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知道”_被偏执小狼狗告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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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知道”

  一整个暑假顾屿压根没闲着。

  他试图追赶父亲所达到的成就,所以付出的努力也是加倍的。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老教授明年就要退休了,他能带顾屿实验学习的时间有限,所以顾屿也更加珍惜现在的时光。

  毕竟老教授是在这门学术中,唯一连接他和已故父亲的桥梁。

  另外一边,白家人也没闲着。

  白真蓉和白流希一家还好,前者孑然一身,满心满眼的都是白氏;白流希和她丈夫基本躲着顾屿走,听说最近想要环游世界,刚回来没几天又要出发。

  平时跟顾屿联系最多的还是白杰,顾屿不排斥他,他也做好表面功夫,维系两人似朋友不是朋友、似亲人不是亲人的关系。

  让顾屿有些烦恼的是他那亲舅舅一家。

  白徐泽,一个表里如一的男人,他排行老二,常规来说排在第二位的孩子常常被忽视,性格内向孤僻的更多,这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性格暴躁脾气特别坏,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给别人面子。

  之前他将白氏看做自己的所有物,总觉得自己姐姐退位后,白氏必然是自己女儿的。后来白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利益受损,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夜之间突然看开,也不在乎白氏什么的,反而开始巩固他们这几个白家人之间凉薄的亲情。

  其他人是什么想法顾屿不得而知,但他对白徐泽隔三差五打来电话表面呵斥训诫其实默默关心的行为十分不满,甚至有点烦躁。

  让他一夕之间忘了过去的所有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时间久了,顾屿也不管尊不尊长辈,直接把他的号码放进了黑名单。

  直到祁青暮在一次工作的时候,跟白蒙蒙的设计公司有所合作,两人在一场宴会上碰面。祁青暮跟白蒙蒙不熟悉,两人甚至都没有说过话,倒是白蒙蒙看见他,有一点惊讶。

  中间有顾屿这层关系,两人什么都不说反倒更加尴尬,于是自由活动的时候,白蒙蒙主动端着酒杯找了过来。

  “祁先生,你好,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她提前打招呼也不算先发制人,这次两家设计公司合作的项目确实跟祁青暮专攻的工作没什么关系,一整个组只有他一个人来了。因为傅濛心情不爽快,需要有一个会说话、会看眼色的人跟在他身边,工作室的大家挑来挑去,就把祁青暮选出来了……

  理由也很简单,白蒙蒙所在的这家设计公司的老总就是当初跟傅濛闹掰的其中一个人。

  其实今天的合作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和解了,但傅濛就是咽不下那口气。非说谁对谁错那自然因人而异,站在傅濛的角度上大家都觉得那些离开的人绝情,可是站在那些人的角度上,傅濛忠于初心的愚蠢信念差点葬送了他们的小产业,再要好的朋友也不能干巴巴往里面投钱投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决定来之前,祁青暮也没想过会遇见这家设计公司的股东白蒙蒙。来了之后,远远地看见白蒙蒙,他才反应过来,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无法逃避。

  “我陪傅先生来的。”祁青暮跟她碰了一下杯,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你好,白小姐。”

  白蒙蒙点了点头,似乎有点不擅长交流……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不擅长跟祁青暮交流,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那。

  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白蒙蒙率先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寂静。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帮我给顾屿转达一句话,行吗?”

  祁青暮看过去,“你说。”

  白蒙蒙:“让顾屿把我爸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要不然他天天在家想起来就念叨,真的很烦。”

  祁青暮:“……”

  “我会告诉他的。”

  白蒙蒙还想让他帮忙转达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

  时间充裕,也没有人找他们,祁青暮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主动说道:“其实,顾屿挺好说话的,尤其是对你们这一辈同龄人,不管是白杰还是白天擎都找过他。你要是有什么话想告诉他,就尝试联系他。”

  白蒙蒙看向他,良久才道:“算了吧,我跟顾屿本来也不熟悉。”

  祁青暮不强求,“嗯。”

  白蒙蒙看着祁青暮,过了一会,突然碎碎念念起来。

  “我爸他没什么坏心思的,就是那种性格。他说话不客气,也不是针对顾屿,在家里对我和我妈也是那样。只不过我和我妈习惯了,知道他没别的意思,所以从来也不生气。”

  “我爸还是很心疼小姑的,所以他一直很讨厌……小姑父,总觉得是他‘骗’走了自己的妹妹。当然,我爸肯定是有点极端的,他的想法我和我妈妈都不认同。”

  “他给顾屿打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大概也是想为妹妹的孩子做点事吧。”

  白蒙蒙知道自己贸然说出这些话显得像是在求和,但站在她的角度上来看,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仇。

  顾屿的身世按照白家曾经的制度来看确实是外界的笑话,老太太最宠爱的小外孙女跑了,在外面结婚生子都不跟家里人说,孩子老大不小了才回来,一改白家的规矩让孩子随父姓。

  白徐泽知道的时候恨铁不成钢,但与其说生妹妹的气,不如说怪那个把自己妹妹‘拐带’从而有点神志不清的妹夫,他一直不愿意承认顾敬宁是自己的妹夫,看他的儿子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如果生疏冷漠就叫仇恨的话,那白蒙蒙敢说,她跟白杰和白天擎之间都是仇恨了。

  白家就是这样,没什么亲情可言,他们这一辈更是独生子女,没有至亲的血脉关系相连,也没什么默契与羁绊。白蒙蒙一直将自己置身事外,就比如说她喜欢服装设计这一行业,当初也被白流希和白宗耀暗地里嘲笑,觉得她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能做到的只有不理会,坚持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这种沉默往往也是另外一种伤害。

  祁青暮面上不为所动,心中早已嘲讽连连。

  他明白白蒙蒙的意思,不是划清界限也不是求和,她只是阐述了一个无比简单的事实,她想通过自己的嘴巴告诉顾屿,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

  顾屿会不知道吗?顾屿当然知道。

  之前他还肯接白徐泽打来的电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白徐泽能讨厌他的父亲,连带着讨厌他,他为什么不能厌恶这个舅舅呢?

  白蒙蒙说的口干舌燥,抬眼看着青年嘴角含笑,眼中毫无波澜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

  “抱歉,是我多嘴了。”白蒙蒙点了点头,道:“这些话,还是不通过你告诉顾屿比较好。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谢谢。”

  她是聪明的,自然也识时务。

  祁青暮也点了一下头,正巧傅濛走了过来,祁青暮顺势去到他的身边。

  “白家人?”傅濛扫了一眼白蒙蒙,隔着一段距离,也没主动上前打招呼,“聊什么了?”

  “聊了点私事。”祁青暮如实道:“一点小矛盾。”

  傅濛哼了一声,脸色不算好看,“以后他们家的事你少管,就算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谁规定你一定要参与进去了?”

  “我知道了。”

  傅濛肯定是为了祁青暮好。

  回家之后,祁青暮一点也不隐瞒,直接把遇到白蒙蒙的事跟顾屿说了,但是她说的那些话,祁青暮并没有转达。

  对此,顾屿也没什么大反应,就是嘀咕了一句,“他们真烦人。”

  也间接印证了祁青暮的猜测,顾屿对白徐泽一家说不上恨,就是厌恶罢了。

  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这样保持下去挺好的,谈不上和解,更不用渴望当亲密一家人。

  后来他有没有把白徐泽放出黑名单也不得而知。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月份,顾屿开学了。

  他比以前更忙了,不止要耗在实验室,各项课业也是不放松。老教授即将退休,私下给他引荐了一位地质学家,也是京大的任课教授。这位教授也是老教授的徒弟,跟顾父不是同一届,算起来他比顾父资历还要深一点。

  这一举动的含义不言而喻,对方本身跟顾父就有交情,现在又被老师所托,自然亲自领顾屿入门,甚至偶会还会带他去各种地点考察。

  他在家的时间变短,偶尔几天不回家,祁青暮就会去姐姐家里陪她。

  祁若茗以自己的名义买了一个小房子,不大,六十平左右,一室一厅。装修设计方面下了点功夫,看起来十分宽敞,客厅飘窗的位置搞了个榻榻米,如果祁青暮去住的话也就睡榻榻米。买房子的钱是法院判下来的赔款,齐梅打官司输了,财奴似的攒的那些钱赔出去了一多半,要不是她的房子都记在自己儿子的名下,怕不是连房子都要被卖。

  至于那个智障儿子,祁青暮和祁若茗的户口迁出去后,就再也没刻意打听过。

  不用说,他智力有问题,顶多就是带去特殊收容所看管,有齐梅顶着,他判不了刑。

  祁若茗恨吗?

  也许恨,也许她也不知道。

  要恨的人太多了,伤害她的人也太多了。

  她不想活得那么累。

  偶尔何燕会过来,她回国之后也在南城定居,自己一个人住,闲着无聊的时候就会来探望祁若茗。

  以前两人是医患关系,现在更多的是朋友关系。

  祁青暮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因为年初的那场春季时装周,目饥工作室大放异彩,他所在的服装设计组身价翻了几番。开春之后招来更多的设计师和实习生,工作室的规模扩大了几倍。

  但是傅濛不骄不躁,规矩依然很多,我行我素冷着脸的样子吓跑了几个实习生。走的人多,来的人更多,有时候祁青暮觉得自己身边真的有贵人相助,如果没有提早进入工作室,以现在这些投来的简历之间的竞争力,他还未必能进来呢。

  每次他这么说,冷梦苔都说他妄自菲薄。

  “你总觉得你很普通,可是傅先生难道会放弃那么多金子,给一块石头留位置吗?”

  祁青暮眨了眨眼,半晌才缓缓笑起来。

  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的赞美了。

  顾屿出去野外实地考察,半个月后才回来。

  回来正巧赶上周六日,可以休息两天,两天之后再去上课。

  祁青暮周五下班回家,看见屋子门口放了一个大大的行李包,喜不自胜地冲进屋子里,把刚洗完澡出来的顾屿抱了个满怀!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顾屿单手抱着他的腰,手臂极其有力,另外一只手放在头发上,把差点被甩掉的毛巾按住。

  “提前回来了,昨晚熬了夜,提前完成任务,中午吃完饭就坐上回来的飞机了。”顾屿在祁青暮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想我了吗?”

  “想。”祁青暮渐渐冷静,心里泛着甜蜜,道:“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今天早上去了早市,买了不少食材。晚上吃排骨锅?”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之前悠闲的日子,一起挤在厨房里处理食材。

  这次实地考察相对来说时间比较长了,以前顾屿也跟着老教授出去过,但规模都不大,几天就能回家了。这次分别许久,联系也不多,顾屿在忙,祁青暮也是,晚上聊天也只是说说一天的经历,互道早晚安。

  偏偏感情不淡,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使不说话,也觉得安心甜蜜。

  顾屿询问祁若茗的近况,祁青暮刚好把自己想要请护工的想法告诉他。

  “早就应该请了,你姐姐非不让。”顾屿说:“我们觉得她痊愈了是一回事,可是找一个护工帮忙看护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是以防万一,祁若茗不让他们请,就是怕花钱。

  想到钱,祁青暮叹口气:“除了买房子的钱,她都给我了。我给她的零花钱,她就攒起来,我让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可她却说什么都不缺。”

  “那就你给她买,没时间就找个信得过的人天天去送,到时候付跑腿费就行了。”

  “也只能这么办了。”

  那个小房子从购入到搬进去,都是由祁青暮张罗的,他看的房子、选的装修风格、订的家具,因为是二手房所以不太贵,全部费用都算进去用去了赔偿款的三分之二,剩下的钱他给祁若茗补交各种保险,最后剩了十几万,祁若茗全都给了他。

  祁青暮想了想,道:“阿姐以后不能工作,我准备每年都给她交保险。”

  这下可触及了顾屿的知识盲区,“……随便。”

  祁青暮看他一眼,眼里含笑:“是不是有种学生突然变社会人士的感觉?”

  顾屿:“不慌,我迟早会了解。”

  祁青暮:“到时候我就在你身边,不懂的就问我。”

  再多甜言蜜语也不及这种无意识间说出的暖心话,顾屿心里美滋滋的,晚上吃饭的时候多吃两碗。

  星期六,两人在家胡作为非了一整天,黏在一起,看电影、吃饭、泡澡,比前一天晚上的还热烈。

  周日,祁青暮早上起了个大早,感觉腰间还有些酸胀的感觉,不过并不影响行动。趁着顾屿没醒,他出门买了早餐回来,还带了两杯咖啡。

  回来的时间不算晚,刚一进门,就看见顾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正在门口的镜子前整理自己的仪表。

  祁青暮诧异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去?”

  顾屿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咖啡,却不回答他,而是说:“家里有咖啡机,怎么还出去买。”

  “忘记买咖啡粉了,家里也没有咖啡豆。”祁青暮换了鞋,跟在他后面来到厨房,“说呀,你到底要做什么去?”

  顾屿摆好餐具,双手撑着吧台朝他笑了一下。

  “吃完饭我带你去见家长。”

  祁青暮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有些窘迫地拿出手机看日期。

  顾屿:“你干嘛?”

  祁青暮:“我看看今天是哪一天,然后记住。”

  顾屿抬手抢过他的手机,“今天不是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人的祭日。”

  祁青暮眨了眨眼。

  顾屿:“今天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我只是突然想到……”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祁青暮也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他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忽然别开头,有些懊恼地胡编乱造:“是我爸妈给我托梦了,说想见你。”

  祁青暮:“……”听起来像是什么恐怖故事。

  顾屿又开始耍赖,“你就说你去不去?”

  “去啊。”祁青暮说:“你快吃,吃完我们一起去。”

  九月底,阳光虽然仍带着深夏的炙热,但微风徐徐,透着几分秋日的凉。

  南郊墓园,一对夫妻的墓前,两个年轻的男生笔直地站在那里,一个身材高挑健硕,另外一个纤瘦颀长。

  祁青暮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长衣长裤,袖口挽起一点。这是他仅有的一件纯黑色上衣,是衬衫风格的,看起来有点正式,但在这个场合绝不突兀。顾屿穿的就休闲一点,他似乎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是黑色的一身就行,宽大的卫衣加上长裤,去掉那些金金银银的链子,很是清爽干净。

  他站在墓前,垂头盯着两个墓碑上的照片许久,扯着嘴角轻笑了一声。

  “我带爱人来看你们了。”他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一年了才来看你们,不会生气吧?别生气,也得给我们点时间磨合,是不是?”

  祁青暮侧头看向他,良久,收回视线。照片上的一男一女都可以用俊美来形容,顾父帅得含蓄,是可以回忆品味的那种帅气;顾母美得张扬,她的眉眼之间透着魅惑一般,两人皆是笑着的,给人一种极其舒服的感觉。

  他弯下腰,把买来的花束轻轻放在墓前。

  “伯父伯母好,我叫祁青暮,比顾屿大了三岁。”

  “严谨点说是大了两岁,你说虚岁,我说周岁。”顾屿打断他,有些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说年龄这件事。”

  祁青暮挑着眉,笑道:“因为想让伯父伯母知道,你比我小却比我壮实,可以看出生活的很好,请他们不要担心。”

  顾屿嗤笑一声,半晌又觉得这句话很暖心,揽着祁青暮的肩膀,朝着父母说:“听见了吧,有人证实,我现在生活得很不错……”

  “所以别担心我了啊。”

  最后一句话听得祁青暮无比心酸。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顾屿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

  祁青暮:“要说点什么?”

  顾屿:“在我父母面前承诺会陪伴我一辈子,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离开我。”

  祁青暮:“……这是什么剧本吗?”

  顾屿耸肩:“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祁青暮无奈,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的,还是真的很在乎这个流程。

  他缓缓蹲下去,目光在两张照片上徘徊,最后,他轻轻笑了一下。

  “我并不需要做出什么承诺。”

  顾屿脸色一僵,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祁青暮的声音慢腾腾响起。

  “因为非要说的话,我的情况还没有你们的儿子好呢。不做出承诺是因为,贪心的那个人其实是我……”

  “是顾屿在陪我,而不是我陪他。”

  “纵使我自欺欺人地站在主观角度上说些好听的话,但你们应该能感觉到,得到好处的人一直都是我,而不是顾屿。”

  “我很爱他,我离不开他。”

  “也希望你们可以接纳我。”

  顾屿震惊地望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

  从墓园到停车场的这段路,暖阳笼罩,无风。

  祁青暮和顾屿十指相扣,慢悠悠地走着。

  快要离开墓园的时候,祁青暮停下脚步,转头朝一个方向眺望着。

  其实已经看不见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望一望。

  “他们会祝福我们的。”顾屿哑着嗓子道。

  祁青暮点了点头,故作轻松地说:“我就是有种感觉,他们很喜欢我。”

  顾屿眸光深邃,并不觉得这是玩笑话,反而更加坚定地附和道:“对。”

  收回视线,两人继续朝前方走去。

  “说起来,你昨晚要说什么?”

  “说什么?”

  “带我来这因为什么?”

  默默许久,顾屿笑了一声。

  “因为我发觉竟然没带你来过,我想把今天记住,然后每一年都带你来。”他攥紧了祁青暮的手,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祁青暮,我也爱你。”

  眼中水光微动,掀起圈圈涟漪。

  祁青暮回握他的手。

  “我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

  其实这篇文写的还挺多灾多难的。开文的时候我预计一月份左右就能写完,后来因为手术、工作、疫情都耽误了好多更新,在这里十分感谢坚持下来的小伙伴!爱你们!!

  番外大概会有两章,如果两章字数都不多就二合一!两个番外也是两个时间段,写的都是祁青暮和顾屿,其他人一笔带过的样子,感兴趣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可以追一下!

  最后这章二分评论发小红包!没有时间没有数量,发到我记不住为止吧,没事就点开发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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