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崇祯变了_明末之天降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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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崇祯变了

  李化熙出班直接挑明了要和一锅端的新政过不去,他话刚说完,几个俭都御史马上出班附和,而上面的崇祯皇帝则面无表情,来吧,朕等着呢,用神兵的说法就是,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紧接着刑部吏部礼部,都察院,大理寺,翰林院等等,几十个官员都相继出班,要求惩办张煌言,说他祸国殃民,颠覆祖制。

  崇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看了看这群卫道士,然后轻轻问道“张卿,你可有话说?”

  一脸黑线的张煌言见皇帝要他开口,知道自己背黑锅的时刻来了,当下毫不犹豫出班奏到“皇上,臣所上条呈,乃是在神兵卫两年,对照我朝诸项制度不合理处,逐一参详所上,臣与神兵卫财政处郭英尝谈起,去岁神兵周至天津两地财政收入约万万元,而我大明全国去岁收入才两千五百万元,且江南自增加官员俸禄以来,几乎已入不敷出,其中去岁江南商税收入才四万元,而去岁天津府一地商税收入就达八十余万元,何也?难道整个江南商户还不如天津一地?”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江南历朝历代都是财税重地,但自去年北方各地施行新法以来,完全颠倒了,比北方少太多,可见旧法弊病实多,乃至朝廷歉收,唯富了地主富商尔”

  “不对,江南所以财税不如往年,乃是近年天灾所致,去年还要朝廷拨款救灾,并非制度所致,难道张大人忘了?”一位御史打断张煌言,认为并非旧法制约,而是天灾难以预料,此话立即引来几位官员赞同。

  张煌言不慌不忙,回头对这位御史道“江南天灾,有目共睹,然与我大明北方十数年干旱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尔,流民遍地,贼寇出没,大家都没忘吧?可推行新法仅仅一年多,甚至好多地方还未深入,即为国家带来如此多财税,可见旧制确有很大缺陷,导致朝廷税收大量流失,故应减免农税而增加商税”

  “那不还是与民争利尔?”翰林院编修赵士春争辩道

  “请问天下是农户多还是富商多?”张煌言问赵士春

  “自然是农户多而富商少”赵士春是读书人,这点他还是知道的

  “然也,天下以农为本,九成多丁口都是务农为生,且大多贫困,富商虽亦民,但只占一成不到,我朝一直增加贫苦农户赋税,而未对有钱的富商征税,导致有钱人更有钱,穷苦农户更穷苦,敢问,合理否?”张煌言不紧不慢,说得很有条理。

  赵士春和一批官员这两年都已经搞清了皇帝以前的征收富人钱财,用之于贫苦百姓的道理,所以这个问题他们不敢反驳,也并未再引起多少争执,算是默认可行了。但所有人知道,北方各地已经在慢慢推行商税制度,现在关键的是南方,基本推不动,朝廷也拿他们没办法,那边富商云集,反对力量很强大,不是说改就会改的。

  “军制才是重点,一旦实行,全国如此多总兵,包括关宁军,恐怕会有第二个朱纯臣啊,还请皇上及各位阁老万不可操之过急”刑部尚书老成持重,说的话的确中肯,内阁担心的也是这个。

  张煌言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尚书大人说得对,由于多年剿寇,建奴入寇,全国总兵数量猛增,兵员也从原来的三十余万增加到现在的一百五十多万,朝廷每年大半收入都要维持军饷,往往入不敷出,还要另外加增税赋,诸位都记忆犹新吧,现北方流贼被灭,新军已成,再维持庞大军饷开支,已无必要,不如裁撤兵员,与民休养生息,为国家节省下兴修水利,鼓励农耕的钱来”

  周延儒作为首辅他是清楚的,没钱啥事也干不好,各个衙门都要钱,要不是户部这两年多了几笔意外之财,说不定现在就揭不开锅了,所以他也点头“内阁对军饷靡费过多也是殚精竭虑,然西北虽平,辽东未定,此时裁撤,只怕重蹈京营覆辙”

  洪承畴在旁也是附和,虽说皇帝已经打过招呼,但他们都清楚,这些政策下去,会引起多大的波澜,所以他不敢违心赞成。

  “臣请诛张煌言,祸国殃民,包藏祸心,满身铜臭,欲置皇上与不仁不义之地,将列祖列宗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制度全然推翻,自绝于天下”一位官员已经忍无可忍,见内阁几个阁老也是有所反对,毅然站出来指责张煌言。

  崇祯定睛一看,是户部侍郎王正志,东林党干将,原户部尚书李待问辞职,本来该由他来接任户部尚书,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名不见经传的张煌言给抢了,现在见新任尚书犯了众怒,以为机会来了,赶紧跳出来落井下石。

  他这一叫,张煌言直接跪下了,“皇上,臣一心为国为民,还请皇上圣裁!”他这意思是,我顶不住了,东林党又开启骂街模式,百官帽子越扣越大,皇上现在得你出来顶一下了。

  崇祯看了跪下的张煌言,又看了看诸多官员,从御座上站了起来,步下台阶,来到张煌言身边,亲手搀扶起了张煌言“张卿请起,朕知你忠心,勿忧!”然后回过头来环顾着气势汹汹的百官,“皇庄天津周至,你们都去过,可看出与我大明有何不同?”

  崇祯一个个看过去,点着吏部尚书庄钦邻道“卿来说说,有何不同?”

  庄钦邻只得硬着头皮出来“皇庄天津臣都去过,其大兴土木,规划整齐,高楼大厦,街道宽阔,商贸繁荣,车水马龙且秩序井然,别有一番风味”

  “朕不是问你这些,是问你,他们和我大明有何不同?”这些表面的东西,谁都看得到,需要你来再说一遍吗,明显在避重就轻。

  吏部尚书庄钦邻见躲不过,只得实话实说“臣见其官与民殊为平等,民不怕官,官亦不扰民,相处甚为融洽,街上衙役众多,比我大明多十倍有余,然不强取豪夺,只是维持秩序,做工务农者无需担心,一力埋头即可,商户按例上税,生意兴隆,士兵皆在兵营,未见私自外出者,另学堂诊所养老院托儿所遍布,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街上无乞丐,无地痞,比我大明祥和,工场庞大,机械巧夺天工,农田高产,比我大明产出更多”说完,庄钦邻朝皇帝一恭,算是回答了皇帝的问题。

  “庄卿所言皆是事实,然还是只及其表,未及其里”崇祯顿了顿,看着一群大明官僚,高声道“还是朕来说吧,神兵无军户,农户,商户,匠户之分,男女平等,官民平等,且民不怕官,为何?民交了应交赋税以后再无其他摊派,皇庄佃户地租仅为二十取一,商户十取一,皆能足额上交,包括神兵自己所开店铺,亦无偷税漏税者,士绅一体纳税,是否?”见大家低头不语,证明自己说对了,接着崇祯继续说下去“你们可曾见神兵卫从管委会阁老到普通平民,哪个手里有一亩地否?”

  百官闻言头低的更低了,确实,神兵卫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地主,和大明官员名下动辄几千上万亩地有天渊之别。

  “其田亩尽归管委会所有,无一私田,便无有地主转手出租,而我大明,全国土地有七八成归勋贵士绅所有,出租给佃户,每亩要收五六成租子,再加官府税银摊派每亩二三两,佃户丰年尚且难以温饱,荒年更是雪上加霜,故几十年来,流民不断,盗贼横行,屡剿屡起,是否此缘故?”崇祯冷冷看着这群尸位素餐,只想着维护自家利益的蛀虫,根本不给他们丝毫颜面。“你们何人名下没有几百几千亩?不错,太祖当年是有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之语,然尔等俱只想着共享天下,从未有共保共扶天下之想,一个个唯恐拿得少,只想占国家便宜,让尔等捐输,比死了爹娘还难看,如今朕不要尔等捐输了,定下规制,只取尔等名下商铺十之一,休跟朕说,你们只能跟大明共富贵,而不能共患难!”

  “难道皇上要学那商贾,言利而不学圣人吗?”一个御史不惜犯颜直谏,皇上你不走正道,反而要学满身铜臭的市侩?这个坚决要反对。

  “哦,卿是认为朕满身铜臭?”崇祯眼睛直盯着那个御史,“臣不敢,然君子不言利~~”御史不卑不亢,圣贤书读得滚瓜烂熟,自然不怕皇帝诘问,御史本来就是言官,匡扶朝廷过失,责无旁贷。

  “朕自登基以来可有过奢靡之风?可有过桀纣之实?”

  “这倒是没有,皇上为国操劳节衣缩食,臣等有目共睹”周延儒赶紧提醒御史,我们这位皇帝的确是位勤政爱民的皇帝,私德无亏,你千万不要得寸进尺瞎讲乱讲啊。

  哪知道御史只当没听见,继续直谏“皇上应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该觊觎富商之利~~”

  崇祯看着这个御史滔滔不绝,怒极反笑“不言利?恐这朝堂之上唯有朕是真的不言利吧,所做皆为江山社稷,而尔等呢?太祖在时有定制,凡贪腐二十两者,皆要剥皮揎草,若朕真按祖制,尔等有几人不刑?山西八大家,朕不取之,国无一用,然自有人送给建奴,你们都忘了?”皇帝这是真的怒了,以前不知道,全天下只有他一人勤俭节约,废寝忘食,要不是神兵的点点滴滴,他还真的以为满朝都和自己一样呢,而残酷的事实却告诉他,下面没一个不贪腐的,所以他才发火了。

  “与其获利便宜外人,我大明为何不可取一二帮扶万民?其心可诛!”御史听完皇帝这句话,额头上汗水都下来了,要不是身后同僚拉扯,恐怕他今天就要去诏狱报道了。

  皇帝一番冷酷无情的话说出来,所有人都不敢再发声,已经有几个官员出班跪了下来,表示愿意和大明休戚与共,实际上就是赞同皇帝士绅一体纳粮等改制的主张,这些人不用看,都是在朝廷中无帮无派的清廉官员,身后没有那么多利益牵扯,自然皇帝要改那就改呗,没看出来皇帝是怎么劝也没用吗?

  其实皇帝这些话都是跟陆文夫高师成他们学来的,在神兵卫,各种分析,各种新事物新词语学到了很多,以前一团迷雾,被现代人隔三差五地点拨,当然拨云见日,所有都变得豁然开朗,大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今天用在朝会上,果然把这些一直忽悠自己的利益集团打得措手不及。

  崇祯看几个挑刺的官员不敢出声了,于是定了定神态,走到洪承畴身边,大声说到“至于军制,就由洪爱卿你来说吧,来,说说神兵军制费用,我朝又如何?”说着慢慢走回了御座

  洪承畴很聪明,马上明白这是皇帝要他来给百官上一课,于是出班对着一群官员讲解起来“神兵年入一万万元,用于军饷物资开支仅约一成五,然所练之新军,则可以抵我百万大军,臣问过神兵所入只用一成五用于军费是否太少,而神兵回答说,在他们那里军费最多只占其收入的一成都不到,多了会影响到城建道路民生的改善,可见其家乡更多以民为主,而非穷兵黩武,而反观我大明,每年岁入之六七成皆用于军饷军需,用于水利农桑百工之费用不到两成,致使许多地方年久失修,黄河长江沿线年年受灾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还得不到赈济,官府横征暴敛,完全不顾百姓生死,此也是李张二贼长期流窜之根本。那朝廷千万银两所养之兵可战否?答案仍是差强人意,据臣亲身体会,神兵卫新军就体魄而言,一人可抵我大明三四人,就装备武器而言,则一人可抵大明十余人,故朝廷用如此多钱财养兵,乃得不偿失尔。”

  洪承畴顿了顿接着说道“关宁军之战力远不及建奴,而我边军又不及关宁军,卫所兵则更烂,大部卫所屯田皆被官长贪为私田,早已名存实亡,且我大明军队军纪涣散,多数总兵用国家的钱养家丁,而底层兵士吃饱都难,好多连武器装备都配不齐,纵使有百万之多,也全然无济于事,能战之兵少之又少,不然平辽伯也不用募兵以报国,某与襄阳伯也不用筹钱剿寇,臣认为军制必须改革,裁撤卫所,清仗所有卫所土地,收归国有,只是担心如今辽东未定,是否可先不动关宁锦驻军?待收复辽东再议关宁军不迟,还请皇上圣裁!”

  洪承畴是肺腑之言,他早就想整顿地方军阀,防止他们尾大不掉,然又怕辽东战局出现差错,所以希望皇帝不要搞一刀切,也就是说,可以对各地总兵裁撤兵员,但最好不要动关宁军,等孙卢二人打出眉目来,再商议来得及。

  崇祯点了点头,这才是股肱该有的样子,神兵卫这近两年没有白待,人家每年收入的一成多就可以练出所向无敌的强军,而我们大明每年大部分收入给了各地总兵,还是滥芋充数,不堪一击,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而且朝廷那么多钱,多数会被那些总兵副将千户百户贪污了,真正用到下面军士的绝对是小头。

  等到洪承畴把话说完,崇祯接过话题补充到“洪卿所言你们都听到了?我朝大部钱财养了一群贪官,所练之兵不堪大用,今张卿既然提出裁撤各地兵员,可节省数百万银元,而节省下的钱财,则可用于民生福祉,此才是谋国之臣!”

  见大家被自己的深刻剖析震得不敢开口了,崇祯终于准备散朝了可阁老谢升跪了下来“皇上,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然老臣是怕朱纯臣之事再发啊,千秋史笔,还望皇上三思啊”

  “不怕,就是宁王故事再发,朕也不怕!新军已成,为大明万年,为千万子民,朕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崇祯斩钉截铁,打消了所有人最后一丝劝谏的念头。

  而百官也终于明白了,皇帝在神兵卫多时,已经和以前判若两人,就眼下那种洞若观火的心态,仿佛可以看穿每个人的内心,所说句句打在自己七寸上,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仅仅一两年前还是个抓瞎的主,竟然摇身一变,大有圣皇的气势。看来自己那点小九九,早就被神兵和皇帝看的一清二楚,那就别再这里出丑了,都回去吧,回家抱孩子去,至于家族利益,你们自己去跟皇帝斗吧,老子是真的怕了!

  走出大殿的好多官员都垂头丧气,本来准备好的表演殿前撞柱什么的都使不上了,无他,理亏啊,谁能想到皇帝象换了个人一样,主动出击,把利弊分析的如此清晰?再要胡搅蛮缠下去,自己那点老底都会被兜出来,还是识相些为好!

  而另一些官员则满面春风,基本都是年轻人和以前不受待见的官员,他们从这次朝会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大明光辉的前景,也看到了大明一位英主的诞生,说不定这位英主将比太祖成祖更有成就,不说了,反正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扶保圣主荡平天下!

  一场朝会,本来百官以为能劝住皇帝,哪料到皇帝一点面子都没给,还差点把他们的老底掀出来,看起来以后再要靠一哭二闹三上吊来忽悠他,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神兵卫把一个傻子改造成了一个雄心勃勃的人,以后的日子肯定好不到哪去。

  历史上的崇祯就象晚清的光绪,年轻气盛,总想凭三斧两斧修补好摇摇欲坠的大厦,想凭一己之力振兴祖宗的基业,可因为背后都缺乏强有力的支持,最后一个自杀,一个被毒死,殊途同归。

  而本时空,由于穿越者的到来,崇祯皇帝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由于背后强而有力,大明一片糜烂的前途,开始显现出黎明的曙光,只是他急切的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激进,在百官并未心服口服的情形下,强行推进各项政策的革新,这必然导致新旧势力的矛盾加剧,成国公谋逆,就是这种矛盾激化所致,也是利益再分配的冲突集中爆发。

  不过成国公的未遂政变也带来了一个好处,就是北方各地前期推行的新政能够慢慢贯彻下去了,百官也不再拼死阻拦,守旧势力遭到沉重打击,新鲜血液持续输送,外加神兵卫的参照明显,所以北方再将一锅端的新政施行,就少了很多利害冲突。

  但南方就不同了,江南历来是山高皇帝远,豪强富商云集,各种利益交织其中,无论是到手的土地,还是吃大量军营空额,或者是从来未交的商税,私自海贸的利益,无一不和朝廷新政抵触,虽然朝廷大明报连篇累牍报道新政的好处,可南京等地除了一些穷书生和平头百姓叫好之外,几乎没人理会。

  作为南京兵部尚书的史可法,这段时间可以说是焦头烂额,圣旨一道接着一道,要他这边推行新政,可底下就是使唤不动,他们背后是魏国公徐文爵一帮勋贵加无数富商,表面上江南由他这个兵部尚书管辖,实质上是由徐文爵他们操持着,就是六部衙门,作为后进的史可法也拿他们没办法,每一个都比他资格老,因为来南京六部任职的都是朝廷送来养老的,个个都是前朝的人精老油条。

  到目前为止,能意思意思推行部分新政的只有松江府的宋应昇,毕竟都是空降的官,对北方朝廷还是忠心耿耿的,多少得比别的地方多收些商税什么的,但也仅此而已,想要剥夺藩王土地,让士绅纳粮,实在比登天还难。

  史可法很难推行新政,不等于不努力,而他上窜下跳,自然得罪了以魏国公为代表的既得利益集团,朝廷一定要剥夺他们的利益,北方成国公的事,非但未能警示徐文爵,反而让他认为皇帝的确昏庸无道,如此不顾士绅勋贵利益,简直就是巧取豪夺,于是作为南京留守的最高指挥官,明里暗里顶着朝廷旨意不办。

  就连京营留守太监韩赞周,也毫无办法,身为皇家的奴才,自然想和皇帝的想法一致,可他只是监视的职责,调动京营必须是京营提督徐文爵本人,面上需要协助史可法做好裁撤南京京营的事,暗里他真的不想趟这趟浑水。

  于是一边要推进革新,增加朝廷赋税收入,一边则为富豪利益绞尽脑汁,双方的矛盾日益加深,最终引发了自成国公谋逆以来,最大的反抗事件,导致南北分庭抗礼,内战再起,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

  现在崇祯这边在内政基本确定下来后,他把眼光重新看向了辽东战场,卢孙两个师全都到达那里,正和建奴数十万大军对峙呢。

  运输大队长小王刚刚从周至基地押送一批油料物资抵达天津,就被管委会抓了壮丁,要他乘船送一批军需物资去辽东锦州前线,原因是天津实在抽不出人来,海河上的水电工程正在紧锣密鼓,范小武又去了济州岛,准备让岛上的武士集团由南往北攻击,周原和毛海峰都在为日益扩大的商贸往来忙的不可开交,天津的现代人本来就少,很难再安排人去辽东,关键是一去要好几天,所以一见小王到来,感觉就是天降及时雨,立即要求他带领五膄大船出发,务必把急需的物资送到卢孙两人手中。

  穿越到大明快三年了,八千现代人从开始的新奇感兴奋感,到现在热度消退,慢慢都有些打退堂鼓的想法了,原因很简单,理想很丰满,现实骨感,现代人和古代人再怎么融洽,始终隔着四百年的认知,有些隔阂很难被同化,比如,刚来的时候,先遣团都是年轻人,年轻人自然男女都好色,看见古代美女眼睛都离不开,这在现代很正常,可古代不行,所谓非礼勿视,你要是盯着人家大明美女看,很快会出事。

  当然这些事看起来是好事,但在现代人看来,那就是误人子弟了,好多大明人,不管是官员士绅还是富商平头百姓,一旦发现自家女儿引起了神兵的注意,不管自己女儿是十岁八岁还是二十岁,只要还待字闺中,就会在第二天来到神兵管委会捉婿,要求将这个神兵找出来,自己女儿必须嫁给他,否则就当场撞头去死,理由很简单,这个神兵看过我女儿了,街坊邻居都看到的,只能跟神兵结婚,不然一辈子嫁不出去!

  无论管委会怎么解释都没用,死活赖这不走了,而且古人比现代人还聪明,清楚知道管委会神兵规定娶的都是平妻,不是小妾,所以只要嫁给神兵,他们绝对不吃亏,不低人一等!谁说只有现代人钻法律空子?大明人比他们还精明呢。

  于是到现在为止已经有近百个穿越者中招了,身边多了个妻子。最多的一个,也是最色咪咪的一个,家里都快住不下了,四个小萝莉,从八岁到十四岁,名义上都是他老婆,可都未成年,宛如童养媳,管委会还特意关照不能下毒手,只能当妹妹一样抚养,一定得等她们至少年满十八周岁,现在他只能干看着,还要管吃管住,管上学,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搞得这个色鬼现在看见是女的就远远躲开,正眼都不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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