“建筑师牺牲自己来延续时空碎片？！”
听到这个消息，七鸽有些惊讶，连忙看向阿盖德。
阿盖德地对七鸽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这也是我们建筑师的使命。
亚沙世界灭亡的种族，会被母神的神力保留下来，成为时间碎片。
但时间碎片并不会永久存在，如果太长时间没有建筑进行攻略，英灵就会逐渐沉寂，慢慢的，时空碎片便会崩溃消失。
每个建筑师，都有维持时间碎片的使命。
一般的时间碎片，并不需要建筑师牺牲，可有些时间碎片太过重要，也太过强大，就必须建筑师牺牲自己，永久停留在时空碎片中，以维持时空碎片的存续。
我们称之为迷失。
比如圣龙之殇，历史上，每一个攻略失败，迷失在圣龙之殇里的建筑师，最终都会成为时空碎片的维持者。”
阿盖德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
“当然，母神的神力很强大，时空碎片很少会面临崩溃的情况。
一位建筑师的迷失，便会让时空碎片存续数百甚至数千年。
在我第一次险些迷失的时候，我的老师克雷德尔告诉我，每个建筑师，都要有为英灵牺牲的觉悟。
我一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遇上这种事情。
但现在，我既然遇到了，那就该由我来牺牲。”
阿盖德拍了拍七鸽的肩膀，沉声道：
“七鸽，你带我去圣龙回响，然后你就第一时间退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老师……”
七鸽有些感动。
“阿盖德冕下，您的决意我也很感动，但是英灵们告诉我，时空碎片您去不去都可以，但七鸽一定要去。
迄今为止，七鸽的历史回响通过率是99%，唯一一次失败，就是圣龙的历史回响里。
圣灵告诉我，那次，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们，他应该就成功了。”
阿德拉无奈地说道。
七鸽：……
阿盖德：……
阿盖德努力地绷着，还是绷不住了，臊得脖子微微发红。
七鸽牙疼。
第一次去圣龙回响，他和老师组了个传奇天团，除了他以外全是传奇大腿。
可结果，居然是这些大腿扯了后腿。
七鸽多懂事的人啊，知道阿盖德现在肯定很尴尬，连忙转移话题。
“阿德拉，你知道我们上次在圣龙回响里的事情？
我和老师都没有那次回响的记忆。”
阿德拉摇了摇头，说道：
“我并不知道，但圣灵知道。
圣灵就是圣龙。”
“什么？圣灵是圣龙？”
七鸽和阿盖德同时惊讶道。
“准确的说，亚沙世界的所有圣灵，其实是圣龙意志的集合体。
母神重塑世界之时，那些未进入时空碎片沉睡的圣龙，便化为圣灵守护世界。
同时圣灵也是所有时空碎片的管理者，包括圣龙的时空碎片在内，一切时空碎片的形成和维持都有祂们参与。
这些，也是我昨天和圣灵会面的时候，才从圣灵口中得知的。”
阿德拉看了阿盖德一眼，对七鸽传音道：
“如果亚沙世界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圣灵可以强制启动所有历史碎片，释放出其中英灵，并以英灵和自身全灭的代价，将混沌全部抹杀，并修补亚沙世界的漏洞。
相当于重启整个亚沙世界。
但圣灵如果这么做的话，会有一段时间让亚沙世界变成一颗极为明亮的光球，散发出极为恐怖的秩序之力。
这会让混沌意识到亚沙世界的强大，导致几乎所有混沌触手朝亚沙世界聚集。
因此，圣灵是，也只能是亚沙世界最后的底牌。
圣龙的时空碎片是许多圣灵的根，如果圣龙的时空碎片消亡，许多圣灵都将随之死去。
这对亚沙世界来说，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所以这一次我们的行动非常重要。
我会与你一起进入时空碎片，虽然我不是建筑师，但我比较特殊，也能维持时空碎片的存续。”
七鸽听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了看阿盖德，又看了看阿德拉。
他现在似乎面对着一个抉择，如果进入圣龙的回响失败了，要么阿德拉死，要么阿盖德死，总要死一个。
那么，是死女人还是死老师？
对其它人来说，这个问题可能需要纠结，但对七鸽来说，很简单。
老师他只有一个，女人他有很多。
老师只有一个死不起，女人很多说明他很喜欢女人，不能死。
“所以，必须要赢，只要赢就解决了。”
七鸽眼神一凝：
“阿盖德老师，阿德拉，我知道你们都想跟着我一起进历史回响，也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那就跟我一起来吧。
不过在进入历史回响前，请容许我做一点准备。”
……
……
两个小时后，七鸽和阿盖德再次回到龙舌港城。
七鸽一手牵着阿盖德，一手牵着阿德拉，低声念道：
“母神亚沙，您是万物的起点，是世界的根源，是众神之神，是万物之主。
您虔诚的仆人七鸽在此祈祷，请允许我开启建筑师的道路，让我可以为您聆听远古英魂的回响。
沉睡中英魂啊，请给予我考验
亚沙世界上古的至强之龙，你的死亡并不是你的终点，你的英名永远在亚沙大陆上响彻，母神大人将永远守护着你最后真灵！
请你们从遥远的时光中苏醒，带我见证你们无坚不摧的勇气！
从沉睡中醒来吧，英灵！”
在七鸽的号令声中，他的手上亮起了勇气铭文，冰蓝的圣龙发出来自远古的龙鸣，环绕三人周身。
明亮的蓝光闪过，魔法阵瞬间将三人包裹，坠入时间碎片之中。
……
“吼！！”
悠扬的龙鸣响起，将七鸽沉睡中唤醒，他慢慢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碧蓝色的巨龙身上。
“这是……”
七鸽抬起头，瞳孔一缩。
浩瀚的天空仿佛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在天空的中央，是一大团可怕的漆黑迷雾。
那迷雾的形状诡异莫测，时而变成触手，时而变成恶龙，时而又化成荆棘泥潭，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迷雾的外围，则是一大片璀璨的繁星，有的明亮如钻石，有的柔和如烛光，它们分布在整个天幕上，点缀着黑暗的夜空。
最让七鸽震惊的是，在这片星空之上，还悬挂着三个大小颜色均不相同的月亮。
一个赤红如血，一个皎白如玉，一个暗色沉沉。
赤月满如圆盘，白月刚好一半，暗月仅有一丝月牙。
这是，诸神诞生之前，神力网络尚未遮盖天幕，亚沙世界真正的天空。
“原来，亚沙世界真正的天空既有星星，也有月亮。
难怪，会有星月法师，月之泉，占星师等等跟星月有关的职业和文献。”
前世，许多玩家因为亚沙世界星月的字眼在论坛上争吵过。
亚沙世界明明没有星月，可却有许多跟星月有关的字眼。
不少考究党认为是星月字眼是翻译问题，因为在玩家能接触到的所有文献中，都找不到关于星月的描述。
也有玩家猜测亚沙世界以前是有星月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星月全都毁灭了，但他们也找不到证据。
大家众说纷纭，始终得不出一个结果。
七鸽心中涌起一丝豪情。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现在知道了。
这一幕，恐怕是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玩家都见不到的美景。
只是这美景中，还存在着一片阴霾。
“那片黑雾是什么？是混沌吗？”
“建筑师，你醒了。”
就在这时，七鸽的心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他立刻意识到，应该跟自己对话的，是身下的这条巨龙。
“圣龙大哥？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哈哈哈，是我，是我。
虽然你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还是要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七鸽。”
七鸽：！！！
“圣龙大哥，你知道自己在历史回响里，还知道我之前来过一次？”
“我当然知道。”
圣龙说道：
“不光是我，所有的圣龙也都知道。
我们这里和其它时空碎片不同，我们这里是一座监牢。
所有的圣龙都是监牢的狱卒，我们共同看守着同一个囚犯，并始终与那个囚犯上演着不断同归于尽，再重新开始的戏码。
我们看守的，是第一个入侵亚沙世界的混沌主宰。
祂比亚沙世界之后接触到的所有主宰都要强大，哪怕已经被削弱了一半，也能令我们这百万年都对祂束手无策。”
“什么？！第一个入侵亚沙世界的混沌主宰，还没有死？！”
七鸽惊了。
“是的，祂还没有死。
祂只是被切断了与混沌之间的联系，无法源源不断地从混沌中获得能量，但祂依然存活。
甚至就算被关在时空碎片中，祂也可以通过时空碎片从虚空中汲取能量。
祂的名字是虚空化身，祂来自另一片无尽虚空，是虚空彻底劫灭时的终末之影，祂以无尽虚空为食，吞噬一切，然后才能重获新生。
被混沌捕获，反而令祂的力量变得更弱了，如果没有别混沌捕获，祂对我们秩序侧的世界来说，将会是比混沌更加可怕的灾难。
虚空化身没有任何感情，它甚至不能说是邪恶的，或是说是为了邪恶的动机而行动。它更像是穿过现实的屏障的阴影污点一般。
随着它不断的生长扩散，它会影响到所接触到的一切，消灭物体、灵魂，甚至是记忆。
与它交战的人，一旦战败，就会连同存在感在内彻底消失。
整个世界，都会将那个战败者彻底遗忘，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
圣龙对七鸽说道：
“抬起头，看到了吗？那就是虚空化身。”
七鸽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诡异的东西，我们要如何与祂战斗？”
“哼哼。亚沙世界，有亚沙世界自己的规则，就算祂是虚空化身，到了亚沙世界，也得遵守我们的规则才行。
我们的亚沙母亲是秩序的化身，她是万物之母，万物皆为其造物与子女。
她化混乱为有形，让潜在成为可能。
她从虚空中编织出最初的龙，创造了亚沙世界，并助其成长。
她是“手”，掌握生死。
她是“心”，无条件的爱，平等对待一切，无论善良或是邪恶。
她是“头”，安详而睿智，全知全能。
而她最强的力量之一，就是创造的力量。
我们和虚空化身的战斗，就是创造与创造的战斗。
七鸽你低头看看。”
七鸽低头一看，圣龙的躯体忽然变得透明，令他可以看到大地上的景象。
上百条冰蓝色的巨龙在空中不断盘旋，而整片大地，全部被六角形网格分割。
这六角形网格浩浩荡荡，根本看不到边！
七鸽心中一缩，一个猜想骤然涌上了他的脑海。
“卧槽！难道说，在圣龙那个年代，整个亚沙世界，都是一个战斗空间？！”
巨龙们搬运山脉，山脉化为顶天立地的石巨人。
巨龙吞噬海水，吐出雄伟的龙形冰雕，冰雕振翅高飞，风雪随行。
七鸽惊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圣龙们，正在将整个亚沙世界化为子弹，和那天际的虚空化身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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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立马的骑士，英姿飒爽的狮鹫，神圣高洁的天使。
这三座雕像，意味着人类、狮鹫、天使三者合一。
而骑士冲锋在前，天使和狮鹫紧随其后，则意味着人类优先，以人为本的教会理念。
在教堂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青色纹章。
纹章的中央是一只叼着王冠的狮鹫，在纹章周围分布着两圈天使羽毛垫边。
这纹章象征着王权与神权的统一，也象征着圣天已死，青天当立。
在墙壁的中央，还有一句七鸽留下的警言：
【与我们人类自身的光与暗相比，天使和恶魔不过尔尔。】
这里是【神圣狮鹫教会】的第一座教堂，也是阿德拉的新家。
七鸽、阿盖德和阿德拉坐在三座雕像的正下方，讨论着圣龙之殇历史回响的事情。
阿德拉严肃地说道：
“我得到了圣灵们给与我的警告，保存着圣龙真灵的时空碎片，已经到了坍缩的边缘，即将在时间之海中彻底消亡。
想要挽救它，只有两个办法。
要么进入时空碎片中，弥补圣龙们的遗憾。
要么由足够强大的建筑师牺牲自己，将自身融入时空碎片，延长时空碎片的存续时间。”
“建筑师牺牲自己来延续时空碎片？！”
听到这个消息，七鸽有些惊讶，连忙看向阿盖德。
阿盖德地对七鸽点了点头，说道：
“是的，这也是我们建筑师的使命。
亚沙世界灭亡的种族，会被母神的神力保留下来，成为时间碎片。
但时间碎片并不会永久存在，如果太长时间没有建筑进行攻略，英灵就会逐渐沉寂，慢慢的，时空碎片便会崩溃消失。
每个建筑师，都有维持时间碎片的使命。
一般的时间碎片，并不需要建筑师牺牲，可有些时间碎片太过重要，也太过强大，就必须建筑师牺牲自己，永久停留在时空碎片中，以维持时空碎片的存续。
我们称之为迷失。
比如圣龙之殇，历史上，每一个攻略失败，迷失在圣龙之殇里的建筑师，最终都会成为时空碎片的维持者。”
阿盖德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
“当然，母神的神力很强大，时空碎片很少会面临崩溃的情况。
一位建筑师的迷失，便会让时空碎片存续数百甚至数千年。
在我第一次险些迷失的时候，我的老师克雷德尔告诉我，每个建筑师，都要有为英灵牺牲的觉悟。
我一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遇上这种事情。
但现在，我既然遇到了，那就该由我来牺牲。”
阿盖德拍了拍七鸽的肩膀，沉声道：
“七鸽，你带我去圣龙回响，然后你就第一时间退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老师……”
七鸽有些感动。
“阿盖德冕下，您的决意我也很感动，但是英灵们告诉我，时空碎片您去不去都可以，但七鸽一定要去。
迄今为止，七鸽的历史回响通过率是99%，唯一一次失败，就是圣龙的历史回响里。
圣灵告诉我，那次，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们，他应该就成功了。”
阿德拉无奈地说道。
七鸽：……
阿盖德：……
阿盖德努力地绷着，还是绷不住了，臊得脖子微微发红。
七鸽牙疼。
第一次去圣龙回响，他和老师组了个传奇天团，除了他以外全是传奇大腿。
可结果，居然是这些大腿扯了后腿。
七鸽多懂事的人啊，知道阿盖德现在肯定很尴尬，连忙转移话题。
“阿德拉，你知道我们上次在圣龙回响里的事情？
我和老师都没有那次回响的记忆。”
阿德拉摇了摇头，说道：
“我并不知道，但圣灵知道。
圣灵就是圣龙。”
“什么？圣灵是圣龙？”
七鸽和阿盖德同时惊讶道。
“准确的说，亚沙世界的所有圣灵，其实是圣龙意志的集合体。
母神重塑世界之时，那些未进入时空碎片沉睡的圣龙，便化为圣灵守护世界。
同时圣灵也是所有时空碎片的管理者，包括圣龙的时空碎片在内，一切时空碎片的形成和维持都有祂们参与。
这些，也是我昨天和圣灵会面的时候，才从圣灵口中得知的。”
阿德拉看了阿盖德一眼，对七鸽传音道：
“如果亚沙世界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圣灵可以强制启动所有历史碎片，释放出其中英灵，并以英灵和自身全灭的代价，将混沌全部抹杀，并修补亚沙世界的漏洞。
相当于重启整个亚沙世界。
但圣灵如果这么做的话，会有一段时间让亚沙世界变成一颗极为明亮的光球，散发出极为恐怖的秩序之力。
这会让混沌意识到亚沙世界的强大，导致几乎所有混沌触手朝亚沙世界聚集。
因此，圣灵是，也只能是亚沙世界最后的底牌。
圣龙的时空碎片是许多圣灵的根，如果圣龙的时空碎片消亡，许多圣灵都将随之死去。
这对亚沙世界来说，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所以这一次我们的行动非常重要。
我会与你一起进入时空碎片，虽然我不是建筑师，但我比较特殊，也能维持时空碎片的存续。”
七鸽听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转头看了看阿盖德，又看了看阿德拉。
他现在似乎面对着一个抉择，如果进入圣龙的回响失败了，要么阿德拉死，要么阿盖德死，总要死一个。
那么，是死女人还是死老师？
对其它人来说，这个问题可能需要纠结，但对七鸽来说，很简单。
老师他只有一个，女人他有很多。
老师只有一个死不起，女人很多说明他很喜欢女人，不能死。
“所以，必须要赢，只要赢就解决了。”
七鸽眼神一凝：
“阿盖德老师，阿德拉，我知道你们都想跟着我一起进历史回响，也都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那就跟我一起来吧。
不过在进入历史回响前，请容许我做一点准备。”
……
……
两个小时后，七鸽和阿盖德再次回到龙舌港城。
七鸽一手牵着阿盖德，一手牵着阿德拉，低声念道：
“母神亚沙，您是万物的起点，是世界的根源，是众神之神，是万物之主。
您虔诚的仆人七鸽在此祈祷，请允许我开启建筑师的道路，让我可以为您聆听远古英魂的回响。
沉睡中英魂啊，请给予我考验
亚沙世界上古的至强之龙，你的死亡并不是你的终点，你的英名永远在亚沙大陆上响彻，母神大人将永远守护着你最后真灵！
请你们从遥远的时光中苏醒，带我见证你们无坚不摧的勇气！
从沉睡中醒来吧，英灵！”
在七鸽的号令声中，他的手上亮起了勇气铭文，冰蓝的圣龙发出来自远古的龙鸣，环绕三人周身。
明亮的蓝光闪过，魔法阵瞬间将三人包裹，坠入时间碎片之中。
……
“吼！！”
悠扬的龙鸣响起，将七鸽沉睡中唤醒，他慢慢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碧蓝色的巨龙身上。
“这是……”
七鸽抬起头，瞳孔一缩。
浩瀚的天空仿佛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在天空的中央，是一大团可怕的漆黑迷雾。
那迷雾的形状诡异莫测，时而变成触手，时而变成恶龙，时而又化成荆棘泥潭，令人望而生畏。
而在迷雾的外围，则是一大片璀璨的繁星，有的明亮如钻石，有的柔和如烛光，它们分布在整个天幕上，点缀着黑暗的夜空。
最让七鸽震惊的是，在这片星空之上，还悬挂着三个大小颜色均不相同的月亮。
一个赤红如血，一个皎白如玉，一个暗色沉沉。
赤月满如圆盘，白月刚好一半，暗月仅有一丝月牙。
这是，诸神诞生之前，神力网络尚未遮盖天幕，亚沙世界真正的天空。
“原来，亚沙世界真正的天空既有星星，也有月亮。
难怪，会有星月法师，月之泉，占星师等等跟星月有关的职业和文献。”
前世，许多玩家因为亚沙世界星月的字眼在论坛上争吵过。
亚沙世界明明没有星月，可却有许多跟星月有关的字眼。
不少考究党认为是星月字眼是翻译问题，因为在玩家能接触到的所有文献中，都找不到关于星月的描述。
也有玩家猜测亚沙世界以前是有星月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星月全都毁灭了，但他们也找不到证据。
大家众说纷纭，始终得不出一个结果。
七鸽心中涌起一丝豪情。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现在知道了。
这一幕，恐怕是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玩家都见不到的美景。
只是这美景中，还存在着一片阴霾。
“那片黑雾是什么？是混沌吗？”
“建筑师，你醒了。”
就在这时，七鸽的心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他立刻意识到，应该跟自己对话的，是身下的这条巨龙。
“圣龙大哥？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哈哈哈，是我，是我。
虽然你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还是要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七鸽。”
七鸽：！！！
“圣龙大哥，你知道自己在历史回响里，还知道我之前来过一次？”
“我当然知道。”
圣龙说道：
“不光是我，所有的圣龙也都知道。
我们这里和其它时空碎片不同，我们这里是一座监牢。
所有的圣龙都是监牢的狱卒，我们共同看守着同一个囚犯，并始终与那个囚犯上演着不断同归于尽，再重新开始的戏码。
我们看守的，是第一个入侵亚沙世界的混沌主宰。
祂比亚沙世界之后接触到的所有主宰都要强大，哪怕已经被削弱了一半，也能令我们这百万年都对祂束手无策。”
“什么？！第一个入侵亚沙世界的混沌主宰，还没有死？！”
七鸽惊了。
“是的，祂还没有死。
祂只是被切断了与混沌之间的联系，无法源源不断地从混沌中获得能量，但祂依然存活。
甚至就算被关在时空碎片中，祂也可以通过时空碎片从虚空中汲取能量。
祂的名字是虚空化身，祂来自另一片无尽虚空，是虚空彻底劫灭时的终末之影，祂以无尽虚空为食，吞噬一切，然后才能重获新生。
被混沌捕获，反而令祂的力量变得更弱了，如果没有别混沌捕获，祂对我们秩序侧的世界来说，将会是比混沌更加可怕的灾难。
虚空化身没有任何感情，它甚至不能说是邪恶的，或是说是为了邪恶的动机而行动。它更像是穿过现实的屏障的阴影污点一般。
随着它不断的生长扩散，它会影响到所接触到的一切，消灭物体、灵魂，甚至是记忆。
与它交战的人，一旦战败，就会连同存在感在内彻底消失。
整个世界，都会将那个战败者彻底遗忘，仿佛他从来不曾存在过。”
圣龙对七鸽说道：
“抬起头，看到了吗？那就是虚空化身。”
七鸽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诡异的东西，我们要如何与祂战斗？”
“哼哼。亚沙世界，有亚沙世界自己的规则，就算祂是虚空化身，到了亚沙世界，也得遵守我们的规则才行。
我们的亚沙母亲是秩序的化身，她是万物之母，万物皆为其造物与子女。
她化混乱为有形，让潜在成为可能。
她从虚空中编织出最初的龙，创造了亚沙世界，并助其成长。
她是“手”，掌握生死。
她是“心”，无条件的爱，平等对待一切，无论善良或是邪恶。
她是“头”，安详而睿智，全知全能。
而她最强的力量之一，就是创造的力量。
我们和虚空化身的战斗，就是创造与创造的战斗。
七鸽你低头看看。”
七鸽低头一看，圣龙的躯体忽然变得透明，令他可以看到大地上的景象。
上百条冰蓝色的巨龙在空中不断盘旋，而整片大地，全部被六角形网格分割。
这六角形网格浩浩荡荡，根本看不到边！
七鸽心中一缩，一个猜想骤然涌上了他的脑海。
“卧槽！难道说，在圣龙那个年代，整个亚沙世界，都是一个战斗空间？！”
巨龙们搬运山脉，山脉化为顶天立地的石巨人。
巨龙吞噬海水，吐出雄伟的龙形冰雕，冰雕振翅高飞，风雪随行。
七鸽惊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圣龙们，正在将整个亚沙世界化为子弹，和那天际的虚空化身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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