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涤心不成 砸毁山门_碧海洗心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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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涤心不成 砸毁山门

  李正觉得老仙长非常有意思,况且这件事也非常有意思。要是自己再有这多么好酒,并用此酒去换自己想学的东西,岂不更有趣?哈哈,好像不能这样算吧,不是所有人都如老仙长这样充满快乐,过得简单。

  既然老仙长愿意教自己吹笛,那就跟着老仙长学吹笛。

  老仙长看着李正,煞有介事的讲到:“笛也,涤也。古人谓笛音为‘荡涤之声’,故笛子原名为‘涤’。《史记》记载:黄帝使伶伦伐竹于昆豀、斩而作笛,吹作凤鸣。可见笛之悠久。

  唐代赵嘏在《闻笛》中写道:谁家吹笛画楼中,断续声随断续风。响遏行云横碧落,清和冷月到帘栊。兴来三弄有桓子,赋就一篇怀马融。曲罢不知人在否,余音嘹亮尚飘空。

  可见笛声的音乐表现力非常丰富,清脆悦耳、清远悠扬。它既能演奏悠长、高亢的旋律,又能表现辽阔、宽广的情调,同时也可以奏出欢快华丽和婉转优美的小调。

  笛声还能表现出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比如模仿各种鸟叫等。能将人带入鸟语花香或高山流水的意境之中。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欢快。

  就技巧而言,有颤、叠、振、打、吐、滑、剁、花等。来来来,我们先学如何拿笛,先练怎么吹笛,再说别的。”

  李正一阵好笑,见老仙长这认真劲,也认真跟着学了起来。只看老人家一大把年纪,满头白发苍苍,又好心好意的教。特别是老仙长精神矍铄、目光炯炯、不失风采,应该与抚琴有关系,怎么也得好生学才是。

  这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真心,一老一少,一白一黑,倒也有趣妙闻。

  华灼几人只好继续溜达了,因为这老仙长只教李正一个人。不过这破笛子确实太旧太破了,稍不注意就吹出破音,微不留情就不着音调,把李正折磨得够惨的。

  这老仙长还一点也不给情面,只要李正稍有不对,立即就严厉处罚。李正那双拿枪舞棒、杀人见血的手,给抖得直抽筋,那油嘴滑舌、南腔北调的嘴,也给吹肿了。

  看得唐煜、袁瑜几人,偷偷暗笑说:“好啊,好啊,这样好啊!以前师父老是用这个方法折磨我们。现在回想起,我们四人过的就是地狱般的生活啊。

  现在好了,你们现在去看看师父那张黑脸,是不是比以前更黑了呢?特别是那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就心里平衡了。特别是看着师父挨骂受罚的样子,我就脸上开花了。哈哈,哈哈,我现在最喜欢看师父那张阴云密布的黑脸了,那太可爱了,那太好耍了。”

  “不错,师父以前教我们也是这样子的,特别是练字,稍有不对,立马重来,一点也不给面子。就那次我偷懒,少抄了十篇,让师父发现后,硬是罚我连续抄了三天三夜书,抄得我最后笔都拿不了,还不放过我。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师父他也有让别人处罚的时候。”

  等李正终于能完整吹奏出一首曲子,一首简单欢快的曲子时,已是十月十三日。要回峨嵋山了,自己是一万个不愿意回去的。但也没办法啊,青松师父临行前的交待,如警钟一样响起,李正一阵哀声叹气,黑黑的脸上全是无奈。

  李正走进庭院,准备去跟老仙长告个别,让里面的一个小道童告知,老仙长昨天晚上已经走了,留下一本曲谱送给李正。李正接过来一年,上面写着四个正楷:《斋心涤虑》,李正只得告别小道童,走出庭院,找到华灼几人,转身向峨嵋走去。

  这次上山沿着后山山路上行,一路上由李正吹着不知名的野调,嘻嘻闹闹的打跳着。走到半山腰,隐隐中听到山上传来几声钟声,几人也没在意继续爬山。

  当九人来到峨嵋道家山门处,看到前面的巨大红玉牌坊聚了一大堆人,九人感到非常奇怪,难道峨嵋山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又有什么热闹可看吗?

  李正手里拿着破笛子,呜呜啦啦的吹着就漫走拾级,来到红玉牌坊面前,一看人还真不少,几乎来了大半人。这是干什么?难道让黑莲魔教的打上山来了吗?这也不像啊!

  奇怪,奇怪!后面跟着的武清流、顾清泉、王清冰以及华灼,看到场面如斯,也是迟疑不定,难道说我们此次上山来,又要发生冲突不成?又让你们寻到由头,或者是故意惹事吗?虽不解为何来这么多人,又在这里聚焦,好像等着自己一行,总归不是件好事。

  几人暗中作好防备,免得一会又打起来了。

  眼看李正就要穿过红玉牌坊时,人群人闪出一个人来。

  阴沉的眼神,冷峻的面容,高大的身影,挡在李正几人必经路前。李正斜眼一瞧,都管德贤。怎么,小怪不行出老怪,难道你头上长了三个旋?这张家的寡妇西坡的怪,一个二个吃咸菜?

  李正嘴里哼了一声,继续吹着破笛,硬是吹出几个破音,发出刺耳的噪音,让人心里不舒服。

  都管德贤阴恻的呛声道:“李清乐,你无视峨嵋派清规戒律,擅自下山,该当何罪?”

  李正充耳不闻继续不理,嘴边的笛子故意吹得又尖又锐,响在耳边,如同锉子锉铁,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吹得众人心血泛滥,神情乖张,牙酸嘴歪,胃翻肠涌。

  “放肆!李清乐!你当我峨嵋派是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哦,李清乐?李清乐是谁?我不认得他,他是男的还是女的!长得英不英俊,长得丑不丑陋?”

  “你……好你个李清乐!简直不把我峨嵋派放在眼里。胆大妄为,肆无忌惮,残害同道,污辱师门,视峨嵋为无物,你该当何罪?”

  “峨嵋派?什么峨嵋派?我就是上山来游玩的闲人、散人、流人、浪人。不识得峨嵋派,更不识得你是何人。你要找李清乐,就去找那个李清乐去。我告诉你,我姓李,名正,字雪梅。”

  “你,好一个巧舌如簧、轻诺寡信之辈。既然如此,你跑到我峨嵋派来干什么?说!”

  “这峨嵋山,是你家的吗!这峨嵋山上,写着你德贤的名字吗?算话,天大的笑话,这峨嵋山,比你祖宗十八代的历史还长,何时成了你家的呢?”

  “你!这你这奸滑小人,你这无耻败类!你这黑心黑肠的混账东西。”

  “我是不是东西,我自己知道,总比那些假仁假义,虚伪狡诈的老东西好些。”

  “你……来人啊,把这卑鄙小人,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回家问你娘去。我又不是你爹,哪个龟儿子才晓得你是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不光德贤气得三尸真跳,五内俱焚,其它人也吓得脸色惨白,本来跳出来就要扑过来动手的人,准备奉德贤之命去抓李正的人,也让这句话给吓着了,站在那里愣了傻了。

  你这黑鬼还叫人吗?说出来的话又阴又毒,赤果果的骂德贤是龟儿子嘛,这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啊!

  众人紧张地看着都管德贤的脸,如果非得用几个形容词来表达现在的德贤,那就是火冒三丈、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咬牙切齿、气急败坏。

  都管德贤已让李正骂得说不出来话了,浑身啰嗦着指着李正,张着嘴半天没有声音。想必德贤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让人骂得这么惨,如让人挖了祖坟一样,口无遮拦抢骂起来:“你,你,你,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禽兽,活该挨千刀万剐、天诛地灭的恶贼,你这生儿子没屁眼的小人,你这无耻峨嵋贱货,败类,你这……”

  李正眼皮一翻,立即回骂道:“德贤龟儿子,你骂你自己吧?峨嵋?什么峨嵋?峨嵋是什么东西?告诉你,老子叫李正,这峨嵋山老子想下山就下山,关你屁事?假仁假义,没羞没皮!满嘴巴的仁义德贤,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你……”

  都管德贤,本来就被李正骂得魂不附体,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一张老脸让李正打花完了。没想到李正这一句话,打得德贤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浑身颤抖,嘴里硬是说不出话来。

  其它看热闹的,少说也有两百人,这上上下下的堂子人,让李正这句话,吓得浑身一抖,脸色攸变。李正骂得太毒,简直是地狱来的魔鬼也得避让三分。峨嵋千年来,没有这么阴毒的人。刚骂出来的那些话,闻所未闻,能让天地都变色。

  李正居然直接骂德贤是龟儿子,龟儿子三个字的意思,只要是巴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代表什么意思。连仁义道德四个字都让改成了仁义德贤,这是指名道姓、毫无顾忌的大骂都管德贤。

  李正见德贤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于是转过身来问唐煜:“你说这红玉牌坊好看吗?上面还写着‘峨嵋仙宗’四个字呢?”

  唐煜摇了摇头道:“这牌坊清一色朱红,晶明莹澈,通体浑成,宛如一块天生整玉。巧夺天工,不见丝毫雕琢痕迹。不过太红了,不合道家之色。道家尚紫,紫云被视为祥云。这红玉牌坊立在这里,虽高大威武,但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不吉不利。”

  李正点点头,又说:“我早就看不惯这道牌坊了,就像这龟儿子德贤一样,本来天生就是一个婊子,为了装清纯贞洁,非要立个牌坊,丢人现眼,欲盖弥彰。这本身就是一个大笑话!”

  说完李正纵身一跳,跃到半空,如苍鹰扑食、鹄起兔落一般,跟着一道黑气九天而降,霹雳一声轰隆巨响,当头劈在红玉牌坊上。

  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乱乱,如睛天起雷鸣,眼看那道红玉牌坊轰然倒塌,碎石飞溅,烟尘扑鼻,众人纷退,惊愕不已。

  都管德贤眼看着这座,象征峨嵋派形像的巨大红玉牌坊,让李正生生给毁了,怒目圆睁、怒发冲冠,嘴里大叫道:“狗贼!敢尔!”

  说完就抽出手中的剑杀向李正,立誓要当场诛灭李正,就地以刑,以血清洗其罪恶。

  李正见德贤杀了过来,哈哈大笑道:“德贤狗贼!纳命来!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这肮脏泼皮狼心肺,我要挖出来喂狗,你那阴险恶毒三角眼,我要剜去喂猪!”

  跟着一道二十丈黑气,向都管德贤当头劈去,嘴里还叫道:“龙泉诛心,诛辟之剑!”

  两下剑气一撞,如万马奔腾,惊起山崩石裂;又如惊涛骇浪,卷得地动房塌。

  轰鸣声经久不衰,长盛不绝,只见场面剑气横溢,杀心四漫。

  正在这关键点,两人都拼起命来。一个要对方死,以雪其耻,一个要对方亡,以诛其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气从初元殿飞来,迅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从天而降,挟雷霆万钧之威、鸿鹄千里之势,磅礴压洪源,巍峨壮清昊。又似无比雷霆之所击,无不摧折者;万钧之所压,无不糜灭者。

  这道好似九天之外飞来的剑气,击在李正与德贤两人中间。剑气广大无俦、沛然浩荡,震得李正倒飞十来丈,要不是华灼及时出手,用七彩云锦一兜一裹,李正估计得直直滚下山去。

  又见这道剑气悠然而退,如事抑道扬,身隐名彰。磅礴氤氲,复归其真。书至激烈处,解衣磅礴,以手搥胸,若不复忍书者。

  跟着一个身影电似般飞了出来,站在德贤的面前,对德贤说道:“德贤师兄,奉掌教之命,暂停你都管一职!由我代掌都管。”

  德贤脸色数变,赫然问道:“为什么?”

  “掌教师兄说,你无故挑起事端,生事逼迫门下弟子,造成不好影响,命你去思过堂清修十日。”

  “胡说!明明是这小王八蛋,不顾掌教号令,私自下山,怎么怪起我来了?还有他,明明是他毁了这红玉牌坊!你们怎么不去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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