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_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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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第三百二十二章

  宫理松开眉头,舒展着手臂,只对他命令道:“过来一些。”

  林恩有些笨拙的靠近,闭着眼用手摸索着,宫理眯着眼睛并没有躲开,也没有阻拦他。

  他脊梁一紧,闭着眼睛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样子,然后他想要往前爬,就按着她当做支撑点,这一下子用力,让宫理吃痛,她骂了一句脏话,陡然恼火起来:“你疯了吧!”

  宫理膝盖猛地往一顶,拽住了他头发,宫理以为他肯定会疼的惨叫,但林恩只是后背肌肉发紧,鼻子里发出一声闷哼,腹部肌肉纹理都似乎皮肤下微微抽搐紧绷——

  他手臂一下子撑不住了,脸埋在她脸侧的柔软毯子中。

  宫理:“……”

  这浓郁的干可可果味道,让宫理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林恩却没意识到刚刚的意味,他只是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声响,迷茫地趴着。

  宫理只感觉他这突然喷涌出来的信息素,简直就跟毒似的,也往她五脏六腑里钻,只让她更有种暴戾又急切的情绪,烧得她没办法放过他。

  宫理放弃再问他了。

  她不知道,林恩更不知道自己会很惨。

  这俩人在ABO的生理知识上,是相差无几的文盲。林恩本来不是情热期,本来就是因为刺杀她的时候被强大的Alpha信息素攻击,强制进入情热期。后来又在巷子里被她临时标记,但一次临时标记是不足以结束情热期的——

  林恩偏头皱了皱眉毛,似乎没理解“纾解”这个词。

  这家伙是傻吗?他真的是刚刚蹲在尸体旁的那个人吗?

  宫理已经不太行了,但语气依旧保持着平稳,像是审问犯人般道:“你没纾解过?”

  她抬手用力甩了过去。

  宫理和林恩两个白痴,当然不知道脆弱的这部分腔体并不是主流,特别是在Alpha很凶猛的情热期,大多数Omega会先用……尽量满足Alpha,来避免自己被折磨死。

  宫理:“……”她很难判断他听懂了没有。

  总之两个人是稀里糊涂,越是不分隔开,越是会被对方的信息素带入更深的……

  她有点烦躁,嗤笑道:“你碰过吗?”

  林恩从毯子中抬起头,哑着嗓子道:“……没有。来了这里,好像才有、以前,没有。”

  林恩僵了一下,却又缓缓放松下来,点点头。

  他什么都不会。

  宫理:“……”

  宫理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撒手了,干脆道:“那我们要做的就是不道德的事了。”

  床铺纯白,更显得他皮肤有些韧性与粗糙,捏上去有一种任人折腾的结实感,他紧绷得让宫理几乎捏不动。

  林恩没说话。他太想要她的靠近,手指挪动着,摸到了她手背,就搭在她手背上,给了他一点安心。

  林恩很听话,他一开始动作不太标准,宫理用力推了一下,他伸手抱住了,粗粝的大手用来扣住自己的腿窝。

  林恩摇了摇头。

  林恩脑子里想了半天,才道:“……以前在小礼拜堂后面的忏悔室里,见到过。教士和修女。不穿、衣服、抱在一起。很吵。希利尔说,那是不道德的。”

  什么意思?林恩也是从外面的世界来的,他以前就是很正常的男人,不是在这里长大的Omega!

  宫理:“你转过来躺着吧。”

  他并不太觉得自己的样子丢人,只是立刻闭上眼睛。

  宫理抓住他的头发,骂了一句:“滚过去。”

  林恩挪到柔软的白色大床中央……脸没有埋在毯子上,转过脸看她。

  “你能抓着膝盖吗?会吗?”

  宫理道:“谁让你睁眼的。”

  宫理意识到,他还真的是出身修道院的,她真的是要搞个教士或者教廷骑士吗?

  宫理问他:“你没见过男女……抱在一起吗?”

  宫理一惊。

  外头沙暴尚未结束,天色昏暗,就像是凌晨半亮的天色似的。窗帘合拢着,因为落地窗有几条缝隙而轻纱微微飘扬,这会儿就是信息素飘出去几丝也无所谓,宫殿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宫理也将床架上的帘子稍微拉一半。

  他依旧沉默着,只是喉咙滚动的声音传来,最大的反应只是肌肉都在抽[dòng]。

  林恩迟疑了一下,他脑袋有点稀里糊涂,但还是摇了摇头。

  林恩撑着身子有点狼狈迟钝地翻过来,他闭着眼睛,想要用耳朵捕捉她的所在。

  宫理皱眉看着他道:“没吃过肉,还没见过吗?”

  但宫理哪怕失忆了,也觉得林恩绝对是她接触过的男人里最呆最沉默、也最无趣的。

  宫理忽然松开手,道:“那你知道要发生什么吗?”

  而宫理的易感期因为嗅到了被她标记过的Omega,直接转化成了情热期。宫理甚至不知道她喜欢这味道以及标记他之后更有活力这件事,代表了他们的匹配度很高。

  宫理烦他这么沉默的样子,又狠狠拍了他一下,手都疼了才勉强给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说话。”

  林恩想撑着发软的胳膊爬起来,宫理却按住他脑袋:“就让你挪点地方,没让你变姿态。”

  她伸出手指戳了一下。

  宫理看他那副更适合战斗与屠杀的身体这么摊开着,像是野兽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触感是一部分,他简直像是巧克力融化一般的信息素,更是极大的取悦了她,让宫理有些混乱的脑子里意识到,只要她更狠,他就会释放更多气味。

  林恩感觉疼的像是自己肚子被剖开一样。

  他突然害怕起来,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隐约意识到自己跟她毫无距离。

  林恩紧张起来,用力抓住宫理撑着的手腕。

  宫理闷哼了一声,一只手忽然扣住了林恩的喉咙,咬牙道:“……放松点!要不然我把你弄昏过去,说不定更方便一点。”

  受伤甚至都没能让林恩喊疼或装可怜,他甚至依旧紧闭着眼睛,只是眉头一抖。

  刚刚那似甜蜜似醇厚微苦的可可气味,也在疼痛且不愉快中消散了大半。

  她很喜欢他的信息素的。

  吃不着喜欢的东西,也让宫理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她开口道:“你现在可以睁眼了。”

  林恩睁开眼,睫毛颤唞的看着她,眼里神情复杂又不设防,只是紧盯着她的脸不肯挪开眼。

  信息素立刻浓郁了起来,宫理像个优雅又混账的波斯猫一样,骄傲的满意了一些。

  她也意识到了,林恩喜欢看着她,喜欢被她注视。

  宫理轻哼一声,她声音本来就跟小羽毛似的很会挠人,这样声音更是让林恩瞪大眼睛,惊讶又失神地看着她。

  宫理,好像很喜欢……

  疼痛都甘之若饴,若是宫理再愿意轻轻唤一声,他可以把自己内脏都掏出来给她。

  宫理甚至感觉自己涌出太多信息素,几乎像是下了一场骤雨,浇遍他们二人。

  逐渐转变的感受比要捅他一刀还陌生还难忍,林恩挣扎起来,他惶恐的叫起来:“宫理、脑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又要、坏掉脑袋。”

  “不要、宫理,他们又要弄坏我脑袋,我不要、不要变傻。思、思考不动了……”

  他半天才将眼神聚焦在宫理脸上,哑着嗓子,舌头不利索道:“……脑袋……呃、我……我只记得名字、记得宫理了……”

  宫理看他是真的不明白,只好骗他,笑道:“是我的信息素在控制你的脑子。记得我名字就够了。”

  她这话说得蛮横混蛋,他却得到了极大安慰,用力点头。

  但林恩忽然身子紧绷起来,宫理感受到了一丝他身上的杀意,她心里惊愕,以为林恩要在这时候杀她!宫理甚至已经做好了从背后绞死他的打算!

  而林恩忽然扑了出去,他腿软倒,手却抓住床头上近在咫尺的装烟草的巴掌大的小壶,猛地朝窗户又狠又准的投掷而去!

  砰,那烟草壶甚至是顺着窗户的窄窄缝隙甩出去的,砸中了什么人,宫理听到一声闷哼,以及坠地的声音。

  宫理惊的冷汗冒出来,半晌才意识到他其实是在保护她:“怎么了?”

  林恩软的厉害,但头还抬着,眼睛还警惕地望着窗外:“……有人,在看。”

  宫理皱起眉头:“扎哈尔没完没了啊,他是不是有什么窥私的癖好。”

  但宫理没打算去阳台上看一眼,且不说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下床,宫理也不太在意这些宫廷里的窥探。

  最好是这些人明白,林恩现在是她的Omega,会听她的命令。而且宫理能感觉到自己信息素的攻击性,谁敢来就是找死。

  宫理冷了脸,她拍了拍林恩的后背:“别管了。”

  林恩回头看了她一眼,确认窗外没有声音之后,才又顶着浑身发冷的汗,靠近过来。气氛一下子冷下来,他仍然是警惕的,宫理尝试用信息素安抚他,但林恩还总是抬头往窗户看。

  宫理纤长的手指握住了他宽厚的下巴,亲了他嘴角一下,想让他别多想了:“不要看了,没人能伤我。”

  林恩被她亲了一下,眼睛有些惊讶困惑的看着她,紧绷的脊背如遭电击般软下来。

  宫理捏了他腰一把,刚要开口,林恩就模仿着她的样子,也低头亲了亲她嘴角。

  他嘴唇有些干燥,很不柔软,宫理却看到他垂着眼睛,只是看着她嘴唇,然后又低下头来蹭了一下。

  他信息素太浓了,宫理知道他喜欢刚刚这个动作,但她终究觉得,如果亲吻了他,她就很难之后把他当弃子了。

  宫理甚至没法想象,现在这个Omega,是刚刚那个警惕的扔出烟草壶击中偷窥者的男人。

  真听话,又真是脑子不够开窍。

  宫理看他只是沉默的仰头张着嘴,道:“我说了,你要向我汇报。”

  他张着嘴,半天才找到词儿,开始一五一十的汇报。

  宫理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没有一点社会化的认知。他不觉得裸|是羞|耻,他不知道现在行为的社会含义,他甚至意识不到他们俩之间是错为的。

  他就是,听命令,就不多想,有反应就表现出来。他一开始不叫,可能也是经常杀人与受伤的习惯,他很会忍着不发出声音,别被敌人发现了方位;但他却不太忍着,像个动物一样会表现出来……

  林恩低下头,只看见那白皙的手按在他满是伤疤的胸膛上,用力按压过他胸口洞穿的疤痕,拽着他脖颈上的项链。

  恐惧与满足像是塌陷的屋顶般朝他压过来——

  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有这么多情绪,但他并不明白那些情绪的成分。他不知道自己有失而复得的狂喜,害怕她恢复记忆的恐惧,让她欢欣享受的满足,不知道这一天会持续到什么时候的惶然。

  他只感觉自己要被撕裂了。

  兽|性或者是人性,命令或者是意愿。他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夸张了,但如果不是这样哑着嗓子哀哀地叫,他感觉自己单薄的可怜的心,纸片一样的脑子,快被挤炸了。

  她或许也极限了,声音好听的让他恨不得发疯似的去回应她。宫理感觉要控不住他似的,像绞紧缰绳般用力握紧了他的喉咙,强烈窒息的感觉更让林恩眼前层叠着闪烁白光。

  她推了他后脑一把,压着他的头,继续将他憋闷在毯子中。

  窒息中,林恩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宫理应该杀了他,她最好刚刚都是装作失忆,早就想报复他,想要在这个时候还手弄死他才好!

  但是,林恩却感觉到她咬在了他后颈,一开始非常狠,但随着他窒息导致的生理性的抽搐,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下手太狠,连忙松开了手,半抱住了他肩膀与胸膛,让他脸朝下,但距离床有十几公分。

  他终于可以呼吸了。

  就像是抹大拉抱着耶稣,只是她反抱着他,

  不要、不要真的失忆。

  不要放过他。

  宫理似乎随着情热的一波结束,突然意识到了她不正常的狂躁与过分,叹了口气,低头蹭了蹭他后颈,轻声道:“抱歉、抱歉。”

  林恩终于感觉到从她被他杀死之后,他叫不出喊不出的痛楚在此刻爆发,宫理看不见的他的面容上,他几乎是要恸哭出来,把自己蜷起来。

  不要。不要道歉。

  不要放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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