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东林鼓噪_明末之天降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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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东林鼓噪

  从二品的知县,大明破天荒第一个这么大的品级的一县主官,河南巡抚也才从二品,基本可以说是平起平坐,问题是这侯恂原来是户部尚书,朝廷重臣,无论从资格上还是名望上都高出巡抚一头,让他来管一个县,基本就是独立王国,谁敢插手?所以一到河南,地方大小官员都来接风,不管认识不认识,至少混个脸熟,要是叶县做好了,难保这个东林党大佬不会是下一个阁老。

  侯恂一来到叶县,先是上工地了解,几百矿工统一服色,头戴藤帽,在几台看不懂的机械帮助下已经挖出了两个矿坑,每天从这些矿坑里运出几千斤盐,他尝过,都是好盐比之市场上盐好太多,没有杂质,甚至比青盐还好,从矿里出来就直接可以食用,市场上普通盐大概一分五左右一斤,西北要两分多银子,江南最低都要一分二,而这里的岩盐出售价格只是八厘左右,不仅价格低一半,还比普通盐高几个档次,初期每天万斤出来,据说后期每天可出百万斤,这什么概念?一万斤八十两银子,十万是八百两,百万斤那就是八千两银子,只要达到十万以上每天的开采量,那么这里每年的收入除去人工开销,就抵大明一年的财政收入不止,真真正正是个聚宝盆,难怪京里很多官员羡慕嫉妒恨,想要屈就低十几级的小官来做主簿什么的,这里遍地是钱啊,而且销路不愁,由神兵卫商务处统一销售,不受大明纲盐制管辖,他这个知县只要安定地方,维持治安,算好进出帐,交接好钱财物,就完全是个悠闲的财神爷,而且为了防盗手里还有千余朝廷经制护军,有需要随时可以调某个总兵入驻,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王国,连内阁户部来押解钱物的官员都要拍他的马屁,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当然这一切都是神兵卫在主持,奇怪的是神兵卫对这么大一宗财物,竟然只派了几个人来,一个算账,一个管矿,另外几个就是啥也不问的开机械的,连管库存都一股脑交给了他这个二品知县,感觉根本不担心他监守自盗的样子,江南那些抠门的盐商见得多了,和神兵气度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他哪里知道穿越者对盐这种烂大街日用品根本看不上眼,在他们眼里制糖都比挖盐重要得多,当然还有更多更紧迫的事要干,能派几个人过来已经算是比较重视了,而在侯恂看来那就是财大气粗的表现,整个大明都在等米下锅,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的盐,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为大明看好这个财源。

  坐了好几年牢狱,对这个上天赐予的机遇极为珍视,来叶县没几天,他就和周至的牛金星宋献策一样,把铺盖卷都搬到矿区,命人在这里搭了个棚子,准备吃住在这里,哪知道神兵已经修建了几处简易住房,看一个二品大员住茅棚实在不忍,就腾出一间比较宽敞的地方,让他搬进来,里面啥都有,比之叶县县衙,除了地方小了点,其它无论是装修过的地面墙壁卫生休憩照明都不是县衙可以比的,都是神兵自用的高档货,普通官员根本这辈子都没见过,侯恂内心感叹真是沧海桑田,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和神仙打交道,时也运也。

  河南布政使亲自跑了趟叶县,恭恭敬敬说代表全省官员来拜见老大人,侯恂明白河南一省藩库不会没来由跑这来,一肯定是为钱而来,二还是为钱而来,果然茶杯还没见底,布政使先是恭维老大人复出,以后同在河南为官,希望能彼此提携照应,紧接着就是话题一转,说河南连年灾荒,朝廷一直没有银子拨下来,为了救灾,河南各地官员为了百姓紧衣缩食,甚至动用藩库存银全力赈济,以至于亏空巨大云云,侯恂听到这,做了个手势,赶紧打住,你别说了,老夫我早心知肚明,你来就是为钱,不是老夫不买这个面子,而是这叶县矿盐才刚开始,没有积累,况且这都是皇上内阁直管的,一分一钱都有账可查,至于河南藩库亏空的事,老夫真的爱莫能助,你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来找老夫还不如自己直接上表给皇上呢,否则朝廷早

  晚会清查,至于怎么补就不是老夫所能问的了。

  河南布政使当然是为钱来的,不过不是来打叶县矿盐主意,而是打史钦差手里的现银米粮主意来的,于是说老大人教诲的是,我们河南官员也都是这么想的,无论怎么困难都要把这些窟窿给填上,然后话锋一转,说东林党君子现在一个个都受朝廷器重,侯大人你外放来为朝廷守金库,另一个新进大员史可法来河南做赈济钦差,相得益彰,有两位大人坐镇西北,必然使得西北面貌大改,假以时日,百姓必然安居乐业,百废俱兴云云,说得侯恂云里雾里,后辈史可法出任钦差满朝皆知,是神兵卫推荐的,他走出镇抚司则是承印王承恩推荐皇帝首肯的,这哪跟哪啊,和是不是东林党没有瓜葛吧,疑惑归疑惑,既然不是来打钱的主意,听还是要听下去的。

  接着布政使把史可法架空河南全体官员,另行军队救灾,手握百万银子百万粮食,却不肯让地方处理,地方稍有懈怠,即被扣押等等说了出来,末了说这大明救济历来由当地官府主持,难道朝廷法度已改?那要他们这些官员作甚?不如全体裁撤了事,所以好多官员都上表求去,这史可法太不把地方看在眼里了云云。侯恂一听明白了,是为了钦差夺权的事,不过史可法既然身负皇命,有权调度一切,你们地方若有意见,可以上表请示皇帝啊,来找我这个刚出牢狱戴罪立功的人干嘛?

  布政使见侯恂有些上钩了,索性大着胆子说武夫当朝历来凶险,史可法手握巨财却重用武夫,朝廷投鼠忌器,不能拿他怎么样,可苦了百姓,大人想必知道当年孔有德为一只鸡谋逆投敌故事,都是为了钱粮,素来兵过如篦,已经有好多百姓来告状,说强取豪夺,欺男霸女,若是如此下去,怕是会引起兵祸,说这次前来,是想请老大人找机会和钦差大人说说,还是由地方正统官府来主持赈灾,让那些丘八回营驻防,以防生变。

  侯恂是个聪明人,一听如此缘由,知道这是地方被架空捞不到油水,藩库又有亏空,至于军队扰民也是难免,只是这史可法是东林后辈,朝廷倚重,不该不知道国家重文轻武的政策,全用武夫而置地方于不顾,显然不合规矩,内廷也毫无动静,感觉说不过去,自己的道德使然,内心觉得不能让武夫当道,况且这布政使说得也诚恳,总不能让河南全体官员看着分内事袖手旁观不是?于是本不想参合的事,他还是答应写封信提醒史可法一下,这才把远道而来的布政使大人打发了,侯恂久立中枢,知道皇帝只是碍于神兵卫面子,其实对于史可法绕过地方直接用军队做非分之事肯定有想法,作为朝廷二品大员,又在河南地界,觉得还是该上个表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所以也没多考虑,就写了一份奏折,说最好不要让军队参与救灾,他们只要守土有责就可以,赈济灾民本是地方文官的事,不能全交给军队来管理,否则职责不清,将来容易互相推卸,致使国家法度混乱云云,又写了同样信函寄给还在河南的史可法,让他多注意些明枪暗箭,这样做不合朝廷规矩,也是不合整个官场规矩的。

  侯恂是二品大员,东林明宿,他的意见完全符合东林党的主张,一到京师就引起了许多官员的认同,军队丘八只是用来打仗的,赈灾这样精细的事就该由文官来做,朝廷二品大员的肺腑之言,立即很多人附和,从神兵卫出现到现在纲常颠倒,男女无防,到盐铁专卖,把持朝政,威胁大明,破坏法度,擅改祖制,私募军队,与民争利,公然反孔,欺凌王室,养寇自重,勾结倭寇等等,反正所有能想到的词全都抄了个遍,洋洋洒洒文章锦绣,先是一个两个朝臣,看到内阁皇帝没反应也没责罚,开始一批一批地进表,一个比一个写的露骨,甚至有的东林党徒直接开始骂皇帝了,说他数典忘祖,上干天怒,引贼入室,昏庸无道,骄奢淫逸等等,说大明就要毁在你这个昏君手中云云。任凭内阁如何解释,底下就是咬住不放,而

  且开始把矛头指向内阁,几个阁臣都遭到了弹劾,首付刘宇亮,次辅薛国观,大学士杨嗣昌,洪承畴,范复粹全都没有幸免,一时间满朝汹汹,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这一切都是东林党挑起的,连南京都有奏折来要求皇帝反省自己,赶紧驱逐外人,恢复祖宗法度等等,也是几个月来满朝文武第一次在看不懂的情形下的总爆发,这几天皇帝只要一上朝,百官就揪住不放,要求这要求那,就是要皇帝彻底清洗内阁,驱逐外人启用忠良,搞得首辅刘宇亮心灰意冷,几次上表求去,薛国观等人也只能做样子跟着上表辞职。

  放在以前,肯定会有几个官员乌纱落地,不是被皇帝训斥,就是准了弹劾,但这次满朝菲菲皇帝就是稳坐钓鱼台,不否认也不认同,崇祯认为驱逐外来人,那钱从何来?粮从何来?何人有能力去驱逐?又让谁来收复东北平定西北?是的,外来人的确目无法度,有辱圣人,可你能拿他们怎么办?而且再怎么比,都比你们这些只会说不会做的强,空口白牙谁都会,真刀真枪就都是软蛋了,所以他现在天天看热闹,就是不发言,短短几个月,他已经成熟了许多,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一个是国内外有向好发展的迹象,一个是少了许多败报揪心的事,使得皇帝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一些问题,虽然大部分还不能琢磨透,但至少他在努力消化各方面的信息,若是此时贸然冲动,不敢想象其后果是什么?

  神兵卫则是根本不理会,该干嘛还是干嘛,不会被封建社会牵着鼻子走,从大的来说,这次风波是新旧冲突的必然,从小的来说肯定东林党不甘心大权旁落,蠢蠢欲动,高师成分析说,这个时段蛰伏在家的周延儒开始在历史的惯性作用下,准备再次出山,东林领袖张溥也一定在串联,整个江南富商由于穿越者横空出世,巨大利益受损必然支持他们反扑,所以有必要去一趟江南,再说海船即将造好,也需要订购一些大明生丝布匹茶叶什么的,作为常规贸易的一部分,很有必要去人了解一下江南市场,顺便带些钱粮救济一下受灾的江南百姓,据说那里已经出现易子而食的人间悲剧,证明明末期饥荒比他们想象中更为惨痛。

  两个基地电报来去,觉得是得派人去江南走一走了,光注意北方局部始终不了解全局,那么派谁去好呢,现在高师成一个人兼着几份工,既要搞外交,又要被教育处拉去当老师,还要时不时临时充当和朝廷的联络者,实在抽不开身,皇庄和天津的场面越铺越大,解送来的流民越来越多,建设军训商贸哪一样都是不能放松,陆文夫和陈伟峰每天忙的脚不沾地,没有那个闲情雅致,范小武现在是准海军负责人,眼看着船只一天天成型,绝对放不下去游山玩水,让周原和郭英两个美女去大家又不放心,最后看来看去就看中孔丘这个战争狂了,省的他一天到晚给新军灌输掠夺外国资源钱财的意识,而且就是他总是喜欢体罚新兵,搞得新军见他如同老鼠见猫一样怕,就他了,去江南这个花花世界走走,权当给他放个假,外加西安的贸易主管毛海峰一起,当然他们先得给皇帝打个招呼。

  皇帝接到神兵卫要派人去江南救济灾民的汇报,心里是很赞同的,他也隐隐感到江南巨富在背后捣乱,让神兵卫去直接面对一下很好,别总说朕养外寇,这次朕把他们送到你们面前,看你们这些财大气粗的能把他们怎么样?所以马上就同意了,还派了新任内阁大臣洪承畴作为朝廷的正式钦差,既隆重又照顾方方面面,省的神兵卫在江南又闹出大动静来。

  远在河南叶县的侯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份奏折,竟然引来新旧势力大交锋,更不知道因为他的有意无意使得明末朝局没有象历史上那样发展,他现在只是一心一意为朝廷收钱管钱,管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连钱谦益的来信都没认真搭理,至于史可法,侯恂的来信没有激起任何波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侯恂不知道赈灾的

  艰难,来封不痛不痒的信很正常,至于朝廷纷乱的动向更是嗤之以鼻,若自己身在朝廷是会感觉百官有些道理,一旦远离中枢,真正干实事才发现理论和实际相差太远,要是按照满朝希冀的那样,几个省的百姓早就饿死无数了,想灭流寇更是痴人说梦,自己抓了几十个贪官污吏,愣是没精力继续查下去,到处都是,要彻查的话估计自己到死都查不完全,以前的愤世嫉俗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他感觉到大明吏治是真的烂到骨子里了,河南官员想要钱粮的管理权,呸,除非老子死了,这次一竿子到底,偏不给你们,至于如何攻击,不在乎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多救活一些百姓,更希望新军练成扫平寰宇之后能使大明凤凰涅槃,重获新生,其他个人荣辱进退就不在考虑范围了。

  还好,神兵卫决定派人去江南,就证明他们准备正面应对东林势力,崇祯内心是欣慰的,说实话让他一个孤家寡人面对满朝反对,真的有些担心,连内阁大臣都被攻击得体无完肤,难保他们不会联合起来逼宫,已经有消息说很多官员在蠢蠢欲动,甚至连废立的话都说出来了,要不是碍于神兵卫深不可测的实力摆在那,他们早就动手了,现在好了,神兵卫提督衔孔丘,提督衔毛海峰一起去你们的大本营江南,有能耐你们和他们斗去,朕做一回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的看客,要是你们能赶走外来人,朕才服了你们呢。

  孔丘毛海峰要下江南,所有穿越者都开始调侃二位,说这次去无论如何要去秦淮河上游玩下,秦淮八艳那可是明末鼎鼎有名的,有机会不妨带几个回来,省得被封建剥削阶级糟蹋了云云,说得孔丘一脸懵逼,还特意找高师成恶补了一下历史,明白这秦淮河才是现在江南最繁华地段,不是上海苏州,上海现在只是松江府下一个穷县,根本上不了台面,还有福建郑家现在是江南一霸,若有机会必须会一会这个海盗,对于即将开始的海贸有莫大帮助,至于有名的郑成功,现在还是个孩子,若是能把他接到皇庄来学习就好了。

  洪承畴未入阁时总想着出将入相,心忧天下,等他真成为阁臣,才发现天天面对案牍的幸苦,大部分都是无事呻吟,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埋头处理,和自己以前在西北挥斥方遒,指挥若定根本不是一回事,难怪阁臣换了十几茬,一半是皇帝朝臣难伺候被罢免,一半是自己呆不下去引退的,只有真在这里感受几天,才知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上面皇帝阴阳怪气,下面百官刁钻非难,自己夹在中间首尾难顾,就这次百官发难,矛头直冲神兵卫和皇帝内阁,说他们无理取闹吧,他们一个个引经据典头头是道,真挑不出毛病,哪一样都合理合法为国为民,说他们有理吧,真要按他们说的做,大明立马烽烟四起甚至危及社稷,该如何是好?连首辅大人都上了辞表,要求回家养老,刘宇亮的心思大家都明白,乘现在大的危机过去,国家有兴旺的苗头,赶紧急流勇退,免得晚节不保,粉身碎骨,以前一直在争首辅位置的薛国观也开始退缩,范复粹更是上了几份要求还乡的折子,卢象升明确表示不入阁,只有他和杨嗣昌新进内阁,事事操心,又事事不能完美。

  这次皇帝接到他和杨嗣昌的辞职信,根本不准,内阁就这么几个人,都走了他真成孤家寡人了,刘宇亮求去是早有打算,看来留不住,薛国观还可再干一阵,范复粹老了的确跟不上,只有杨嗣昌洪承畴两个是真的能办事的,这内阁缺人,让谁进来呢?头疼啊,现在神兵卫要派人去江南救灾,是好事,可以转移官员视线,不来逼宫,派洪承畴主理是没办法的事,只在找不到合适人选,只能让他幸苦一趟了。

  和神兵卫一起去江南,洪承畴第一时间赶到皇庄,拜会神兵卫几位伯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要兵,这手里没兵的日子总感觉空落落的,京营那帮样子货他是不敢要,他知道神兵卫新军淘汰下好多原老兵,这些人组织起来绝对要比那些卫所兵京

  营兵强太多,所以一听到让自己下江南,立马就找到神兵卫,先是以阁老身份视察各处,拜见太子及各位藩王勋贵子嗣,与百多原同僚叙旧,参观新军训练,查看高产农作物试验田,查看这次要带去江南的粮食准备情况,运输车队情况,顺便观察一下神兵卫建设进度,然后就与陆文夫陈伟峰开口要护卫队,说此次下江南干系重大,江南人文荟萃,鱼龙混杂,朝廷一大半官员出身江南,此去路途遥远稍有风吹草动,即会引起巨大波澜,因此一支精明强干的护卫队是必须的,京营和卫所兵除了扰民狐假虎威,真不让人放心,唯有神兵卫的军队才能让他这个钦差安枕无忧云云,陈伟峰明白洪承畴信不过那些样子货,于是问洪大人需要多少?洪承畴说至少五千人几十辆神车,才能管住上万民夫的运粮队,陈伟峰摇了摇头,他真抽不出如此多人,已经和孔丘毛海峰商量好了,穿越者连他们在内就去二十人几辆车,赈灾由大明朝廷来,他们主要是去考察,不需要太多人凑热闹,护卫也考虑好了,两千全身武装的原老兵足够,这样的武力,可以直接面对三千建奴,或者面对万余明军,几万流寇,所以洪承畴一说五千,陈伟峰就摇头,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又不是去打仗,再说是真的抽不出那么多人来,洪承畴也不怕神兵卫有意见,开始一条条摆道理,什么江南槽帮,盐帮,西南不安定,福建郑家势力,各地土匪山贼,沿海胥民,南京守旧势力,富商民团势力等等都是威胁,无论如何两千不够,分明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当然也不能怪他,他是带兵的,明确知道手中没军队的文官等于纸老虎,只有象神兵卫那样拥有超凡实力,才能一言九鼎,无惧任何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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